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娶個丫鬟不簡單 | 上頁 下頁 |
| 三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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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聽說夫人把侯爺趕走了?」秋嬤嬤坐下來,兩隻溫柔的眼睛注視著她,「夫人,你可知道侯爺在床邊守著你兩天了?」 聞言,她心頭一撼,他這兩天都守在她床邊? 「夫人,你為何對侯爺如此的決絕冷漠呢?」秋嬤嬤難掩心痛地說,「我從沒見他那麼落寞,即使是小少爺的娘親離開的時候……」 聽著這些,邊靜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。 「夫人,主子的事,照理我是不該過問的,只是……」秋嬤嬤歎氣,「老婆子我看在眼裡,難過在心裡呀。」 「嬤嬤,我……」 「嘴巴可以騙人,但眼睛不能。夫人對侯爺是真無心還是假無情,我都看在眼裡,你對侯爺明明不是無心無情的呀。」 「嬤嬤,別說了。」方才忍著的淚,在秋嬤嬤一番柔柔的逼問下,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。 看著她的眼淚,秋嬤嬤更確定自己的想法。「夫人,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?」 「我……」邊靜唇片歙動,不知從何說起。 秋嬤嬤是個忠僕,縱使知道主人什麼事,也不見得肯吐實。她要是冒然對秋嬤嬤說出自己的身分及與袁秀熙的關係,恐怕袁秀熙之死就更難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了。 「夫人,你為何拒絕侯爺對你的關愛呢?」秋嬤嬤又問了一次。 她搖搖頭,閉上眼睛,「嬤嬤,別問了,我什麼都不想說。」 秋嬤嬤見她嘴巴牢實,一時半會兒也問不出什麼,只好作罷。「夫人不說,老身也無計可施,那麼好歹先把湯藥喝了,好嗎?」 她望著一直以來猶如娘親一般照顧著她、關心著她的秋嬤嬤,乖順的點了點頭。 邊靜臥病的這些天,南宮縱不准南宮毅來打擾,因此她已有多日沒見到他了。 秋嬤嬤說他有乖乖的跟著心硯去幼塾,很乖的沒鬧脾氣,只是老念著想她,今晚用過晚膳,她覺得身體輕鬆了許多,便決定去看看孩子。 來到南宮毅讀書的儒院外,她聽見院裡傳來南宮縱跟秋嬤嬤的聲音—— 「什麼?你同意夫人給你寫休書?這是什麼道理?」 「她是甯妃娘娘的義妹,又是皇上許的婚,豈有我休她的道理?」 「我不是說這個,我是說侯爺怎麼能答應這種事?」秋嬤嬤驚急地不已。 「我不想勉強她。」 「侯爺,你是害怕吧?」秋嬤嬤一歎,「你怕再度失望,是吧?」 南宮縱神情凝肅,不發一語。 「侯爺,你得敞開心胸去愛,不要害怕……」 「我不怕,只是早有先例,我不希望再有遺憾……」 「侯爺明明是喜歡她的,不是嗎?這婚事雖是皇上許的,可卻是侯爺自己求來的,這是你第一次為自己的婚事做主啊。」 「我是喜歡她,但她並不愛我。」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,「她說沒有愛的結合是最悲哀的,那讓我想起毅兒的娘……」 「侯爺,那並非你的錯。」 「也許我該讓毅兒跟著她走,我原以為毅兒能將她留下,沒想到……」 「夫人?」這時一個婢女看見她站在院外,喊了一聲,打斷了南宮縱跟秋嬤嬤的談話。 邊靜懊惱的看著那名婢女,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能聽見些什麼了,可現在這線索又斷了。 她故作無事的往院裡走去,秋嬤嬤見了她,急忙迎上前來,「夫人,你怎麼到處走呢?」 「我好些了,想毅兒想得慌,所以……」她說著的同時,不自覺的朝南宮縱望去。 南宮縱看著她,表情淡淡的,「你真的好多了?」 「嗯。」她點頭,「秋嬤嬤,毅兒呢?」 「小少爺在裡頭溫書。」 「是嗎?那我進去看看他。」她說完,便往書房走去。 幾日不見,南宮毅見著她,開心不已,一會兒抱著她,一會兒拉著她,興高采烈的說著這幾日在幼塾發生的事。 邊靜聽著,心思卻不知飄到哪兒去了。 她反復思索著南宮縱跟秋嬤嬤的對話,確定了一件事,那就是他對於袁秀熙的離去感到懊悔,也歉疚自己讓毅兒從小沒了娘親。 她想,他並不是一個沒血沒淚的人,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內疚,但他所謂的「走」是什麼意思?難道秀熙姊是自殺的?所以他才說秀熙姊是無情的母親,因為她拋下孩子選擇走上絕路。 她說不上來此刻是什麼心情,秀熙姊若是自殺,那便與南宮縱無關,她自然很是高興,可秀熙姊若真是自殺,又讓她感到悲傷,秀熙姊為何要選擇走上絕路?難道孩子不足以給她一絲活著的希望嗎? 又過了幾天,邊靜陪著南宮毅上幼塾,她的出現不只孩子們歡喜,就連曾夫子都非常高興。 「夫人,你不在的時候,孩子們都念著你,現在你可終於來了。」曾夫子臉上滿是喜悅。 「夫子,我也非常高興能回到幼塾來,成天待在侯府,我都悶出病了。」她說。 「夫人的身體無礙吧?」曾夫子關心地問。 「多謝夫子的關心,我沒事了。」邊靜說完,眼尾餘光一瞥,只見有三個人走進幼塾,其中一人的容貌教她陡地一驚。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功夫,她沒想到桑默竟會出現在幼塾裡。 為免他像上次一樣逃走,她別過臉,覷著他轉身走開,她才應付了曾夫子,快步的追了上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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