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福星禍美人 | 上頁 下頁 |
| 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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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她的手沒被綁著,至少能展開反擊,拿從前在警校學過的擒拿術、防身術、柔道跟跆拳道來對付他,只可惜此刻她只剩兩條腿能派上一點用場。 她一個轉身,朝黑衣人蹬了一腿,黑衣人往後一閃,一臉驚疑,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。 「臭丫頭,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!」黑衣人說著,伸手又要抓她。 這時,樓冬濤趕至,一把抓住黑衣人將他往旁邊一摔。 「啊!」黑衣人摔落地面,哀叫一記。 看見樓冬濤,杜書淵難掩激動。 樓冬濤正想解開她手上的繩子,又有數名黑衣人持刀劍圍了上來。為了對付他們,他不得不將她暫時擱下。 他雖武功高強,卻因為擔心他們傷害杜書淵而無法專心制敵。 這時,有一人沖向退無可退,背靠著貨堆的杜書淵欲刺殺她。見狀,樓冬濤奮不顧身的幾個箭步上前,擋在她身前。 杜書淵還沒反應過來,就看見一截劍尖穿透樓冬濤的肩膀,直直的刺向了她。樓冬濤濃眉一蹙,神情有點扭曲,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,嚇傻了。 樓冬濤一把握住那截劍身,頓時,鮮血自他指縫間流下。 杜書淵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捏住了,疼得不能呼吸,看著鮮血自他的指縫間滴下,她身體裡的血液像是凝滯了般,不再流動。「不……」她想說話,卻發不出聲音。 就在此時,他用力徒手折斷了劍尖,然後抓起她的手,迅速劃斷綁著她雙手的繩子。 她還沒反應過來,他已瞬間轉身應敵,將劍尖刺向那已然嚇傻的黑衣人咽喉中。 「呃!」黑衣人面露驚恐,應聲倒地不起。 見他受了傷仍然如此驍勇,其他黑衣人不禁卻步,未敢貿然上前。 這時,外面傳來援兵的聲音。聞聲,黑衣人見情勢不利,一聲吆喝,急忙逃走。 「將軍!將軍!」 「我在這兒。」 張恭看見樓冬濤寫的「援」字後,立刻帶齊人馬跟著黑丸趕至此地。援兵一到,黑衣人做鳥獸散,只留下了兩名看守倉庫的人。 張恭命人擒下他們,立刻循聲找到樓冬濤。 見樓冬濤左肩及右手鮮血直流,張恭一驚。「將軍,您沒事吧?」 「沒事。」樓冬濤神情泰然自若,淡淡地應了一句。 轉過身,他看著縮在角落裡,彷佛受到極大驚嚇的杜書淵。 她從前是養在深閨裡的官家千金,就算父親被拔官,家道中落,也應該見識不到如此驚險的場面,他想,她肯定嚇壞了。 「書淵,」他走到她面前,輕輕捧起她的臉檢視著,「你沒受傷吧?」 杜書淵兩隻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,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般一顆顆掉落。她看見他肩膀的傷、看見他手上的傷、看見他為了救她是多麼的奮不顧身…… 此時,他卻只在乎她是否受到任何傷害。 她還怪他去沐春樓找綠湖,還猜想他一定不在乎她,甚至認為他會因為她的失蹤而暗自竊喜……突然間,她覺得自己好可恥。 她自責又悔恨地說:「對、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」 看著她那餘悸猶存,飽受驚嚇的可憐模樣,樓冬濤心頭一揪,心痛又心疼。這一瞬,他發現自己不是不懂得憐香惜玉,而是他從沒遇到讓他想憐惜、保護、在乎的女人。 而如今,這女人出現了,就在他面前。 他伸出雙臂將她輕輕攬進懷中,「沒事了。」 「對不起……」杜書淵不知道該說什麼表示此刻的心情,只能不斷向他道歉,「對不起,我、我……對不起……」 「行了。」他的聲線不自覺變得溫柔,「不礙事的。」 「我、我……」她抬起臉,淚流滿面的望著他,眼底有著無盡的懊悔。 他低下頭注視著她,唇角帶著一抹淡淡的、柔情的微笑。 「拜託你,別再這麼頑皮了。」他說:「不是要你乖乖待在行館嗎?為什麼你就是不能聽我的話?」 杜書淵眉心一皺,眼淚又滑落,像是犯錯的孩子真心悔過般,信誓旦旦地說:「不會了,往後我、我會聽話……對不起……」 樓冬濤深深一笑,「這是你說的,可別反悔。」 「不會的,」她搖搖頭,舉手發誓,「要是我往後再不聽你的話,就……唔。」 她還來不及發誓,樓冬濤已用手指輕輕地壓住她的唇瓣。 「不用發什麼毒誓,我信便是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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