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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


  「早。」

  電梯門一開,山田俊樹就看見從地下停車場上來的藏人,而藏人也看見電梯外正聊著的兩人。

  樹音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他,而且得跟他處在同一個密閉空間裡,雖然電梯裡不會只有她跟他兩個,她還是猶豫著該不該走進電梯。

  而正當她內心掙扎著,已先一步走進電梯裡的山田俊樹輕喚了她一聲。

  「樹音?」

  「ㄟ?」她猛回過神,迎上的不是山田室長溫柔的眼神,而是真木藏人鷙猛又霸氣的目光,倏地臉一陣火熱。

  「不進來嗎?」山田俊樹疑惑的問道。

  「呃……我……」樹音下意識的回避藏人幽黑深邃的雙眼,卻仍感覺得到他熾熱的視線。

  「快進來!」這時,藏人突然沉聲一喝。

  「是!」因為聽話慣了,一聽見他的指令,她便反射性的答是並迅速往電梯裡移動。

  樹音刻意站在靠門的位置,盡可能讓山田俊樹為她擋住藏人的視線。

  電梯以讓人舒服的速度直上二十五樓,但藏人的存在卻令樹音頭皮發麻、臉頰發燙,焦慮不安的扳弄著自己的手指頭。

  「樹音,你是不是發燒了?」突然,山田俊樹伸出手輕摸她的額頭。

  「ㄟ?」她一怔,「沒……沒有啊。」

  「你的臉好紅又好熱,最近是流感高峰期,你要小心。」他溫柔的笑視著她,語氣充滿真心的關懷。

  「謝謝你的關心。」她衷心的感謝他,但同時也意識到兩道像生魚片刀般銳利的目光朝她射過來。

  而那目光來自於他——真木藏人。

  「嗯哼。」藏人乾咳一聲,試圖擊破他們兩人之間溫馨甜蜜的結界。

  「真木先生也感冒了嗎?」山田俊樹笑視著他。

  「我搞不好也發燒了,你要不要摸摸我的額頭?」他酸溜溜的說。

  山田俊樹微怔,然後像是意會到什麼的咧嘴一笑。

  「真木先生如果需要的話,我非常樂意……」說著,他伸出了手。

  藏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別亂摸。

  「咦?」山田俊樹眼尾一瞥,赫然發現他額頭有道小小的傷口,「真木先生,你的額頭被什麼刮傷了?」

  「昨天晚上被貓抓傷的。」他故意說道。

  「貓?你什麼時候養貓了?」

  樹音臉色一陣慘白,知道他口中那抓傷他的貓指的就是她。他額頭上的傷一定是她昨天一時激動,拿包包K他所造成的……

  慘了,他會找她算賬嗎?一定會的,他看來是有仇必報的人。

  這時,電梯抵達二十五樓,門一開,她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。

  一整天,藏人感覺樹音在躲避他的視線。

  每當他走出辦公室,她就開始低頭裝忙,但為免山田或是任何人察覺異狀,他又不好貿然接近她或是叫她進辦公室。

  難道那笨蛋打算這麼避著他一輩子?他的吻有那麼噁心,教她把他當變態一樣防著?可惡,那是她寶貴的初吻,可也是他睽違三年的吻耶。

  昨天他已經發簡訊跟她道歉,她還不肯原諒他情難自禁所犯下的「愛的罪行」嗎?

  本來以為等到晚上她一個人留下來用功的時候,可以好好跟她溝通一下。沒想她大概是預料到他可能會有所動作,竟早早就下班了,撲了個空的他只好悻悻然的回家。

  第二天一早,他終於按捺不住把她叫進了辦公室——

  「真木先生,你找我什麼事?」樹音先把頭探進來,像防備有什麼病菌般的看著他。

  「找你當然有事,進來!」他莫名火大。

  她愣了一下,然後疑怯的走了進來。

  發現她竟沒順手將門帶上,他忍不住從辦公室桌後跳起,氣呼呼的朝她走來。

  她像受驚的兔子瞪大眼睛,並立刻以雙手捂住自己的嘴。

  見狀,他真有點哭笑不得。於是他大步的掠過她身邊將門關上,然後再走回她面前。

  「你在做什麼?」他懊惱的瞪著緊緊搗著嘴的她,「要不要乾脆發個防毒面具給你戴著?」

  她含怨的看著他沒有回話,堅持以雙手捂嘴。

  「我是個病菌嗎?」

  她搖搖頭。

  「既然不是,你幹麼搗著嘴?」他怒視著她。

  「以防萬一啊。」她小心的說。

  「你是笨蛋嗎?」他濃眉一虯,「如果我要親你,就算把織田信長的盔甲給你穿上也沒用。」

  「所以說,我得趕快逃嘍?」她皺起秀眉,語帶埋怨。

  「你……」除了他親愛的父親及母親大人,他從沒對誰舉過白旗,而現在他真的有種想對她舉旗投降的念頭。「我已經跟你說對不起了,你想怎樣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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