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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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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昨日小人有眼無珠,不識將軍大人的身分,多有冒犯。」厲青書態度卑微地說:「這些是小人向將軍賠罪的禮物,不成敬意,還請笑納。」 昨日樓冬濤帶著杜書淵走後,厲青書立刻向掌櫃打聽他及杜書淵的身分。一打聽後,他嚇得差點掉了下巴。 他此行的目的便是要成為舅父的耳目,好好打理並掌控北疆的軍需買賣。本想著樓冬濤就要返京,出雲山城的一切都將在他的掌握之中,沒想到卻在這書骨眼上惹上了樓冬濤…… 為免節外生枝,他趕緊的上門賠罪。 「小人昨兒多喝了幾杯,酒後失態,手下又冒犯了將軍的未婚妻,實在是……」厲青書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,「總之小人在這跟將軍大人賠罪,希望將軍大人有大量,能原諒小人一次。」 樓冬濤神情冷漠,目光淩厲,「言重了。」 他的冷峻讓厲青書心頭一顫;明白樓冬濤絕不是他三言兩語、送幾份大禮就能擺平的對象。 「厲公子的道歉,樓某收下了,至於禮物……」樓冬濤語氣冷淡地說:「你帶回去吧!」 「這……」 厲青書還想再說,樓冬濤卻已對著管家老匡說:「老匡,送客。」 厲青書未料到樓冬濤會一點面子都不給,直接下逐客令。雖說樓冬濤是驃騎將軍,但他舅父可是兵部尚書,而非尋常的七品小官,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,他就這麼不給面子?厲青書有點惱火,可敢怒不敢言。 他作了個揖,恭謹客氣地說:「既然如此,小人就不打擾將軍了,告辭。」 「不送。」樓冬濤說著,瞥了老匡一眼。 老匡點頭,領著厲青書及兩名保鏢出去了。 厲青書離去後,樓冬濤立即出門前往沐春樓。沐春樓的老闆娘春姨是出雲山城的包打聽,這城裡多了什麼人、少了什麼人,都逃不過她的耳目。 不知怎地,他總覺得厲青書到出雲山城來,是有什麼特別,甚至是見不得光的目的。 「厲公子呀……」春姨一聽到厲青書的名字,便笑了笑,「他出手可真是闊綽呢!」 「你對他的瞭解有多少?」他問。 「他是半個月前來的,這些日子到處吃喝玩樂,出手大方。」她就自己所知的一切據實以告,「我知道他是皇商,也是全盛隆商行的大股東。」 聞言,樓冬濤一怔。「你說全盛隆?」 「是呀。」她語氣肯定地說:「全盛隆商行雖是雷家所有,但厲家卻持有大半股份,這事可是雷家二少親口跟我說的,假不了。」 樓冬濤聽著,沉默不語,惹有所思。 全盛隆是北疆最大商行,專做鐵器、布疋及藥材的買賣,過往也承接過不少兵部及工部的訂單。 據他所知,全盛隆最近剛接下兵部的軍需訂單,若厲家擁有全盛隆大半的股份,那就表示兵部尚書張清文有圖利自家人之嫌。 張清文身為兵部尚書,掌握著軍需採購及委辦大權,怎會不知避嫌的重要性?看來,這其中有點蹊蹺。 「我們今天談的事,不能對任何人提起。」他提醒著她。 春姨點點頭,深深一笑,「放心吧,將軍的事,我守口如瓶。」 在這沐春樓裡,春姨總能聽到或看到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,因此,她一直是樓冬濤非常重要及信任的耳目。 「我先走了。」他起身欲離開。 「將軍不順道見見綠湖嗎?」春姨笑歎一記,「綠湖可要鬧相思病了。」 樓冬濤想也不想地說:「不用了。」語罷,走了出去。 看著他毫不留戀便離去的身影,春姨無奈一歎,喃喃地道:「綠湖,我看你這回非得死心不可,這男人的心裡住人了……」 *** 一離開樓冬濤的視線,杜書淵就溜出行館前往茶樓關心夏朵的現況。 經過沐春樓時,她本能地放慢了腳步,不因別的,只因她想起跟樓冬濤要好過的綠湖就在這裡。 在她還沒出現在樓冬濤的面前,而樓冬濤也還沒出現在她生命中之時,樓冬濤是自由、不受人制約的、不對誰負責……他有要好的女人,說來也是天經地義,但只要想起那晚撞見的那一幕,不知為何,她的胸口總是一陣揪疼。 她能對別人裝傻,但不能騙自己。不用說,她這擺明瞭就是在吃醋。 但為什麼她會吃醋呢?縱使樓冬濤是個扱品,可相處只有短短幾天,她沒理由這麼快墜入情網啊! 難道說,真有一見鍾情這種事? 正忖著,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自沐春樓走了出來,她定睛一看,陡地一震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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