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花燈西施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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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睡得迷迷糊糊,過了一會兒才記起今晚夜宿相國府,盛鐵軍再如何想她,也不可能做出夜探相國府如此失禮的事來,那麼……是誰?! 趙學安驚覺不對勁,猛地睜開眼睛,就見一個男人沖著她笑,竟是尹信秀。 她嚇得連忙爬起,快速往角落裡縮。「義兄,你、你做什麼……」她話語一頓,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味。「義兄,你走錯房間了。」 尹信秀咧嘴笑著,「走錯?不,沒錯,好哥哥我是來找你的。」他逕自在床沿坐下。 他這一坐,她可真是心驚。這深更半夜的,她要叫人嗎?若驚動了其他人,會不會讓義父顏面無光? 「義兄,時候不早了,你還是趕緊回房去休息吧。」她試著冷靜規勸。 「好哥哥要跟你說說貼心話呢。」尹信秀笑視著她。 趙學安總覺得他的笑容和眼神有點邪氣,心知不妙,知道她要趕快想辦法離開房間才行。 「義兄,我、我給你倒杯水吧。」 她藉口幫他倒水,意欲離開這張床,然後趁其不備奪門而出,豈知她一移動,尹信秀便撲過來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。 「啊!」趙學安嚇得驚叫,「你做什麼?!」 他咭咭怪笑著。「我的好悅兒啊,你這是跟我裝什麼傻呢?」 他叫她什麼?為什麼這親昵的稱謂讓她頭皮直發麻? 「義兄,請你放手。」她凝肅地訓斥,「這不成體統!」 喝得醉醺醺的尹信秀根本聽不進喝斥,反覺得更激起心裡的征服欲望。 「悅兒,你這正經的樣子還真逗人呢!」他狎笑道,「你是故意裝失憶嗎?是不是我爹要你這麼做的?」 趙學安不解地皺起眉頭。他到底在說什麼? 「你跟我好著呢,怎可能嫁給盛鐵軍那種不解風情的粗人?」 聞言,她陡地一驚。辛悅跟他好著?!辛悅跟尹家不是毫無淵源嗎?為何…… 「好悅兒,我可真是想死你了!」尹信秀說完,將她用力扯進懷裡。 「放手!」趙學安又驚又怒的用力推打著他。「快放開我!」 「你叫吧,我最愛聽你叫了。」他說得下流,「想你從前在百花樓雖只是個不曾接客的雛兒,卻也學會了很多取悅男人的招數,那叫聲啊……真是銷魂極了!」 他說的話,教她噁心得想吐,不過他的話,再搭上之前義父說的話,她突然發覺似乎事有蹊蹺。 辛悅的真正身分為何?還有,她跟尹氏父子究竟是什麼關係? 「好悅兒,盛鐵軍那個粗人一定不懂得怎麼疼惜你吧?來,讓我好好疼你。」 尹信秀硬是將嘴給湊了過來。 「不要!」趙學安一邊用力推他的臉,一邊大叫,「救命!」 「過來,讓我疼疼你。」他色欲熏心,早已沒了理性。 突然,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,有人大步走了進來,正是尹泉書。 原來是府裡丫鬟聽見聲音,驚覺有異,立刻去通知尹泉書,他一得知馬上趕至。 尹泉書趨上前,一把拉住兒子的後領。 「爹?」尹信秀看見他,酒醒了大半。 尹泉書灰眉一擰,狠狠拓了他一耳光。「混賬東西!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,你都做得出來?!悅兒是你義妹,是盛將軍的妻子!」 尹信秀似乎很驚訝,兩隻眼睛瞪得極大。「爹,她……」 「住口!」尹泉書打斷了他,「還不給我滾出去!」 尹信秀還想再說什麼,最終仍沒敢說出口,悻悻然的走了出去。 趙學安驚魂未定,腦袋裡一直想著尹信秀剛才說的那些話,辛悅跟他似乎曾有不尋常的曖昧…… 她又想起跟盛鐵軍圓房的那一夜,她並沒有落紅,難道說辛悅跟尹信秀曾經……她不敢再往下想,她快瘋了! 「悅兒……」尹泉書輕輕碰了她的肩膀一下。 「不!」趙學安陡地一震,驚恐的看著他。 尹泉書收回手,一臉歉疚。「義父真是對不起你,居然讓你碰到這種事兒。」 看著他滿臉的愧疚,她不知該做何想法,她迷糊了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 「那小子什麼都好,就是常喝酒誤事。」他無奈的一歎。「幸好你沒事,否則義父怎麼對得起你,怎麼對得起盛將軍?」 趙學安很想直接向他問個清楚明白,以前的辛悅和他們父子到底有什麼糾葛,但又害怕知道真相。 她不敢相信辛悅是那種出身,但她最不能接受的是,尹信秀可能是辛悅的第一個男人。 她來自二十一世紀,沒有處女情節,但不知怎地,只要一想到這副身子曾經讓尹信秀這樣的人碰過,她就羞愧得想死。 想著,趙學安忍不住紅了眼眶。 「哎呀。」尹泉書一臉慌張。「悅兒,你教義父怎麼辦呢?別哭別哭……」 「我……我要回家。」她哽咽地道。 「現在?」 「嗯。」她只想趕快離開相國府,她想忘了一切。 「可現在深更半夜的,你若突然回將軍府,那……」尹泉書面有難色,沉吟須臾,他央求道:「悅兒,義父能求你一件事嗎?」 趙學安抬起淚濕的眼,疑惑的看著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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