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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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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馬廄燒了,你永遠不會知道真相,接下來要走什麼路端看你的選擇……」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,眼底有沉痛,「如果你愛他,就當作他跟鳴叔的死毫無關係,而馬廄中的初朧也不曾存在吧。」 聽他這麼說,她楞了楞,什麼都不知道也無從證實,這真是最好的結果?她能假裝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,安心的跟著陸震濤? 不,她怎麼能忘了她爹死得不明不白?她如何能這般糊裡糊塗的跟著陸震濤,然後三不五時的想著眼前的男人是否是殺害她爹的兇手……她怎麼能過這樣的生活?怎麼能? 「青哥哥,這不是最好的結果,我、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……」 常永青沉沉一歎,無奈地說:「事已至此……」 「事已至此又當如何?」突然,在他們的身後傳來沉沉的聲音。 兩人陡然一震,同時回頭。 站在他們身後的不是別人,正是陸震濤。 求安驚訝得說不出話來,而常永青則一臉驚恐。 「十二爺,你怎麼會……」求安疑惑不解的看著他。 怎麼可能?他不是喝了茶昏睡了嗎?她明明見他昏睡不醒,任趙世東怎麼叫喊,他都不見反應,為何現在又…… 「我怎麼會在這裡嗎?」陸震濤深深一笑,「你以為我此時應該如何?」 「我……」她心中一驚。難道他知道她在他茶放了東西?所以他沒喝那杯茶? 他早就知道她在騙他……她不懂,如果他知道的話,為什麼不拆穿她?她完全沒有頭緒,只是困惑的看著他。 「杜求安。」這時,陸震濤連名帶姓的喊了她。 她陡地一震,「你……」 陸震濤唇角一勾,「你是永樂的育馬名師杜遠鳴的獨生女吧?」 聞言,她瞪大了眼睛,啞然無聲。他知道她的身分,也知她爹便是杜遠鳴,這意味著……不,難道他一直都知情,而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耍弄她? 想到父親的死,還有初朧,她悲憤不已,幾個箭步沖上前去,掄著拳頭就往他身上打。 陸震濤攫住她的手,「小雞,你這是在幹麼?」 「兇手!」她憤恨的怒視著他,「你是兇手!把我爹還來!把初朧還來!」 陸震濤濃眉一皺,「你以為我是兇手?」 「我恨你!你是騙子,你是殺人兇手!為了奪到初朧,你讓人殺了我爹,現在又為了湮滅證據燒死初朧!」她哭喊著,「你這喪心病狂的東西!」 一旁的趙世東忍不住皺起眉頭,「小雞,你在胡說什麼?十二爺怎可能殺了你爹?又怎會燒死初朧?」 她激動又悲憤的瞪著趙世東,「你們都是共犯,你們跟著他一起為惡,我絕不會原諒你們!」 趙世東一臉啼笑皆非地道:「十二爺,你快把真相告訴她吧,我可不想白白捱罵呀。」 聽趙世東這麼說,她楞了一下。真相?陸震濤要告訴她什麼真相?真相不是已經在眼前了嗎? 「你們到底在說什麼?」她懷疑地說。 陸震濤蹙眉一歎,苦笑著,「你居然懷疑我是殺人兇手?再沒什麼事比這更傷我的心了……」說完,他突然將臉轉向,目光一凝,如利刃般的射向常永青。 「常、永、青。」他一字一字清楚的念出常永青的全名。 常永青陡地露出驚恐不安的表情。 「為什麼看見我站在這兒,你宛如見鬼?」陸震濤臉上不見怒色,但那唇角的笑意卻更讓人心驚肉跳。 「我、我……」常永青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。 「你以為此時的我應該……」陸震濤勾唇一笑,「死了?」 「不,我……」 「世東。」陸震濤突然聲音一沉,「把茶拿來。」 趙世東立刻取出一個羊皮水囊遞給陸震濤,陸震濤笑視著常永青,「這裡而就裝著小雞端給我的茶……」他將水囊遞給常永青,「喝了它。」 常永青一震,「什麼……」 這時,陸震濤向趙世東使了個眼色,趙世東一個箭步上前,一把抓住常永青。 常永青還沒反應過來,陸震濤已經欺近他,一把掐住他的下顎迫使他張嘴並將水囊往他嘴巴塞,將茶倒進他口中。 常永青表情驚恐,奮力掙扎,不知哪來的力氣,他掙開了趙世東,撥掉了水囊,然後趴在地上,將手指伸進嘴裡使勁的往喉嚨深處樞。 「青哥哥?」看著這一切,求安更覺困惑了。 那茶裡不過是加了喝了會昏睡的藥,為何常永青卻活像是被喂了劇毒一般?!顯然地,那不是他聲稱的深眠藥,而是另一種她不知道的藥。 他為什麼要騙她? 「青哥哥,」她忍不住上前抓著他的肩膀,「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」 「小雞,他給你的是毒藥,是吃了便會沉睡不醒,殺人於無形的毒藥。」陸震濤說。 「什麼?!」求安簡直不敢相信常永青騙了她,而她更疑惑的是……他為何要誘騙她毒殺陸震濤? 若陸震濤真是害死她爹的兇手,他們也應該讓國法懲治他,而不是……她越來越覺得可疑。 她目光一凝,直視著還在想辦法將不小心喝下的茶吐出來的常永青,「你為何要騙我?」 「因為他才是真正的兇手。」陸震濤語氣堅定地說。 聞言,求安陡地一震,驚疑的看著常永青。 「常永青,我給你喝下的只是一般的茶水。」陸震濤冷冷一笑。 常永青一頓,先是疑惑,旋即知道自己中了計。「你陰我?!」 「我不騙你,你又怎麼會露出馬腳?」陸震濤說著,神情一凝,「從你第一天出現在我面前,我就知道你是誰,只不過當時我還不知道你幹了多少狗屁倒灶的壞事,直到我聽到你跟小雞的對話……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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