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巧媳榮門 | 上頁 下頁 |
| 四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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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本是婦人家打探的事,他一個男人不怎麼有興趣,可因為是應慕冬院裡的事,他難免有幾分好奇。 「好像是柳鳳棲說了什麼惹惱長歡院的那位,他對著她咆哮,還摔了東西,之後就出門了。」馬氏幸災樂禍地說。 「有這種事?不是說他們處得極好,前不久應慕冬還為了她教訓岳丈大人嗎?」魏開功不太相信。 「唉呀,長歡院那位是什麼心性脾氣,咱們還不清楚嗎?他也只是因為貪著新鮮才跟柳鳳棲好上的,許是膩了厭了。」馬氏歎了口氣,「想想她也是可憐的,嫁給長歡院那位能有什麼好下場?大概是受了氣,想回娘家訴苦吧!」 魏開功聽著,若有所思。 「怎麼了?」馬氏見他反應奇怪,神情有異,不解地問:「這女兒回娘家探望父親也是人倫常理,有什麼奇怪的?」 「是有點奇怪,柳三元是個什麼樣的爹,她會去找他訴苦?」 柳鳳棲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嫁進應家,馬氏當然也清楚,但她不以為意地吃著茶點,「縱然是有再多的不是,那也是她的親爹吧,再說她在開陽活了十七年,總有幾個體己的姊妹什麼的。」 魏開功還是沒放下心防,還是越想越多了。 見丈夫神情凝沉,馬氏又道:「她出嫁後也沒回門,大概就是想帶些補品回去探望父親,盡個三兩日的孝道吧。」 說著,她想起自己遠嫁的女兒,神情變得哀怨,「瞧人家的女兒多有情有義,被逼嫁了還牽掛著老父親,你看看咱們家蘭軒,都幾年沒消息了……」 魏開功不以為然地啐了一記,「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你還指望她什麼?」 「話不是這麼說,我這當娘的還是想著她的,可她……」她說著,眼底閃著淚光,「怕是忘了咱們了。」 「真是……頭髮長見識短!」魏開功一臉鄙夷,起身便要離開元禮廳。 見狀,馬氏急喚,「老爺,你這是要去哪裡?」 魏開功回頭瞥了她一眼,「庭軒回來,讓他立刻來書房見我。」語罷,他邁開步子便離開了。 魏開功返回書房約莫半個時辰,魏庭軒回來了,聽母親說他父親要他到書房一見,便立刻前往書房。 「爹,是我。」他輕叩門板。 「進來吧!」書房裡的魏開功聲音有點凝肅。 魏庭軒有些許不安地走進書房裡,「爹,您找我?」 「嗯。」魏開功擱下手裡正在核對的賬目,「我要你去開陽一趟。」 聞言,魏庭軒怔住,柳三元不是已經把貨物都運回開陽了嗎?為何還要他親自跑一趟? 「爹,那批貨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?」他急問。 「貨物安全無虞,但柳鳳棲這兩日要回開陽省親,我覺著事有蹊蹺。」 「省親?」魏庭軒一臉狐疑。 「沒錯。」他面上有著深深的疑慮,「可招慶說那日柳三元去找他女兒,應府管事並未通報你姑母跟姑父,而是要他到西側門等,他向他女兒要錢不成,還動手打了她,之後應慕冬救下她,趕走柳三元。」 招慶是應家的小廝,也是他養在應家的眼線。 「這事我知道啊。」魏庭軒仍然睇不出這其中有什麼尋常之處。 魏開功有點懊惱地看著這還不成氣候,總要他事事提點的獨生子。 「你都幾歲人了,還沒半點警覺?」他聲線裡帶著微慍。 魏庭軒訥訥地低下頭,「還請父親提點。」 「柳三元才來找過柳鳳棲,而且還打了她,你說柳鳳棲怎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想著回開陽省親?」 經魏開功這麼一分析,魏庭軒恍然大悟,也覺得事有蹊蹺了。「爹這麼一說,還真有點可疑。」 「不是有點,是極為可疑。」魏開功沉默了一下,若有所思地道:「聽你母親說,前晚應慕冬對她發了脾氣,她這才想回開陽小住。」 「應慕冬喜新厭舊,本來就猜到他們好不了多久,果然沒錯。」魏庭軒不以為然地哼笑一記,「他從前在永樂樓那種地方都接觸一些妖嬈狐媚的紅倌人,就連從前養在他院裡的那個玉露也是個騷蹄子,像柳鳳棲這種小家碧玉、乏味至極的女子,能拴著他嗎?」 魏開功思索著,「這確實符合他的脾氣性情,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。再說了,前些時日開陽那邊的買主出了那麼多的事情,雖然最後都壓下了,但我擔心事情鬧多了,終究會讓人起疑。」 「這還不都怪那個柳三元!」魏庭軒冷哼,「要不是他把貨賣給不受控的買家,也不會惹出那些事來。」 「現在說這個也無用,咱們在開陽那邊的買賣還是要靠他從中打點,所以你走一趟開陽,順便把買家名單理一理。」 魏庭軒頷首,「爹要我去,我去便是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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