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福星禍美人 | 上頁 下頁 |
| 七 |
|
|
|
「那……憑我是你的未婚夫。」他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句話。 未婚夫?他不是一心想跟她解除婚約嗎?如今卻想用未婚夫的身分控她、約束她。 「什麼未婚夫?」因為跑步、因為掙扎,她說話有點喘,「你一點都沒有身為未婚夫的自覺吧?」 她雖身分地位都不及他,面對他時卻沒有半點卑微心虛,這讓他覺得有趣。 「未婚夫該有什麼自覺?」他興味地問。 「跟未婚妻身處在同一個屋簷下,絕不拈花惹草的自覺。」她說。 這時,剛才遭到樓冬濤拒絕的綠湖慢悠悠地走了過來。經過時,她特意停下腳步。 「將軍,綠湖先走了。」她說話的時候,兩隻眼睛看著的不是樓冬濤,而是她尚不知其身分的杜書淵。 看樓冬濤一瞥見這女人就立即丟下她並追了過來,此刻,還自身後牢牢的圈著她,綠湖雖不知其真正身分,也猜得到她的身分絕不尋常。 是哪家的新姑娘嗎?還是……她想問,但她不能失了身分,不能丟臉。 於是,她抬頭挺胸,甚至有點趾高氣揚地對著杜書淵一笑,然後翩然離去。 剛才遠遠地見不著綠湖的樣子,杜書淵只知道她是個纖瘦高挑的女子,但她一走近,甚至停下腳步說話,這才覷清綠湖的模樣。 老天,是個不折不扣、貨真價實的絕世美女呀! 可,綠湖剛才那臨去的一笑是什麼意思?明明是對著樓冬濤說話,為何卻是看著她? 那挑釁、彷佛勝利者般的姿態及笑容,實在讓她太火大了。 不能對著綠湖發火,她只好將滿腔的怒氣全轉移……喔不,是集中火力沖著樓冬濤而去—— 她抓著他扣著她脖子的手臂,狠狠的咬了一口。 「該死。」這一抓,不偏不倚的碰到了他的傷口。 他鬆開手低聲咒駡一聲,兩隻眼睛像發火的老虎般瞪著她,她速速的往前兩步,轉過身氣惱的直視著他,毫不畏懼。 「你咬我?」他簡直不敢相信她竟敢張口咬他。 「你自找的。」她不甘示弱地說:「就一個逮到未婚夫偷腥的未婚妻來說,我算客氣了。」 迎上她嬌悍的黑眸,他不知怎地心頭一悸。 他下意識地想摸自己悸動的胸口,又覺得那麼做很蠢。話說回來,現在可不是惹她生氣的時候,要是她又跑了,發生了什麼意外,整件事又得重來一遍。 於是,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試著緩和自己的情緒。 樓冬濤,好好說話。他在心裡對著自己說。 「我沒偷腥。」他直視著她。 她秀眉一擰,「我明明看見你們熱情相擁。」 「相擁?」他哼地一笑,「你看見我擁抱她了?」 她微頓,回想了一下。剛才好像是那女人先撲上去,然後……不管,管他們誰抱誰,總之他們就是黏在一起了。 「是她抱我,我沒抱她。」他說。 「她是誰?幹麼沒事抱你?」她像是捉到男友偷吃的正牌女友般質問他,「別跟我說什麼她跌倒那種鬼話,我看得一清二楚。」 他沒想到她會如此在乎,又如此激動的質問他。他以為她就算撞見什麼也只能摸摸鼻子走開,敢怒不敢言,卻沒想到……不得不說,他越來越覺得她有趣。 「她是城裡沐春樓的綠湖姑娘。」他說。 她愣了一下。沐春樓?姑娘?難道是…… 「你說的沐春樓該不是那種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吧?」 「正是。」他深深一笑。 一知道他居然是那種會泡在溫柔鄉的男人,她立刻露出嫌惡的表情,氣呼呼的瞪著他,「原來你也是色胚。」 色胚?她居然罵他是色胚?他幾乎要笑出來,但卻忍住了。 「你堂堂一位驃騎將軍卻出入那種聲色犬馬之地,根本不知潔身自好,我還以為你是正經人,原來……」她說著,本能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回,用發現「髒東西」的眼神看著他。 「我不知潔身自好?」他不以為然地勾唇一笑,一雙深沉又銳利的黑眸直視著她,「直到你來,我才知道這門親事還在,我孤家寡人身在北疆,戰事也不是天天有,總有精力過剩之時……」 精力過剩?呴!他還真敢說! 她脹紅著臉,羞惱地瞪著他,「精力過剩不會去跑步嗎?繞著城牆跑兩圈,包你累得跟狗一樣。」 她的話教他忍不住又想笑,他一臉興味地看著她,語帶促狹地說:「你是養在深閨、天真無邪的小姑娘,大概不懂像我這般身強體壯的男人,難免有需要的時候吧?」 |
| 學達書庫(xuoda.com) |
|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