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夫君是匪類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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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一起長大,他敬爹為師為父,她不相信他會做對不起爹及鏢局的事。 就在她輾轉難眠之際,外頭傳來了敲門聲。 「誰?」 「我。」門外傳來琉香的聲音。 聞聲,她立刻翻身坐起,穿上鞋,飛快步至門前,打開房門。 門外,琉香怯怯的站著,一雙盈盈大眼定定的望著她。 「你……明天要走了?」 趙靈秀點點頭,「有些事,我得回去弄清楚,包括你姊姊的事。」 琉香沉默了一下,疑怯的瞅著她,「那……那你還會回來嗎?」 看著琉香那彷佛乞憐小狗般的無助眼神,她心頭一緊,忍不住將琉香擁入懷中琉香的身子先是一僵,之後慢慢的放鬆。 「琉香,不管我去了哪裡,都是你的姊姊,等事情結束,或許……或許……」 或許什麼?事情還沒結束,也還不確定是什麼樣的一個結束,她如何給琉香承諾?「琉香,你姊姊的死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,我會證明我爹絕不是指使者。」 琉香殷殷望著她,「然後呢?你會回來嗎?」 她怔愣住,不知該說什麼。 隨著她的沉默,琉香眼底的一絲希望之火慢慢熄滅,她垂下眼,失望的轉過去。 趙靈秀想喚住她,卻又沒有勇氣對她做出任何的承諾。 「琉香,在我心裡,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。」她喃喃說道,卻不知道琉香是否有聽見。 翌日,話別了喬大夫、喬大娘、喬向雲,還有寨子裡的一些寨民們,趙靈秀在樊剛親自帶路下,離開了黑龍寨。 琉香沒來送她。 她不意外,卻難免失落。 一路下山,她驚訝的發現,離開的腳步竟是如此沉重。 她不敢回頭多看寨子一眼,也不敢往前看著樊剛的背影,只是一路低著頭,沉默不語的循著樊剛的腳步前進。 想起這些時日來的點點滴滴,她不知為何竟一陣鼻酸,眼眶也緊跟著濕熱,為免那眼淚從眼眶裡湧出,她拚命的忍著、忍著……直到她撞進樊剛的胸膛。 她嚇得抬起臉,驚見樊剛不知何時已停下腳步,並轉過身來面向了她。 她瞪大眼看著他,心口顫了幾下。 樊剛顰著眉,「發什麼愣?走路不帶眼的嗎?你……」說著,他突然心頭一震,不為別的,只因他看見趙靈秀的眼淚就那麼靜靜的滑落。 他本能的伸出手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,她羞惱的退後一步,低頭胡亂的抹著不聽話的淚水。 「為什麼哭?捨不得?」他一派輕鬆地說。 她說不出話,只是不停的拭淚,可不知為何,淚水還是像湧泉一樣源源不絕滴落。 突然,樊剛將她一把擁入懷中,她一震,本能的掙扎了一下。 可她越是掙扎,樊剛便將她抱得更緊、更牢,像是擔心一放手,她便會飛了。 是,她是要飛了,可他賭的是,她還會飛回他身邊。 他等待了這麼久,計劃了這麼久,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,就為了給樊家五十八口人報仇,讓他們得以在九泉之下安息,可趙靈秀的出現打亂了他這盤棋,讓行事如履薄冰,步步為營的他,莫名其妙的為她冒了這場險。 他將之視作一場賭注。 趙安峻若是正直清白,必定會大舉清理門戶,到時,他會提供足夠的人證物證給予協助,教那些偽君子一一現形。 定了路曉風的罪,他與趙靈秀的婚事自然不成立,待她恢復自由之身,他便會去向趙安峻提親,哪怕是趙總鏢頭不答應,他也要把這走進他心裡、偷走他的心的丫頭搶來。 而若趙安峻真是主犯之一,以趙靈秀的脾氣,就算那是她的親爹,她肯定也容不了,那時,他相信她自會回到他身邊。 趙靈秀在他懷裡,不掙了,不動了,她安分的將臉貼著他的胸口,內心卻是五味雜陳。 「趙靈秀。」樊剛輕聲喚她。 她不動,他逕自捧起她的臉,深情笑看著她,「你都要走了,問你一件事,你要誠實回答。」 「不誠實如何?」 「不誠實就不准走。」 「誠不誠實,你又如何知道?」 他自信一笑,「我自會知道。」 「成。」她用力抹去那最後一行淚,「你問。」 樊剛唇角微微揚起,幽深又霸道的黑眸緊緊鎖住了她,「你對我可有半點相信、半點動心?」 她眸底閃動黯光,「這是兩個問題,你只能選一個。」 他一笑,「好,那你對我可動了心?」 迎上他的目光,她倒抽了一口氣,沉默了一下。她都要走了,誠實又何妨? 於是,她輕點頭,認了這事。「我是動了」 聞言,樊剛喜上眉梢,喜色藏都藏不住。 看他一臉興奮雀躍,趙靈秀忍不住又繞了他一桶冷水,「但樊剛,鏢匪不兩立,而且我已有婚約,動心也是一時,你不必過於得意,以免……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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