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灰姑娘誤入錢窟 | 上頁 下頁 |
| 三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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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同是梨園中人,自然是認識的,只是並無往來。」蘇霜白說:「不知戚小姐想打探什麼,但我恐怕是幫不上忙。」 「團主!」這時,有人喊道。 「欸,就來。」蘇霜白急急回了一聲,對戚書雅說道:「真是對不住,有點忙,請恕在下無法招呼孫小姐了。」說罷,蘇霜白一個轉身,匆忙離開。 看著對方急急離去的背影,戚書雅更添疑惑。 蘇霜白在掩蓋著什麼?又在逃避著什麼?為什麼當她問起那花臉之事,蘇霜白會近乎落荒而逃地走掉? 戚書雅一邊思忖著,視線不經意往方才蘇霜白站立的地方瞥去,發現了一方帕子。 她心想定是蘇霜白落下的,急忙撿起想歸還,可是當她看清了帕子,心頭卻狠狠一震。 「這……」 這是她第一次搭喬無惑的馬車進城時,送給他的帕子,花色是她染的,上面的圖樣也是她親手繡的,她絕對不會錯認, 這方帕子為何會在蘇霜白身上?蘇霜白跟喬無惑相識?他們又是什麼關係? 戚書雅抓著那方帕子,眼神茫然。 她無心做事,昨晚也輾轉難眠。 昨天喬無惑返回戚府時來看過她,她幾度想取出帕子質問他跟蘇霜白是什麼關係,可是她竟然沒有勇氣。 以前發現男友劈腿時,她不吵不鬧也不問,直接跟對方攤牌並提出分手。可現在,她竟因為害怕面對不堪的事實而膽小得連試探都不敢。 她覺得自己的腦子裡像是亂七八槽的塞滿了東西,讓她無法思考甚至無法正常生活正常工作。 蘇霜白是無極坊團主,喬無惑是戚家掌握實權的大掌櫃,兩人的生活圈子重疊在開陽城內,說來若是相識也不足為奇。 但一個男人將隨身的帕子給另一個女人,這怎麼都讓她覺得事不單純。 他跟蘇霜白只是泛泛之交嗎?還是……有著另一種她不知道,甚至她無法接受的關係及牽連? 就這樣深陷在猜疑之中,她太痛苦了,所以憋了兩天,她決定去找尋真相,就算事實出乎她意料,就算真相令人痛心又難堪,她也要拿出勇氣面對。 於是這一天,戚書雅駕著小驢車出門進城。 將車子停在城門附近的小客棧後,她步行前往戚家位在開陽城裡的總鋪,一般時間,喬無惑都在這兒做事。 連著兩天,他的行程都沒有異常,每天不是待在總鋪,就是到各店號巡視,然後返回戚府。 第三日,他一整天都待在總鋪,而她也在總館對面的茶樓二樓靠窗的位置盯了他一整天,掌燈時分,她發現小廝崇學跟一名隨從步出總鋪,馬車就在前門候著。 她以為喬無惑應是要啟程回府了,未料上車的只有崇學跟那名隨從,喬無惑並未出現。 又過了不久,喬無惑走出總鋪,步行離開。 戚書雅見狀,立刻尾隨其後,跟了一路,發現他的目的地正是無極坊。 他直接到了無極坊的後門,還跟兩名正在後門忙活的雜役聊了幾句,顯見他並非第,次來這裡,而且還與無極坊的人十分熟悉。 正當她思索著他跟蘇霜白究竟是什麼關係時,蘇霜白走了出來—— 兩人面對面交談,神情有點嚴肅,她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,但已足見兩人交情匪淺。 不一會兒,兩人一起進了無極坊,就再也沒有出來。 這天,無極坊沒有演出,喬無惑肯定也不是來看戲的,那麼他來無極坊做什麼? 戚書雅在無極坊外等了好久好久,都不見他出來,她腦子裡充滿了各種可怕的想像,從別人口中聽過的那些話也在她腦海中翻騰起來。 又等了好一會兒,她才決定放棄,駕著她的小驢車返回戚府,回到雅坊。 躺在床上,她沒有力氣做任何事,像是失了神魂般。這是她第一次因為男人、因為情情愛愛,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。 過去不管是被欺騙,還是遭到背叛,總還有工作及夢想支撐著她,可這一刻,她竟發現什麼都比不上喬無惑帶給她的溫暖及傷痛。 他為什麼跟蘇霜白在一起?又為什麼進了無極坊後就再也沒有出來?現在想來,從前大家都謠傳他在城中有個相好,那女人……應該就是蘇霜白吧! 可他明明已經有了蘇霜白,對她又是怎麼一回事呢?腳踏兩條船?還是真如單一行所說,他與她在一起全是為了得到戚家的一切? 蘇霜白知情嗎?還是她完全被蒙在鼓裡? 眼淚在她毫無自覺的情況下不斷滑落,她哭了一夜,不知何時才慢慢睡去…… 一早,妙如苑派人來傳話,說是戚老夫人想和她一起用膳。 戚書雅稍微梳洗一番,用冷水敷了敷自己哭得浮腫的眼皮,然而成效不大。 前去妙如苑,一進花廳,戚書雅便發現除了戚老夫人及伺候的下人外,喬無惑跟崇學也在,戚老夫人跟喬無惑已就坐,桌上也已擺著幾道清淡的菜肴,就等著她入席。 喬無惑昨晩有回來?他沒在蘇霜白那兒留宿? 看著他,她心窩又一陣揪疼。 「怎麼一早就發傻?」見她站在門口不動,戚老夫人笑道。 戚書雅木木地走了進去,坐了下來,然後沉默不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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