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拐妻有密招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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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總是一臉愉悅滿足的吃完她做的每道菜,而且不管多累,每次只要看到她,他總會露出開心的笑容。 他讓她覺得有她在的地方,對他來說彷佛就是天堂。他讓她覺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義、有價值的。他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及安定。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對一個人來說竟是如此重要…… 她一出生就認識他,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愛上她,甚至在一起,這一切對她來說不是夢,而是她想都沒想過的事情。 他給她的愛,遠比她以為的還要多太多,一個女人能這樣被愛著、寵著,那是何其幸福又幸運的事情。 以前她不明白,但現在她懂了,這應該就是爺爺說的女人的歸屬。 這一天準備好午餐,田偲月等待下午休診的紀航平回來。 一如往常,他準時到家了,一進門,香氣撲鼻而來,他立刻漾開了笑顏。 等他洗了個臉,換上居家服,兩人便坐下邊吃飯邊聊天。 「對了,後天我要去機場接我媽。」紀航平抬起眼睇著她。「要一起去嗎?」 田偲月馬上露出無奈又為難的表情。「不好吧。」 「沒關係。」他夾了一粒紅燒獅子頭到碗裡,用筷子將它分成兩半,把其中一半送進嘴裡,咀嚼了幾下後,露出滿足的笑,沒想到她就連做中式料理都這麼好吃,要是再被她這樣養下去,他就要變成大胖子了。 「紀媽媽不喜歡我,而且她也不贊成我們的事……」她說:「我去了,恐怕會惹得她不高興。」 「不會的。」紀航平笑視著她。「是她說我可以帶你去。」 田偲月震驚的瞪大雙眼,她應該沒有聽錯吧? 「她今天打電話給我要我去接機,我說要帶你一起去,她說隨我高興,大概是我爺爺跟三郎阿公出發去夏威夷前跟她說了什麼吧。」 昨天,紀應明跟田三郎結伴飛往夏威夷拜訪當年在日本結識的日籍老友,因為田三郎不在家,紀鐵平還將田奶奶接到台中照顧,兩家的交情在紀航平跟田偲月正式交往後變得更加緊密了。 紀航平笑道:「我媽天不怕地不怕,這世界上能對付她的,應該只有我爺爺跟我了。」 田偲月面帶憂色,沉默了一會兒才道:「可是紀媽媽不是心甘情願的接受我,會不會反而對我更反感?」 他溫柔的凝視著她,安撫道:「不要胡思亂想,她只是想不通又想不開,等到生米煮成熟飯,她就會慢慢接受事實了。」 「喔……」她不自覺歎了一口氣,隨即才意識到他剛才說了什麼,陡然瞪大眼睛,驚羞的看著他。「你你你說生米煮成熟飯是什、什麼意思?」 紀航平勾起狡詐的笑,眼底閃動異芒。「你又不是小朋友,應該懂我的意思。」 迎上他熾熱的目光,田偲月一路從臉紅到脖子。 看著又羞又窘的她,他笑得更暢快了,捉弄她是他現在最惡劣卻也最甜蜜的嗜好。 她一臉警戒的瞅著他。「我、我告訴你喔,我不是隨便的女生,不要以為我住在這兒,你就覺得我、我……」她滿臉潮紅,說話頻頻結巴,「我不會……我是很自愛的,我……如果沒有結婚,我不會、不會……那個跟你……」 「噗!」紀航平差點沒把嘴裡的東西給吐出來,他看著她,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。 田偲月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又被他給拐了,氣惱的道:「你真的很惡劣!」 他伸出手,捏了一下她泛紅發燙的臉頰,寵溺的道:「你真的很可愛。」 她不滿的哼了一聲,不想理會他。 「對了……」紀航平忽然盯著她左眼下的那塊膚色膠帶。「這個該撕掉了吧,你還需要它嗎?」 田偲月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,淡淡的道:「習慣了。」 「真的再也不哭了?」他問。 「嗯,再也沒有過。」她說:「我想白鬍子土地公一定在我身上下了什麼咒語,這麼多年來,我雖然遇到許多不開心的事,卻再也沒有流過半滴眼淚。」 紀航平好笑的問道:「你真的相信自己遇到土地公?」 「嗯。」田偲月一臉認真,用力點頭。 「我倒覺得你應該是遇到魔術師或是催眠大師之類的。」他是學醫的,也是個現實主義者,他不相信這種虛無縹渺的事情。「從他幫你貼上膠帶開始,就對你下了指令,當你看見膠帶,就覺得自己不會哭了。」 「不哭不是更好嗎?」她趁機抱怨道:「以前我就是因為愛哭才會老是被欺負,你也常大聲罵我,叫我不准哭。」 他皺皺眉頭,難為情又尷尬的回道:「那時是因為你真的太愛哭了,但是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實在太可憐了。」說著,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。「偶爾你想哭的時候,還是可以哭。」 「你哭過?偶爾。」田偲月好奇的問。 「不曾。」紀航平思忖了一下又道:「還在喝奶不算,但自我長記性以來,沒哭過。」 「傷心的時候沒哭?」 「我沒傷心過。」 「生氣的時候?」 「生氣的時候,我會想辦法回敬對方,幹麼要哭?」他話鋒一轉,「總之,你想哭的時候就哭吧,膠帶可以不用再貼了。」 她神情嚴肅地馬上反駁,「不行,大家都說愛哭痣很倒黴,最好點掉或遮掩。」 「無稽之談。」他不以為然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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