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犀利水甜心 | 上頁 下頁
十四


  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竟可以架起身形高大的他,也許在非常時刻,就算是她也能發揮驚人的潛力吧?

  但這樣的潛力維持的並不久,只十幾步她就氣喘吁吁了。這時,她瞄見了一旁一塊發亮的招牌,上面寫著一好勝地。那是一間位在巷子裡的賓館,小小的,暗暗地。

  賓館開在這種地方,給人一種曖昧的、私密的、情色的感覺。但眼前她顧不了了那麼多,她決定把他丟在賓館。

  做到這樣她算仁至義盡,善心大發了吧?換做其他曾受過他氣的人,肯定會把他丟在路邊任他自生自滅,狠心一點的搞不好還趁他意識全無,用力踹他一腳呢。

  遇到我這麼善良的人,算你走運。他一邊咕噥著,一邊扛著他走向賓館。

  把在浴室裡吐得一塌糊塗的他扶上床,樹音累得癱坐在床邊,氣喘吁吁。

  環顧四周,她深深佩服自己竟有勇氣將一個爛醉的男人帶進賓館。這可是她長這樣大以來,第一次涉足一不良場所」。

  剛才櫃檯那位阿姨曖昧的眼神及笑容,讓她直到現在還覺得渾身不舒服。

  不過一個女孩子扶著一個喝得爛醉的男人進賓館,也怪不了人家胡思亂想。

  但話說回來,那位櫃檯阿姨不是故意的?她給的這間203號房,實在是有夠可怕的。

  插入門卡,推開門的瞬間,房裡亮起七彩霓虹燈不說,房間往中央擺著一張粉紅色的圓床,床上還莫名其妙放了一副豹紋手銬。

  斑馬絞的貴妃椅、床頭的七彩珠簾地上的愛心踏墊,還有牆上那一幅幅描繪男歡女愛的抽象畫……救命啊,這房間的裝潢品味真是駭人。

  要是她爸媽知道她帶著男人上麼情色近級的賓館,一定會把她吊起來痛打一頓。罷了,她還是趕快離開著下良場所吧:我不是……你的…你的獵物。

  當她往要起身、一隻大伸了過來,抓任她的頭髮。

  啊!樹音驚叫一聲,痛得皺起眉頭。

  很快地他的手鬆開,然後嘴巴喃喃的不知道在胡說些什麼.什麼獵物?你是小虞斑比嗎?一她起身瞪著床上的他,沒好氣的說。

  唔……可惡……

  聽他不知在咕噥著什麼,令她好奇想靠近聽個清楚。

  但未免一個不小心又被他抓到或扯到,她決定離他遠一點.突然,她的手機響了,她急忙從包包裡掏出手機,免得鈴聲驚醒了他。

  不過她似乎是多慮了,此刻就算有人踩在他胸上,他都不會察覺吧。

  看來電顯示,她知道是家裡找她。

  喂?媽咪啊…我會晚一點回去,嗯…沒事,就陽子她又喝掛了……好,我自小心,就這樣嘍,拜。

  結來跟媽媽的通話梭,樹音磨有點小小的罪惡。

  陽子是她的大學同學,因為有幾次喝掛而需要她照頤的前科,因此她媽咪一點都不懷疑她的說詞,其實她大可以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她媽咪,但不知怎地,她總覺得有點難以啟齒。喂,你……

  突然,原本已經睡著的他沉聲一喝,她嚇了一大跳,手機差點從手上飛出去。

  幹……幹麼?她迅速把手機塞進包包,驚疑不安的看著他。

  你,幫我脫衣服。他皺著眉,兩隻眼睛定定的看著她。

  啥米?她陡地一驚,羞惱的瞪著他。

  他發什麼酒瘋,叫她幫他脫衣服?她的工作內容應該沒有這一項吧?

  慢著,依她看,他根本沒有認出她:那麼…他以為她是誰?

  哎呀,莫非他以為她是他在酒館裡釣到的一夜情對象?吼,看他平時道貌岸然又往經嚴肅,波想到私底下卻如此不檢點.他可是大和光電的執行長,難道一點都不擔心醜聞上身,重挫企業形象嗎?

  快幫幫我脫衣睢,我冷死了!他語帶命令。

  冷?也對,他淋了雨,會冷也是往常現象。不過她為什麼連脫衣服這種忙都要幫啊?

  我不要。她生氣的瞪著他,一要脫你自己脫。

  眼前的他完是她完全所不詔識的他,而她相信,看過他這摸樣的人,應該也寥寥可數。

  你……你下幫我脫?他澧眉一糾,慍怒的雙眼瞪視著她。

  廢話

  好好,算了……我自己脫……我……他懊惱的自言自語著,然後動手開始解扣子。

  目為喝得太茫,他的手眼無法協調,解了半天還解不開半顆他越來越失去耐性,越來越生氣,終於像是抓枉一樣扯開上衣。

  天哪……看見這樣的他她暗自在心裡發誓,她這輩子絕對不碰酒。

  脫掉上衣,他光著上半身,砰的一聲倒下。

  真木先生?雖然他閉著眼睛,但她不確定他是不是已經睡著。

  她叫了他幾聲,他仍沒有反應,於是她慢慢的靠上前去。

  當她近距離看見他赤裸的上半身,心臟倏地狂眺。老天爺,這畫面實在是也太養眼了。

  他的胸瞠寬闊而厚實,肌肉線條完美到教人想流口水,那肌膚看來彈性極佳誘使人直想伸手抓他一把。

  天啊,我真是太不害臊了。她臉頰一陣發燙,下意識的將眼別開。

  撇開她爸爸以及電影或雜誌裡的明星級男模不說,這可是她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裸體,雖然他只是裸露上半身,卻還還是教她心頭小鹿亂撞,莫名驚羞,甚至是……

  興奮。

  但……這是往常的吧?任誰見了這一天生尤物的裸體,心情應該都會像她此刻一樣的複雜微妙。

  哦,不行,是非之地下宜久留,床上躺了裸男的是非之地更是得儘快逃離,她還是趕緊幫他蓋上被子走人吧。

  想著,她上前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慢慢的、輕輕的往他身上拉。

  你在幹什麼?

  唉?夭壽,她真的會被他嚇出心臟病。他不是已經睡了嗎?怎麼又安然突然睜開眼睛瞪著她?

  你想做什麼?

  他那是什麼口氣?好像她往對他有不軌企圖似的……

  我、我在……啊——

  話未說完,他突然一把抓住她往下拉。

  她毫無反應的時間及抵抗的能力,整個人被他扣住在他那裸裎的胸膛上。

  放手,快放開!她既羞又氣,腦子裡像是要爆開了似的,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,都掙不開他牢牢鎖著她的雙臂。

  她的臉緊貼著他厚實的胸口,兩隻手又不得不巴在他誘人的肉體上……老天爺啊,有沒有人因害羞而掛掉的?

  真木先生,快放開我!一她發誓她真的很努力在掙扎,但她實在敵不過他的力氣。

  他的大手緊緊箍住她的身體,一隻按著她的背脊,一隻手則扣著她的簽纖腰,別說掙脫了,她根本動彈不得。

  閉嘴,你這可惡的女人……可惡,該死……一他口齒含糊的說些亂七八糟的話,然後迷迷糊糊又睡著。

  她以為自自己可以趁他睡著時推開他,可是他卻抓住小雞就不願鬆手的老鷹般緊緊捆抱著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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