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神醫好苦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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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景熙跟彌生聞到他一身酒氣,不覺心驚,主僕倆都還沒來得及行禮,他便沖了過來,一把挎住彌生,將她丟出門外,然後將門上了閂。 段景熙看著雖感到不安,表面上仍非常鎮定。「大人,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?」 杜長風看著她,眼底閃動瘋狂的異彩,一個字都沒說,就直接撲向她。 「你做什麼?!」未料他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,她防備不及,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。 「做什麼?」他緊瞅著她,眼底閃著渴望。「當然是做夫妻該做的事情。」 「住手!」段景熙怒喝一聲的同時,揚手便給了他一巴掌。 這一巴掌教酒醉的杜長風更加暴怒,他瞋瞪著佈滿血絲的雙眼。「段景熙,你好大的膽子!」 「快放開我!」她直視著他,語氣強硬。 「老子今天不要了你,我就跟你姓!」杜長風說著,粗暴的想脫她衣服。 段景熙不斷掙扎抵抗,誓不屈服,可她的反抗卻更加激怒了杜長風,讓他加重了箝制她的手勁。 彌生在外頭聽見房裡不尋常的動靜,想進來救主子,卻怎麼也撞不開門,她別無他法,只好大聲喊叫,引來巡邏的侍衛。 幾個人在門外焦急的喊著大人,卻沒人膽敢撞開房門。 房裡,杜長風像是發狂的野獸般攻擊著段景熙,段景熙不想委身於他,更不想他傷到她最珍貴的寶物,於是抓起床邊隨身的小刀,毫不猶豫的朝他揮去。 「啊!」杜長風驚叫一聲,臉頰已皮開肉綻,鮮血直流,他捂著臉,驚愕又憤怒的瞪著她。「你這賤人,竟敢……」他轉身沖到門口。 房門一開,外頭的侍衛跟彌生見他血流滿面,都嚇了一跳。 「大人?」 杜長風怒不可遏,喝令道,「把她拿下!」 幾人望向段景熙,只見她坐在床沿,神情平靜而肅然,沒有一絲畏懼不安。 「還磨蹭什麼?」杜長風氣急敗壞。「把她關起來!」 「遵命。」幾名侍衛答應一聲,立刻趨前拘押段景熙。 杜長風一度將段景熙關入地牢,可想到國主夫人被關在地牢的事若是傳出去, 恐怕會生出許多傳言或風波,怕城民笑話他連自己的妻子都搞不定,於是連夜將她送進道觀軟禁。 之後,他立刻寫了一封信給落鳳城的段景桓,告知段景熙傷他,並已被軟禁道觀之事。夫妻之間的事,他本該自己處理,不需通知大舅子,可他就是要讓段景桓自覺理虧,往後自己在談判上才能占著優勢。 得知段景熙竟因不願圓房而持刀傷了杜長風,段景桓又驚又惱,此時的情勢不容他失去杜長風這個盟友,為了段家的基業,即使他不願,也得親自走一趟向杜長風賠罪。 見到杜長風之後,段景桓稍微擺低姿態,好生安撫了他一番。 杜長風也是識相之人,懂得凡事點到為止,大舅子都親自來了,他也不好得理不饒人。 抱怨完畢,他便派人領著段景桓去道觀見已經被軟禁一個月的段景熙。 彌生和春桐一見到段景桓來到軟禁主子的小院落,都震驚不已,不敢有絲毫怠慢,立刻帶著他進到屋內探視。 當他走進房裡,看見妹妹真的臥床,而且還一副虛弱的樣子,連忙上前問道:「你真的病了?」 「兄長?」段景熙一臉蒼白,狐疑地瞅著他。「你怎麼會在這兒?」 「知道你因為不肯圓房而持刀傷了杜長風,我能不來嗎?」段景桓難掩不悅的睨著她。「你究竟在想什麼?你已經是杜長風的妻子,為何不肯跟他圓房?你不知道你得生下流著我們段家血的杜家人嗎?」 「兄長,我、我做不到……」她一臉歉疚,卻掩不去眼底的堅決。 「什麼叫做你做不到?」段景桓的眉頭皺得死緊。 「我原以為可以,但實在做不到……」段景熙無奈一歎。「我不愛他。」 他冷然一笑。「愛?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身分嗎?身為段家的一分子,你還執著於那種小情小愛?」 「兄長……」 「你以為只有你是被迫犧牲嗎?難道你真認為我娶向求鳳是因為愛?」段景桓哼笑一記,用一種你未免太天真的表情看著她。 「兄長,嫂子對你真情摯意。」她說。 他眼底閃過一抹觸動,但稍縱即逝,隨即又嚴厲的警告道:「不准再胡鬧了,若真有病,就趕緊把病養好,懷幾個孩子,若是裝病,就給我安分一點,別再橫生枝節,明白嗎?以前你任性妄為,我由著你,現在可不容你鬧。」 「大人,熙主子她……」 彌生似乎想說什麼,但段景熙及時向她使了個眼色,讓她止住了話。 段景桓不是遲鈍的傻子,一眼便看出端倪。「怎麼了?」他轉頭看著彌生,再看看段景熙。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?」 段景熙搖頭的同時,突然感到一陣噁心。 彌生像是非常習慣,也像是早有準備,趕緊將一個罎子湊上去。 段景熙抓著罎子,就著壇口便開始嘔吐。 見她明明沒吐出什麼東西,卻一臉蒼白,五官糾結,段景桓腦中閃過一個念頭,令他震驚又難以置信。「熙兒,你……」 這下他全明白了,難怪她病了那麼久,卻不肯讓大夫把脈看診,甚至不惜刺傷杜長風,被軟禁在道觀,也不肯與他圓房,原來…… 「該死的段景熙,你……懷了身孕?!」他兇狠的瞪著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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