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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小戶娘子有絕活 | 上頁 下頁
三十八


  「周老弟,你肯定沒聽過這樣的曲。」毛大福說。

  「是嗎?」基於應酬及禮貌,周教傑也挺捧場道:「那在下就洗耳恭聽了。」

  「唱得不好,還請周少爺見諒。」夏舞琴說著,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,然後開始吟唱。

  一曲唱畢,周教傑確實為這不曾聽過的語言感到驚異,於是又要求她多唱幾首,夏舞琴見他十分喜歡,為討好他,便又連著唱了幾首台語歌。

  聽了夏舞琴幾首台語歌,周教傑心裡有了想法,但並沒有立即開口與夏舞琴提及,因為,他還得回家跟秦又冬商量一番。

  當天返N家中,秦又冬正等著他的門。他一進門,秦又冬便像小狗似的嗅聞著他的衣服。

  「好香的味道。」秦又冬知道他跟賈永道去千翠樓。儘管知道那是什麼地方,她並沒有阻止,因為她相信周教傑自有分寸。

  可是聞到他身上的香味,她還是忍不住故作吃醋及不悅以嚇嚇他。

  「你跟姑娘靠很近?」

  看她一臉不悅,周教傑還真有點擔心。「不,沒有,是姑娘自己靠很近。」

  「你應該推開她呀。」看他一臉惶然,她暗笑到快要得內傷。

  「那位姑娘是賈公子的相識,我怎好失禮?」

  她一怔,原來他身上的香味是來自于夏舞琴。她見過夏舞琴一面,還記得其樣貌。

  「只是這樣?」看他一臉忐忑,她憋著笑,繼續整他,「賈公子曾帶那位姑娘來過店裡,我可是見過那位姑娘的,你讓她靠近,不是因為她美如天仙嗎?」

  「絕對不是。」他嚴正否認。

  她不以為然的瞥了他一記,「可是我記得你總是不知如何適時的拒絕外面的誘惑,之前你也讓方緋兒貼著你……」

  周教傑急忙解釋,「那是因為她是蘭兒的妹妹,又泣訴她婚姻不幸,我才……」

  「噗!」秦又冬終於忍不住,噗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
  看她掩著臉,笑得全身直顫,周教傑才驚覺自己被整了。

  「好個秦又冬,你整我?」他說著,伸出手將她抓進懷裡,然後搔她癢。

  她怕癢,笑得貧氣求饒,「不行……啊!不要啦!我、我不敢了……」

  「不敢?你這麼壞,我一定要罰你。」

  他不放過她,一手將她扣在懷裡,一手不斷的搔她癢,她笑得癱軟,倒在他懷中不斷急喘。

  終於,他停手了。

  他的大手輕輕的搭在她腰上,「又冬,你又瘦了……」

  秦又冬還回不過氣來,懊惱的瞪著他。「不瘦成嗎?外面的誘惑那麼多。」

  他聽著,溫柔的一笑,「放心,沒什麼誘惑得了我。」

  「話別說太滿。」她故作哀怨,「人心是很容易變的。」

  周教傑笑視著她,輕輕的將她的手牽起,然後按在自己的胸口,「此心不渝。」

  抬起眼,她神情恬靜,「是嗎?」

  「你懷疑?」

  「偶爾。」她說。

  他微頓,「偶爾?」

  「是啊,」她微微的嘟起嘴唇,「誰教你身邊老是出現一些天仙美女。」

  「再多天仙美女也比不上我的枕邊人。」他說罷,將她攬進懷裡,發出幸福的喟歎。「又冬,你是老天爺賜給我的大禮,我的生命因為你而不同。」

  他的話真誠也真摯,聽著,她的心直發熱。她將臉貼緊他的胸口,聆聽著他的心跳聲,感覺他胸口的起伏,一切是如此的真實而美好。

  與其說她是上天送給他的大禮,還不如說他是上天送給她的大禮。

  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被薛意民及鐘佳綾背叛並害死之後,能借著秦又冬的身體重新活過,還因此跟他結了這樣的良緣。她以為她的人生已經結束,卻沒想到會是另一個開始……

  也許這一切的不幸跟美好都是上天的安排,她遭到男友跟好友的背叛,甚至失去生命,正以為自己是如此不幸之際,殊不知上天對她有著更好的安排。

  「教傑,你才是上天賜給我的恩典。」她在他胸口喃喃自語。

  雖然她的聲音很細微,周教傑還是聽見了。

  他愛憐的將她攬得更緊,而她也更用力的圈抱著他的腰,像是害怕一個鬆手,他就會消失在她眼前似的。

  「教傑,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愛我了,一定要跟我說,不要瞞著我。」她說。

  聽著,他微頓,狐疑的端起她的臉,注視著她,「為什麼這麼說?」

  「我相信此時此刻的你是愛我的,但人心是會變的……」她曾經遭到背叛,雖然她當時很快決定放手,但也許那樣的傷並沒完全痊癒,在她的內心深處仍隱隱作痛。

  她是如此深愛著周教傑,她不敢想像若有一日遭到他的背叛,她能不能像面對薛意民的背叛時那樣的豁達。

  「秦又冬,」周教傑眉心一擰,懊惱地問:「你當我周教傑是什麼人?」

  「你永遠不會離棄我嗎?」她直視著他,聲調軟軟的,「就算我老了,胖了,或是變笨了,你都不會嫌棄我?」

  聽著,周教傑忍俊不禁的一笑。

  「你老了,我也老了,不是嗎?」他促狹挑眉,「至於胖,你之前更胖呢,那時我都愛著你了,你還擔心嗎?」

  「如果我變笨了呢?」她指的是「失智」。

  「那我就裝笨配合你。」他說。

  他的回答似是玩笑,卻莫名的認真。

  她看著他,滿意的一笑。

  「對了,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。」他笑意一斂,神情認真。

  「什麼事?」

  「我們館子裡,每逢初一、初八、十六、二四,不是都有走唱或拉琴的人進駐表演嗎?」他說:「今天我聽夏舞琴唱著我聞所未聞的島歌,如果可以,我想情商她偶爾到店裡演唱。」

  「島歌?」秦又冬疑惑又好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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