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小戶娘子有絕活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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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著吧,她還會想法子整秦又冬的! 「我不餓,你去忙你的吧。」周教傑今天是來跟賬房對帳的。 她一聽,故作楚楚可憐狀。「姊夫,我、我其實有點事要跟你說……」 「怎麼了?」周教傑問。 「這兒不方便說話。」她說著,低聲地道:「可以到樓上的廂房說話嗎?」 周教傑心想賬房在樓上,說來也是順道,便想也不想的答應了。 兩人來到樓上廂房之後,方緋兒便紅著眼眶、噙著淚,委屈開口,「姊夫,我、我好苦……」 「發生什麼事?」周教傑問。 「我不知道該不該說……」她抽抽噎噎道。 「有什麼儘管說。」 她眼泛淚光,用那狐媚的眼睛看著他,「姊夫,妹妹她是不是厭惡我、憎恨我?」 「又冬?她為何要憎恨你?」 「因為我是姊姊的妹妹,而且有張跟姊姊一模一樣的臉。」她流下眼淚,泣訴著,「你不在的時候,她常常刁難我,在大家面前教訓我……不管我怎麼做,似乎都不合她的心意……」 他濃眉一皺,「有這種事?」 「嗯。」她點頭,續道:「前幾天她的菜園不知道是被野狗還是野貓搗毀,可她、她好像懷疑是我做的,常常……」 「無憑無據,她如何知道是你?」 「雖是無憑無據,可她心裡認定是我。」方緋兒啜泣著,「姊夫,我想我不能再待下去了。」說完,她撲進他懷裡,「我命真苦,當年若嫁你的是我,該有多好……」 「緋兒……」周教傑歎了一口氣,不知該說什麼。 「姊夫,」方緋兒抬起臉,蒙矓的眼望著他,「其實我、我心裡一直有你,知道你對姊姊疼愛有加,我好生羡慕。」 「別說了,都是過去的事。」周教傑安慰著她,「現在你已經離開他,好好過日子才是真的。」 「我、我……」 她話未說完,廂房門口傳來秦又冬的聲音—— 「這是在做什麼?」秦又冬震驚地道。 她聽說周教傑來了,心想他應該在賬房,沒想到她上樓一看,映入眼簾的竟是這一幕。 這不是第一次了。 方緋兒明知周教傑是有婦之夫,卻一次又一次的倒在他懷中。周教傑明知自己是有婦之夫,也一次又一次讓方緋兒投入他懷抱。 雖然尚無夫妻之實,但她終究是他的妻,她再也不想忍受,她要讓方緋兒知道這男人是她的。 她走進廂房一把扯開方緋兒,她其實並沒有使足力氣,可方緋兒卻一屁股摔在地上。 「唉呀!」方緋兒嬌呼一聲,然後哭了起來,「妹妹,你、你誤會了……」 「你……」見狀,她真是傻眼。方緋兒在四下無人時是如何嗆她的?現在在周教傑面前,又一副柔弱無辜的模樣?果然,賤人就是矯情。「我誤會你什麼?今天你給我說清楚,你究竟想……」 「又冬。」她話未說完,周教傑已打斷了她,「你這是做什麼?」說著,他趨前扶起方緋兒,以關心的口吻問:「緋兒,你沒事吧?」 方緋兒含著淚,委屈的搖搖頭。 看見這一幕,秦又冬感覺自己血壓都飆高了。周教傑為什麼要放任方緋兒?為什麼要袒護方緋兒?就因為她有著一張跟方蘭兒一模一樣的臉? 「方緋兒,你不知道他是有婦之夫嗎?周教傑,你不懂避嫌嗎?」她氣得質問兩人。 「妹妹,我只是、只是……」 看方緋兒還在裝可憐扮無辜,她都快吐了。「方緋兒,別在我面前演戲。」 「秦又冬,你這是在做什麼?」周教傑眉心一擰,神情嚴肅,「緋兒說你常找她麻煩,我剛才還不信,現在看來確實不假。」 聽見他這番話,秦又冬心陡地一震,難以置信,憤怒又難過的瞪著他。 「她說我找她麻煩?」真是睜眼說瞎話! 「緋兒說前幾天你的菜園被野狗搗毀,你卻懷疑是她做的,可有此事?」他語帶質問。 「我沒有!」秦又冬真夠佩服方緋兒睜眼說瞎話的特異功能。她頂多是心裡懷疑,可從沒指控過方緋兒,看來方緋兒分明是心虛,做賊喊捉賊。 「又冬,沒憑沒據,不可含血噴人。」周教傑語氣嚴厲。 「我含血噴人?你自己做錯事,還說我?」她氣炸了。 「我做錯什麼?」 「你為什麼三番兩次讓她倒在你懷裡?」她氣極了,口不擇言,「因為她有一張跟方蘭兒一樣的臉嗎?因為你還心心念念著死去的人嗎?你是我的丈夫,為何……」 「你越說越離譜了。」他打斷了她,轉頭看著方緋兒,「緋兒,你去做你的事。」 「是。」方緋兒答應一聲,快步離開。 秦又冬看他對方緋兒處處維護,真是又嘔又氣又難過。 她本想再跟他說些什麼,但看著他冷淡的樣子卻突然覺得什麼都不必再多說,倏然轉身奪門而去。 自那天後,秦又冬搬到客房住了。 她無法再跟周教傑躺在同一張床上,想到他心裡只想著方蘭兒,想到他那樣袒護方緋兒,她真的很怕自己會氣到半夜拿枕頭悶死他或是……壓死他。 沒關係,她有事業,她有生活的目標,她不會因為一個男人不愛她就活不下去,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鳥事。 可是明明這麼想著,她為什麼還是很難過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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