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神醫鬥鬼才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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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她一臉堅定,又如此懇切的央求他,趙知行的態度不禁軟化了。為了他受傷的左腿,她一直很努力,不管是否有成效,這樣的用力及真心都不容他拒絕。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,坐起身。「好吧。」 「咦?」 她還未反應過來,趙知行便已呈大字形躺好,壯士斷腕的道:「來吧。」 在被愛妻針灸過兩次之後,趙知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用,他總覺得本來繃得死緊的左腿好像松了一些。 雖然他還是無法像一般人那樣正常行走,但步伐輕快了許多,像是腿上本來綁了十顆鉛球,現在只剩五顆。 原本抱著捨命當白老鼠的心情,無奈接受針灸治療的他,現在竟對她有了信心,甚至覺得不可思議又佩服得五體投地。 「趙總。」秘書敲門進來,一臉焦急。「不好了。」 「怎麼了?」他拉回心神,擱下手邊的工作,抬起頭問道。 「趙先生來了,一身酒氣在大廳鬧,吵著要見你。」 聞言,趙知行眉頭一擰。 趙知遠目前官司纏身,被卸去職務,趙觀達日前又宣佈由他接班,他不難想像趙知遠會有多鬱悶。 只不過再如何鬱悶,喝了酒到公司鬧都不是好事,不想讓趙知遠鬧笑話,或是惹出事端,他決定親自面對。 「讓他上來吧。」他說。 「可是……」秘書一臉憂心。「我怕會出事。」 趙知行知道秘書的顧慮,但仍堅持。「沒事,讓他上來。」 「是。」秘書答應一聲,轉身出去。 不一會兒,趙知行就聽到辦公室外一陣喧譁,他還未起身,喝得醉醺醺的趙知遠已閬了進來。 秘書憂慮的跟了進來,趙知行向她使了個眼色,示意要她出去。 趙知遠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東張西望。「怎麼這裡不是我的辦公室?」 趙知行走向他。「大白天就喝醉不太好吧?」 趙知遠斜睨著他,眼底爬滿了血絲,看得出來已經好一陣子沒好好睡覺了。 「趙知行,你行!」趙知遠伸出兩隻大拇指對著他。「什麼都讓你得到了,簡直是王子復仇記。」 「我倒杯茶給你解酒吧。」趙知行到一旁倒了杯溫熱的茶遞給他。 趙知遠一揮手,打掉了茶杯,茶水灑了一地,杯子也應聲碎裂,趙知行卻不驚不怒,神情平靜泰然。 「少貓哭耗子!不就是你舉發我的嗎?!」趙知遠明知道這事與他無關,卻還是故意找他麻煩。 因為知道他是故意的,趙知行也懶得多費唇舌解釋,只道:「我問過沈律師了,你的官司不會有事。」因為配合調查,依沈律師研判,他的刑責不至於太重。 「不會有事?你不就希望我有事嗎?!」趙知遠恨恨的瞪著他。 「什麼都讓你搶走了,威達建設、震達集團……你還真是厲害,連老婆都特別出風頭。」 「知遠,回家去吧。」趙知行好言相勸,「你醉了。」 「我沒醉,清醒得很。」 趙知行無奈歎了口氣,真是有理說不清。 「趙知行,你到底用了什麼詭計,為什麼把我的東西都搶走了?」趙知遠憤怒的質問。 「知遠,我沒搶你什麼。」「你這是什麼意思,難道是我拱手讓給你的嗎?」 「這是爺爺的決定。」趙知行淡定的道。 「那老頭子癡呆了。」趙知遠極為不滿。「我替公司做了這麼多事,還背上了官司,他居然過河拆橋,還舉發我?!」 趙知行不懂,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他,怎麼還一副全世界都膀欠他的樣子? 「知遠,是爺爺叫你行賄的嗎?」趙知行神情一凝,語氣冷肅,「爺爺從沒這麼教過我們,震達集團之所以有今天,是因為爺爺堅守他的原則。」 「如果不送錢,能打勝仗嗎?你知不知道偉雄也送錢啊?」趙知遠不認為自己有錯,理直氣壯的嚷嚷。 「別人偷東西沒被逮,不代表你也能偷。」趙知行回道。 「什……」 「你知不知道爺爺為何要叫我召開記者會?」他問,「你知道檢調單位早已鎖定目標,搜集證據,就要收網了嗎?」 趙知遠一頓。 「要不是爺爺及時獲報,主動召開記者會說明,你想你現在還能在這兒跟我說話嗎?」趙知行嚴厲的道,「你該感謝爺爺,而不是怨恨他。」 趙知遠惡狠狠的嗆道:「屁!你當然這麼說,他把震達交給你,你是該抱著他大腿!」 「你真是不可理喻。」趙知行也惱了,語氣越來越重。「我是震達的CEO,只是個管理人,震達並不屬於我。」 「哼!你說得真好聽,那怎麼不讓我當管理人?」趙知遠氣呼呼的質問。 趙知行聲線一沉,不客氣的道:「你行嗎?」 「你說什麼?!」趙知遠像是一串不小心點燃的鞭炮,火氣瞬間劈里啪啦的爆開,他霍地站起身,一個箭步沖到趙知行面前,一把揪住他的襯衫,兩隻眼睛噴火似的瞪著他。 「趙知行,你不過是個殘廢,囂張什麼!」 趙知行的表情依舊波瀾不興。「傷了腳總比傷了腦好,你別鬧了,回去吧。」現在殘廢這兩個字已經傷不了他了。 趙知遠清醒時都不甚講理,此時幾杯黃湯下肚,更聽不進別人的話,他惱羞成怒,掄起拳頭,就要攻擊趙知行。 趙知行側身一閃,手順勢將他往前一推,他整個人一個踉蹌滾跌在地上。 趙知遠大概是因為真的喝醉了,他努力翻了兩下,卻怎麼都起不來。 趙知行慢條斯理的拿起電話,淡淡的吩咐,「找兩名保全上來。」 不一會兒,兩名高壯的保全上來了。「趙總,有事嗎?」 「把趙先生送下樓,幫他叫輛計程車。」 「好的。」兩名保全答應一聲,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的架住趙知遠,將他拉了起來。 「放開!趙知行,你……」 趙知遠還想鬧,但話未說完,趙知行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他嚇了一跳,酒醒了三分。 「你再鬧,就是自找難堪。」趙知行目光懾人。 「今天的事,我就當沒發生過,要是再有下次,我會親自送你到警局。」 說罷,他鬆開手,以眼神示意兩名保全將他架離。 酒吧裡,趙知遠一個人喝著悶酒。 未了的官司、失去的事業及地位,還有驕傲跟尊嚴,讓他鬱悶又憤怒不已,而這一切,都是趙知行造成的。 既生瑜,何生亮?在趙家,為什麼有了他,還要來個趙知行?如果沒有趙知行,一切都是他的囊中物。 「趙知行,為什麼當時你沒死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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