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福星禍美人 | 上頁 下頁 |
| 二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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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廝點頭,「正是,是翟大夫開的方子。」 「給我」她伸出手,「我給將軍送進去吧。」 「是。」小廝將湯藥交到她手上,「那就有勞五小姐了。」 「放心吧。」她說:「我會讓將軍全部喝完的。」說完,她一個轉身便進到院子裡。 來到他房門外,她輕聲地道:「你醒著嗎?」 「書淵?」聽見外面傳來她的聲音,樓冬濤有點訝異,畢竟時候不早了,她早該就寢。 「對,是我,」她說:「我要進去嘍。」 告知一聲後,她推門走進房裡,繞過一道兩扇屏風,轉個彎穿過兩道簾子,進到了他的寢間。 此時,他正光著上身坐在床邊。因為左肩及右手掌都受了傷,所以他身上及手掌都纏著紗布。 看見裸著上身的他,她愣了一下,有點羞赧。 「沒打擾你休息吧?」她問。 「我還沒躺下。」樓冬濤見她手上端著湯藥,微微一頓,「怎麼是你送來?現在都什麼時候了,還沒睡下嗎?」 她小小步地走向他,「我睡不著,一直在院子外等著。」 聞言,他微頓,「在外面等著?」 「嗯。」她有點嬌怯地看著他,「雖然翟大夫說你的傷勢無礙,可是我不放心。」 知道她關心自己的傷勢,還在院子外一直守著,樓冬濤心頭一暖,他定定地看著她,越來越覺得順眼,越來越覺得喜歡。 「對不起,你會受傷都是我害的。」她衷心地向他道歉。只要一想到利劍刺穿他身體的那一幕,她還是忍不住想哭。 如果那一劍不是刺在他肩膀,而是他的胸口,他就再也無法像現在這樣跟她說話了。 想到這兒,她忍不住又掉下眼淚。 她並不是愛哭鬼,可這些日子,她的淚腺不知怎地變得很發達。 「哭什麼?」他蹙眉笑歎。 「我、我只要想到那一劍可能會要了你的命,就……」 她話未說完,他已伸出手拉著她在床邊坐下。 「我受過比這個還嚴重幾倍的傷,現在還不是好端端的。」他臉上帶著輕鬆笑意,雲淡風輕地說:「別說了,先喂我喝藥吧。」 她微頓,疑惑的看著他。 他伸出自己纏著紗布的右手,「你瞧,我如何自己喝藥?」 杜書淵明白過來,趕緊地用調羹一匙一匙的喂他喝下湯藥。 那湯藥光是聞便知又臭又苦,可他卻面不改色喝得一滴不剩。她將湯碗擱下,持手絹輕輕地擦拭著他的唇邊。 兩人靠近時,她感覺到他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,不覺心跳加速,面紅耳赤。 她偷偷用眼尾餘光瞥了他一記,竟不小心迎上他專注又炙熱的目光。 她的心陡地一悸,卻故作若無其事地微微縮起身子,往後挪坐。 「你在家裡也這麼麻煩嗎?」 看出她的不自在,他隨便找了個輕鬆的話題解除她此刻的尷尬。 她抬起眼,微頓,「嗄?」 「你在家裡,也像這樣經常惹事?」他故意語帶促狹。 她認真起來,「不,我不惹事的。」 「是嗎?」他挑挑眉,「所以說……你在家裡是個乖女兒?」 「當然。」 「那為什麼來到這兒就像脫韁野馬似的,到處給我添亂子?」他笑視著她。 「我……」她無法反駁他的指控,因為她確實給他惹了一些麻煩,甚至還害他受傷。她面露愧色,低聲下氣地說:「我、我知道我錯了。」 「是嗎?」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,「所以你以後再也不會亂跑了?」 「我也不是故意要亂跑……」她斜瞥著他,語帶抱怨地說:「還不是撞見你去沐春樓找綠湖姑娘,我才氣得不想回行館。」 聞言,他一怔。 看見他去沐春樓找綠湖,她就氣得不想回行館?她是在吃醋? 一個女人吃醋,別無其他原因,就只是……她喜歡了、愛了。 若她只是單純為了履行婚約而嫁他,她怎會在乎他跟什麼女人攪和在一起? 知道她對自己有著情愫,而非只是履約義務,他暗自歡喜。 「你吃醋?」他笑視著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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