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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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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話,聽在段景熙的耳中實在刺耳極了,為了鄭婉兒,他恐怕連死都不怕吧?可是他如此珍視著的女人,卻打從心底不想跟他在一起,而他卻不自知。 「陸傲秋,你真可悲。」她是真心這麼認為,並不是為了嘲諷他。 他心頭一震,驚疑的看著她。 「你以為你拚了命想守護的,就是你的?」她問。 陸傲秋的神情更加深沉。「你這什麼意思?你究竟想對婉兒做什麼?」 「我沒打算對她做什麼,我只想看你難過、挫敗,就只是這樣!」段景熙氣到開始胡說八道了,她不理會他的慍惱,手指著前方。「從那個門出去,就會有人帶你出居城,不送!」說完,她轉身便要走。 「段景熙!」他一把拉住她的手。「你究竟想怎樣?」 「放肆!」她回過頭,猛地甩開他的手。「你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碰我?!」 「如果你傷害婉兒,我絕不只是碰你這麼簡單。」陸傲秋銳利的眸光射向她,再次警告。 迎上他強悍的目光,段景熙不禁倒抽了一口氣,但她仍強撐著氣勢道:「你膽敢在這兒威脅我?你真以為自己武功蓋世到可以恣意離開這裡?」 「我知道你若要擒我,我插翅難飛。」 「那你還……」 「因為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婉兒。」他說得堅定。 是的,君子重然諾,更何況他所承諾之人是自己的恩師。當年他流離失所時,要不是鄭子傑收容他、教導他,他此時不知過著什麼樣的日子,有著什麼樣的人生。 對他而言,鄭子傑不只是恩師,更是再造父母,鄭子傑死前將鄭婉兒託付給他,他縱然要用命去搏,也要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。 聽著他的話語,看著他的神情,她知道他想守護鄭婉兒的心有多麼堅決,這一刻,她真的很痛恨鄭婉兒,卻也羡慕她被他如此珍視著。 她感到心痛,不想再看著他,不想再知道有關他以及鄭婉兒的一切。 「來人!」段景熙大喝一聲,「把他帶走!」說完,她拂袖而去。 段景熙未派轎去接鄭婉兒入居城,但她還是自己來了。 這次,她對鄭婉兒一改以往的態度,變得十分冷淡,因為她徹底被陸傲秋氣到了、傷到了。 她不想管他的事,她要等他自己發現鄭婉兒的真面目,然後親自向她賠罪。 因為心煩,她喝多了,一覺醒來,頭疼欲裂,她才剛坐起身,想喚來彌生服侍,就見彌生神色驚慌的跑進房裡。 「主子,熙主子!」 見她臉色蒼白,氣喘如牛,段景熙忍不住皺起眉頭。「你這是怎麼了?」 「國主大人他、他……要熙主子立刻到他居苑去。」彌生說。 段景熙一頭霧水,這大清早的,兄長要她去他居苑做什麼?不過她還是示意彌生服侍她洗臉更衣。 待思緒逐漸清醒,她道:「說清楚,到底發生什麼事,為何讓你這麼慌張。」 「主子,鄭姑娘她……她好像在國主大人那兒。」彌生說得戰戰兢兢。 段景熙的身子猛地一震,驚愕的問:「你說什麼?她沒回去?!」 鄭婉兒昨夜留宿居城,而且在兄長那兒?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 她飛快的穿衣著履,邁開大步往兄長的居苑而去。 來到兄長的居苑,侍衛們個個表情奇怪,沒攔她也沒問她,只告訴她國主大人要小姐自個兒進去。 段景熙越來越覺得不對勁,一顆心揪得死緊,像是被人掐住了般。 來到兄長的寢間門前,門未闔上,兩旁的侍婢畏畏縮縮的看著她。 「國主大人呢?鄭姑娘呢?」她問。 「國主大人跟鄭姑娘都在裡面……」一名侍婢小小聲的回答。 她一個箭步沖進房裡,撥開重重簾帳,直至兄長的寢間深處,在她撥開最後一層紗簾時,心跳差點停止。 此刻,段景桓坐在床上,赤裸著身體,下身只以一張錦被蓋著,而在他身側安睡的不是別人,正是鄭婉兒。 鄭婉兒裸著身軀,一身肌膚猶如羊脂白玉般,她的一條膀子跟一條玉腿都掛在段景桓身上,那皮膚泛著紅光,撩人至極。 段景熙羞見此景,立刻轉身,大聲問道:「兄長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!」 這一喝,鄭婉兒倏地驚醒,她睜開眼睛,看見段景熙竟站在那兒,不由得驚慌失措。 段景桓氣定神閑的將衣服遞給她。「穿上吧。」 她飛快的著衣,然後提著繡花鞋快步奔出寢間外 鄭婉兒雖然飛也似的離去,但段景熙的心情卻難以平復。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鄭婉兒怎會上了兄長的床?難道是他對鄭婉兒用強? 「熙兒……」段景桓起身穿上單衣,來到她的身後。 當他的手放在她兩邊肩頭上時,她整個人彈跳了一下,倏轉過身,驚疑地瞅著他。「兄長,你到底做了什麼?」 他深深一笑。「當然是能讓你歡喜的事,你不是一直想教訓陸傲秋嗎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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