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問鼎下堂妻 | 上頁 下頁


  「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。」她目光一凝,直直的瞪向花散舞,「把你的衣服穿好,跟我走。」

  花散舞挑眉一笑,「好笑,我跟你去哪?要做什麼事?」

  「我要你現在立刻去向翠竹道歉。」她說。

  「我為什麼要跟你的丫蓑道歉?我做了什麼啊?」

  見她一臉無辜,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表情,姚沐月更為惱恨,「你自己做了什麼,心裡清楚。」

  「我做了什麼呀?姚大小姐。」

  「你故意打翻翠竹端著的熱粥,燙傷她兩條手臂則她嚴詞厲色地說。「不論如何,你要向她道歉。」

  「天抒,」花散舞勾纏住傅天抒一隻手臂,一臉委曲,「我什麼都沒做呀,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誣陷我……」

  「你胡說什麼」她什麼都沒做的話,那不就表示翠竹說謊,還故意燙傷自己誣賴她喔?好個睜眼說瞎話的女人!

  姚沐月氣不過,幾個跨步沖上前,想將花散舞從那張大床上抓下來,不料她才伸出手,傅天抒便展臂一攔一「你做什麼?」他冷冷的、不悅的直視著她。

  她無畏的迎上他的視線,「我要她向翠竹道歉。」

  「她說了,她什麼都沒做。」

  「她說的你都信?」她壓抑著狂濤般的惱怒,穩住顫抖的聲線。

  傅天抒直視著她的眼睛,「我信。」

  「傅天抒,你……」

  「我警告過你。」他打斷她的話,那雙看著她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感情,「嫁給一個根本不要你的男人,就是這種下場。」

  他當看花散舞的面對她說這些話,擺明瞭就是要羞辱她,讓她知難而退,自動求去。

  可她不要,她絕不讓他跟花散舞得逞,只要她還在這裡,她便是他的妻子、傅家的少夫人,而花散舞不過是個暖床的女人。

  「我不會如了你的意,我才是傅家的少夫人。」她一臉凜然。

  「那個虛名便滿足你了嗎?」傅天抒冷然一笑,「嫁入傅家五年卻未能生下子制的你,還能占著那虛名多久?你應該知道我父親有多重視這個吧?」

  「我無法生下子嗣是因為……」我無法生下子嗣是因為你根本不碰我!這句話她沒辦法說出口,只能漲紅著臉,倒抽了一口氣,憤恨的看著他。「傅天抒,我到底哪裡不夠好?」

  「你夠好,太好了。」他唇角一撇,「好到我配不上你a」

  她心頭一震。她太好,好到他配不上?可她從來不覺得他哪裡不足啊。

  「如果我真的好,為什麼你不能……」驚覺到自己像是一隻乞憐的小狗般在求他,她心頭一緊,倏地收聲。

  不!她為什麼要求他?她有哪裡不好不足,得如此卑微的哀求他瓜分一點愛?哀求他多看她一眼?

  「天抒,你憐憫一下姚大小姐吧。」花散舞虛情假意地出聲,「她嫁進傅家也五年了,若是再不能生下孩子的話,恐怕傅老爺子會要你休了她的…同為女人,我都覺得她可憐了。」

  同為女人,她並不同情姚沐月,但她看得出來姚沐月其實是對傅天抒有感情的。

  姚沐月是倔強、是好強,她驕傲又好面子,但光是這樣,是無法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的等看一個男人的。

  她對傅天抒存有堅定又純粹的戀慕,儘管傅天抒對她視若無睹。

  「女人?她是女人嗎?」傅天抒冷漠的眼神一瞥,毫不留情的諷刺,「女人就該乖乖待在家裡,而不是到學塾裡跟男人事。你爭強好勝,一心只想淩駕在男人之上,在我眼裡,你從來不是個女人。」

  聞言,姚沐月不自覺的倒退了兩步。他的話像是一把利刃般刺進她胸口,教她疼得幾乎要哭出聲音來。

  她不是女人?在他眼裡,她只是個好勝爭強的人嗎?她做了那麼多,一切的努力都不是為了想強過他或誰,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呀!

  「天抒,你這話說得太苛了。」花散舞燮著柳眉,「瞧,姚大小姐都快哭了呢。」

  姚沐月咬緊牙根,不讓一滴眼淚湧出眼眶。

  傅天抒那淡漠的黑眸睞了她一眼,「她不會哭的,眼淚那種東西只有女人才有。」說罷,他手臂一橫,攬住了花散舞的纖腰,將她抱緊。

  看著他兩人摟抱在床那親熱模樣,姚沐月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掐住了般難受。

  她想就這麼瞪大眼睛看著他們,好教他們覺得尷尬、覺得羞恥,可她錯了,真正尷尬羞恥的是她。

  在這裡,她連呼吸的餘地都沒有。轉過身,她奪門而去。

  大床上,側身抱著花散舞的傅天抒忽地沉默不語,眼底閃過一絲深沉到幾乎難以發現的歉疚,稍縱即逝。

  「天抒?天抒?」喊了他兩聲,卻不見他有任何回應,花散舞不禁疑惑的抬起臉來看著他。

  他恍然回神,「嗯?」

  她雙手捧著他俊美的臉龐,一雙媚眼直視著他,「想什麼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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