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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夫君是匪類 | 上頁 下頁
三十


  黑衣蒙面男走到馬車前,眼神凝肅,不發一語。

  「萬達鏢局的鏢,你居然敢劫?!」

  謝光明惱火地說。

  黑衣蒙面男走到他面前,銳利的黑眸直射向他,冷冷地道:「萬達鏢局連人口都敢走私,我為什麼不敢劫?」

  「他媽的,你都收過路費了,還……啊!」

  謝光明話未說完,黑衣蒙面男已一把掐住他的喉嚨。

  他驚恐又痛苦的看著黑衣蒙面男,「你、你不是鄭大元,叫叫他給老子滾出來……」

  黑蒙面男冷笑一記,扯下了蒙面巾,露出一張英氣煥發,粗獷俊偉的臉龐來。

  謝光明一怔,「你、你是……」

  「樊剛。」

  謝光明陡地一震,瞪大了眼睛,「什麼?你怎麼會……」

  「鹿首嶺已經易幟,鄭大元跟他的人馬也全都人了大牢。」樊剛唇角一勾,目光如刃,「全押回去!」

  樊剛離開的日子,丁紅鏡每天都到天星茶樓關心趙靈秀,兩人雖然是不多,但趙靈秀卻漸漸的欣賞起她。

  她是個世故卻真誠,溫柔又強悍的女子,那些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不幸,都成為她的養分,滋養成如今的花魁丁紅鏡。

  在趙靈秀看來,丁紅鏡是個十足的奇女子,別說男人,連她這個女人都快愛上她了。

  但她都快愛上了的人,怎麼樊剛動不了心?

  想到丁紅鏡跟她說的那些話,她的胸口一陣悸動,耳根也跟著發燙,思及這些時日跟他相處的點點滴滴,她整個人就熱熱的、暈陶陶的。

  在沒遇上樊剛之前,她一直以為自己會嫁給駱曉風,也相信那是最好的安排,她從來沒懷疑過自己對駱曉風的感覺及感情,可樊剛的出現卻顛覆了她的世界。

  她從不曾思念過駱曉風,即便他出門一趟至少就是三個月。

  可三天沒見樊剛,她竟莫名其妙的想起他來。

  她的心從來沒因為駱曉風而瘋狂的跳動過,她的呼吸也不曾因為駱曉風而紊亂。

  可樊剛總是輕而易舉的讓她心跳加速,呼吸困難。

  她從來不介意駱曉風的喜怒哀樂,可樊剛舉手投足之間就能攫住她的心神。

  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心已被樊剛擄獲了,因為知道,她內心的掙扎實在難以言喻。

  數日後,樊剛回來了。

  「當家的,您回來啦。」門外,四江興奮地說。

  「她歇著嗎?」樊剛低聲問。

  聽見樊剛的聲音,趙靈秀胸口一揪,一種既惶恐卻又興奮的激動襲上她心頭「沒有,掌櫃剛差人給她送吃的。」

  四江說著,好奇地問,「當家的,原來她是個姑娘……」

  樊剛不在的時候,丁紅鏡在這兒出出入入,翠兒說溜了嘴,四江才發現他一直看守著的小夥子其實是個小姑娘。

  樊剛輕斥一聲,「多事。」

  聽著他跟四江說話的馨,趙靈秀心跳得厲害。這時,他輕叩門板的聲音教她整個人一震。

  「醒著吧?開門,我有話跟你說。」

  趙靈秀早已站在房門前,眼睛望著門閂,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。

  「開門,至少讓我跟你道歉。」樊剛聲音低沉,語氣誠懇。

  不知怎地,她心頭一緊,竟有種無助想哭的感覺。

  是的,她感到無助,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她以為事情會越來越明朗,黑即是黑,白就是白,愛就是愛,僧便是僧。

  可原來,她把一切想得太筒單。

  「趙靈秀,別讓我闖進去。」他語帶威脅。

  她掙扎了一下,伸出手去拉開了門閂,然後本能的往後退。

  樊剛推開門,先是端詳她,確定她安好,然後輕輕的將門闔上。

  「你的頭……還好嗎?」他問。

  她築起髙牆,不讓他發現她的無助彷徨。「死不了。」

  樊剛上前,伸出手想檢視她額頭上的傷。

  一見他伸出手,她猛地退後兩步,差點踉蹌跌倒。

  樊剛心頭一抽,濃眉皺起,「你怕我她不說話,只是沉默的看著他。

  樊剛露出歉疚自責的神情,就像她失去意識前所看見的那樣。

  「那天是我錯了。」他很乾脆的認錯,「我一時惱了,胡塗了,所以幹了蠢事。」

  她還是不說話,神情佈滿防備。

  她猶如驚弓之鳥般的表情及眼神,讓樊剛內疚到無以復加,她眉一擰,聲音低啞地道:「別怕我,我不會傷害你,絕不會。」

  趙靈秀怕的不是他,她怕的是自己一一那個已經愛上他的自己。

  她怕自己把持不住,她怕自己連最後一絲的自製都會被他的溫柔摧毀,因此她得築起一道更髙更冷的牆。

  她冷冷的看著他,顫抖的說道:「我是我師兄的人。」

  聽見她這句話,樊剛像是被狠狠的敲了一記,耳邊嗡嗡作響。

  「我們回龍門山,我讓你見一個人。」他閉了閉眼。

  樊剛與趙靈秀兼程趕回龍門山,一返抵黑龍寨,他便將她帶至議事大廳,並要馬希平將關在黑龍寨地牢裡的謝光明押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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