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旺家庶女 | 上頁 下頁 |
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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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宣青。」劇懷安連忙跟進來,一把拉住她的手臂,希望她能冷靜一點。 她拽開他的手,幾個大步沖到床邊,揚起手,冷不防給了佟袖珍狠狠一巴掌。 「宣青!」劇懷安再次沖上前將她抓住,就怕她又隨便出手傷人。 她張牙舞爪,瘋了似的大叫道:「都是你害的!為什麼死的不是你?!」 「宣青,別這樣。」溫和的劇懷安快要抓不住她了。 「那個通緝犯要殺的是你,你卻讓雨棠成了替死鬼!」沈宣青氣恨地瞪著她,「你憑什麼要雨棠替你受罪?!」 薑珛貞沒有還手也沒有出言反駁,因她看得出來沈宣青是真的很在乎範雨棠,她完全可以理解她會有這樣的反應,況且他確實是為了救她才身受重傷,這巴掌,她捱得甘願。 且她現在也沒力氣像上次那樣跟沈宣青鬥,她的心思全在至今仍未轉醒的範雨棠身上,她怕……他就這麼一睡不醒。 「這位姑娘,請你出去。」駱聰趨前,十分不悅地下逐客令,「你影響了傷患的休息,而且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人?」 「我愛打誰就打誰!」沈宣青撒潑地回道,「你不滾開,我連你都打!」 「沈姑娘……」始終沒說話的薑珛貞終於開口了,她平靜緩和地道,「他確實替我受罪,原本躺在這兒的該是我,其至,我可能已經命喪朱平刀下……」 「你也知道!」沈宣青氣呼呼指著她,罵道:「你是什麼東西,值得雨棠拿命保你?!」 「他的恩情,我無以回報。」她目光一凝,語氣嚴肅道:「不過他正在休養,你這麼沖進來,還大吼大叫,我可不准。」 聽見她這麼說,沈宣青更激動了,聲音忽地拔尖,「佟袖珍!我告訴你,要是雨棠有個三長兩短,我一定要你陪葬!」 「宣青,別說了。」劇懷安極力勸慰著,「雨棠還活著呢,他身強體壯,不會有事的。」 「他傷成這樣,你還說他不會有事?」沈宣青氣怒的瞪著他,「怎麼連你都開始護著佟袖珍?」 「宣……青……」 突然,一道幽微的聲音,沈宣青領時妄靜下來,所有人也循著聲音看向趴在床上、昏迷了一天一夜的範雨棠,就見他艱難的掀了掀眼皮,皺起兩道英氣逼人的劍眉。 「你……實在……太吵了……」 「雨棠?」沈宣青怒容消失,臉上頓時充滿笑意,沖到床榻前仔細地瞅著他。 「雨棠,你醒了?」劇懷安也關心的趨前察看。 就坐在床邊的姜珛貞清楚的看見了他睜開的雙眼,激動得說不出話來。 昏迷了一天一夜,又失血不少,範雨棠迷迷糊糊的,有點昏沉,像是感覺到床邊坐著人,他視線一瞥,覷見了佟袖珍。視線一與他迎上,薑珛貞便忍不住紅了眼眶。他看著她,沉默了一會兒,氣若遊絲地問道:「你沒事吧?」 聽見他一醒來,就關心她是否安好,她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,淚水撲簌簌的直掉。 劇懷安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,心知範雨棠這次是動了真情,而且他十分確定,範雨棠會有這般急遽的改變, 便是因為她。他想,範雨棠跟佟袖珍之間,絕對沒有沈宣青介入的可能了。 「雨棠,你為什麼這麼擔心她,都是她害你受傷的!」沈宣青恨恨的瞪了佟袖珍一眼,「她根本是個掃把星!」 「夠了……」範雨棠的嗓音聽來仍相當虛弱,卻掩飾不了其中蘊含的警告,接著他看向劇懷安,「懷安,我沒事,帶宣青回……去吧。」 「不!我要留在這兒照顧你!」沈宣青又氣又急地回道。 駱聰毫不客氣地道:「姑娘,你待在這兒只會添亂。」 沈宣青氣惱的瞪著駱聰。 「宣青,咱們別打擾雨棠休息,過些時辰再來吧?」劇懷安語氣溫和,但態度卻十分堅快,抓著她胳膊的豐,也微微加重了力道。 「可是我……」 「你再繼續這樣,雨棠可要生你的氣了。」劇懷安提醒著。 一聽,沈宣青心不甘情不願的哼了一聲,然後惡狠狠的瞪了佟袖珍一眼。 「佟二小姐。」溫和有禮的劇懷安笑視著佟袖珍,「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,儘管派人到雲來客棧找我。」 薑珛貞朝他頷首。「謝謝你。」 他看來是出身好人家的少爺,可卻沒有公子哥的習氣,反而謙遜溫和、爾雅有禮,她對他印象極佳,且聽範雨棠叫他懷安,她已確定他便是範雨棠的兩個好友之一,也就是佟氏茶樓股東之一的劇懷安,至於另一個名叫沈宣白的,想必是沈宣青的誰吧。 這麼看來,不管是劇懷安還是沈宣白,都是跟他有深厚情誼的摯友,大概就是因為這樣,他才會跟沈宣青有了糾葛吧?可他若辜負了沈宣青,難道不會影響他跟沈宣白的情誼? 對於範雨棠,她實在有太多疑問,要不是他現在如此虛弱,她真想拎起他,一次問個明白。她已向上天祈求他的平安,並以嫁給他作為交換,若是如此,她勢必得對這個來來的夫君有所瞭解才行。 「那我們先吿辭了。」劇懷安說完,便拉著沈宣青離開。 「很抱歉……」他們前腳一走,範雨棠便低低的說了聲。 薑珛貞微怔,不解的看著他。 「宣青人不壞,她只是被慣壞了……她找你麻煩了吧?」駱聰馬上回道:「那位姑娘還動手打了佟二小姐呢。「聞言,範雨棠濃眉一糾。「真的?」 她不想擴大事靖,尤其是在這種時候……薑珛貞釋然一笑。「她只是擔心你,不礙事。」範雨棠沒辦法這麼輕易釋懷,他苦惱又自責。「我會讓她向你認錯的。」 「不必。」薑珛貞搖搖頭,「我沒放在心上,她也是擔心你。」 「關於她的事,我一一」 「現在什麼都不用說。」她打斷了他,「你的身子還很虛弱,好好休息吧。」 範雨棠因為傷口疼痛而微微皺起眉頭,卻強忍著磨人的痛楚,艱難的說:「有件事,我……想讓你知道……」 「什麼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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