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犀利水甜心 | 上頁 下頁 |
| 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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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睡夢中叫著的不是男人的名字,而是你家的狗?你還真是可悲。」於是他不以為然地哼笑一聲,語帶促狹。 「叫著男人的名字就很幸福嗎?」她不服氣的瞪著他,「睡夢中不斷喊著「可惡的女人」的真木先生,才真是很可憐吧?」 「什……」他在睡夢中喊著「可惡的女人」?該死,他果然喝到神志不清了。 「真木先生被狠狠甩過吧?」 她實在不想戳他的痛處,畢竟這是既不道德又殘忍的作法,但他實是太可惡,可惡到讓她決定展開絕地大反攻。 「因為被狠狠甩了,所以從此仇視女性,甚至,還不讓女性進入秘書室,對嗎?」見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她自知已戳到了他的要害。 每個人都有罩門跟死穴,而她已發現了他的。 「真木先生,我同情你。」她直視著表情陰鬱又焦慮的他。 他以快到她無法反應的速度,伸出雙手捏住她紅通通的臉頰。 「你這笨蛋同情我什麼?我才同情你腦袋裡可能沒內容物呢!」他兩隻眼睛像是快噴火似的瞪著她。 「好痛,別捏我……」樹音皺著眉頭,生氣地嚷著,「你這麼囂張跋挹,脾氣又壞,難怪會被甩!」 「你好大的膽子……」他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敢這麼對他說話。 但他更無法圍住的是,他居然有如此幼稚不成熟的打鬧行為?! 這一切都是她害的吧?笨這毛病搞不好會傳染,因為跟她靠得越近,他好像也變傻了。 咕嚕咕嚕…… 突然,從她的肚子傳來令她尷尬的聲音。 「你還沒吃飯?」藏人微頓,定定的看著她。 「嗯……」她難為情卻老實的點了點頭。 「走吧。」他沉默了三秒鐘,忽地一把拎住她的後領。 「你幹嗎?」樹音又驚又氣。 「要充實你空空如也的腦袋,難如登天;但要填滿你空空的肚子,我還幫得上忙。」他一副施恩的模樣撇唇一笑。 「啊?」 「唉……」樹音躺在床上,翻過來又翻過去,活像母親平底鍋裡的煎魚一樣,怎麼都睡不著。 離開公司後,藏人帶她去屋台(路旁攤)吃關東煮跟拉麵,然後又開車送她回家,雖然一路上他還是不斷用尖酸刻薄的言語欺負她,可是她卻不再覺得難過或受傷。她並不是對他的尖酸刻薄麻庳了,而是慢慢感受到他那刻薄的言語中,隱含著關心跟溫暖。 真的,她說的都是真的,她是真的慢慢的、漸漸的喜歡上他了。 雖然她不願承認她不想讓他知道,但也許她對他的喜歡,並不如她以為的那麼單純。 不過,怎麼可以呢?他是在和光電的執行長,是個聰明、高傲、不可一世、仿佛能主宰全世界的男人,而她渺小又微不足道,是他口中比豬還不如的笨蛋,就算哪天他一進失心瘋般跑來追求她,她也會因為自己配不上人家而逃之夭夭。 「天啊,我在想什麼?他才不會失心瘋的跑來追我呢。」想著,樹音懊惱極了。 話說回來,她為什麼會有這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呢?因為他對她的態度不似一開始那麼冷酷?因為他在她哭泣的時候,給了她一個大大的、緊緊、溫暖到讓她頭皮發麻的擁抱? 不行,她不能有任何一廂情願、不切實際的想法跟想像,她眼前該才專注的是工作,而不是這些讓她感到混亂的事情。 打定主意,她緊緊的閉上眼睛,強迫自己進入夢鄉。 桌上的分機響起,樹音連忙抓起電話。 「進來一下。」電話裡傳來的是真木藏人的聲音。 「是。」她放下話筒,心裡七上八下。 她是不是又做錯什麼?早上她才交了份報表進去,該不是又出什麼欠扁的錯誤吧? 走進他的辦公室,她輕輕帶上門。 「真木先生,你找我什麼事?」 他抬起眼眸睇著她,對著她勾勾手指頭。 她有點不安的走上前去,站在他的辦公桌前,果然,桌上擱著的是她早上交到他手裡的報表。 「你更改了報表的格式?」 「是的。」她怯怯的回答。 藏人微微擰起眉心,沉默了兩秒鐘。 「是山田要你改的?」 「不是……」她搖搖頭,更心虛畏縮了。 「所以說,是你自作主張更改格式?」 「是的。」她的聲音輕顫著,「我覺得以有的報表有點複雜,一個不小心就可能看錯了,所以……」 「很好。」他突然冒出一句。 她愣了一下,很好?糟了,這一定是在諷刺她。 「對不起,我會改回來的。」樹音低頭認錯。 「喂。」藏人聲線一沉,用手指輕擊桌面。 「嗯?」她嚇了一跳,驚疑的看著正直視著自己的他。 「你聽不懂人話嗎?」他濃眉緊皺,再次重申,「我說很好。」 「呃?」她一臉迷惘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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