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夫君是匪類 | 上頁 下頁 |
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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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繞了一圈,這時琉香迎面走來,她的表情十分可怕,兩隻眼睛像是要噴火似的。 「你是萬達鏢局的人?」琉香來到趙靈秀面前,恨恨地質問她。 趙靈秀微愣,坦然承認,「是,我是萬達鏢局總鏢頭趙安峻的女兒。」 琉香一聽,立刻朝著她吐了口口水。 趙靈秀未料她有此舉,毫無防備地被吐個正著。「你……」 「琉香,你這是做什麼?」喬大娘急忙拿出手絹,擦去趙靈秀右臉頰上的一口唾液。 「喬大娘,她是萬達鏢局的人,是惡人、是罪人!」琉香氣恨的喊道。 聞言,趙靈秀神情一凜,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」 「你們萬達鏢局專做見不得光的事!」琉香說著,一個箭步上前,對她展開攻勢。 趙靈秀是練過拳腳功夫的人,對付樊剛或許不濟,但應付這小丫頭絕對綽綽有餘,她身子只稍稍一側,琉香便撲了個空,僕倒在地。 「唉呀,琉香……」喬大娘急忙上前想扶起她。 不等喬大娘伸手,琉香飛快的起身,轉過頭來又對趙靈秀出手。 趙靈秀一把攫住她的手,沉聲警告,「你最好快住手,要不我對你不客氣。」 「你敢!」琉香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貓,張牙舞爪的。 趙靈秀雖身在敵營,可一點都不膽怯,她直視著情緒失控的琉香,冷冷地說:「你可以試試。」 琉香咬牙切齒的瞪視著她,「趙靈秀,你有什麼資格對我……」 「都給我住手!」樊剛低沉且帶著霸氣的聲音傳來。 聽見他的聲音,琉香從潑辣小貓瞬間變成柔順的小羊,她哭喪著臉,一副受盡委屈的表情。 喬大娘松了一口氣,「當家的,你來的正是時候。」 樊剛正要跟馬希平去巡視剛設置好的機關及陷阱,沒想到還沒出寨子就看見趙靈秀跟琉香在上演全武行。 他走了過來,似笑非笑的睇著趙靈秀,「你可真行,昨兒剛來,才吃了兩頓飯就給我惹事。」 她一臉不服氣,「你問問喬大娘,是誰惹事。」 喬大娘一臉為難,「這……」 樊剛瞥了琉香一記,「做什麼?她是客人。」 琉香一臉心有不甘的表情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「她是萬達鏢局的人,是趙安峻的女兒,她……」 「喬大娘,把琉香帶走。」他臉色一沉,下了命令。 「是。」喬大娘答應一聲,輕拉了一下琉香。 琉香似乎還不死心,眼巴巴望著樊剛,卻被他一瞪,樊剛不笑的時候,那眼神淩厲得教人心驚,琉香見狀,心不甘情不願的隨喬大娘走了。 「馬師父,」樊剛轉頭看著馬希平,「稍候我們再去。」 馬希平頷首,「明白。」話落,他旋身走開。 樊剛淡淡的瞥了趙靈秀一眼,「這裡不好說話。」他轉過身子,朝寨子北邊走去。 趙靈秀隨著他來到一處僻靜的空地,因為走得有點遠,她不覺失去了耐性。 「喂,樊剛,還要走多遠?」她停下腳步,「有話就在這兒說。」 樊剛旋身看著她,「好,就在這兒說,但你的嗓門恐怕要控制一下,我可不希望寨子裡的人都知道你的身分。」 「蛤?」她一怔。 「琉香本不該知道你的身分,許是向雲那小子說溜了嘴。」 聽他這麼說,趙靈秀真覺得渾身不舒服。他是什麼意思,她的身分怎麼了?身為萬達鏢局的千金,有什麼好丟人的? 「那丫頭是怎麼了,一直說什麼惡人罪人的,還說萬達鏢局專做見不得光的事情,一來就張牙舞爪,好像見著殺父仇人似的。」 「是姊姊,萬達鏢局殺的是她姊姊。」樊剛聲音平靜,那話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刃直插她的胸口。 趙靈秀一愣,而後不以為然的笑笑,「你在胡說什麼?」 樊剛沉默,雙眸定定的直視著她。 從他眸中讀到認真,意識到這不是玩笑,她不敢置信地搖頭,「不……不可能,這不可能……」 「兩年前,我從同安的人牙子手中救出她時,她正抱著她姊姊冰冷的遺體,她姊姊渾身是傷,據說是為了保護她才被人牙子打死的。」樊剛神情凝肅,「她說,她們姊妹是被萬達鏢局的車送往同安的。」 「不可能!我爹不是那種人!」爹在沂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好人,他剛正不阿,正直磊落,平時也經常救濟那些貧病者,才不可能幹什麼買賣人口的勾當。 「琉香是鄉下來的孩子,單純天真,與世無爭,跟萬達鏢局不可能有任何過節,她為什麼要說謊?」 「我沒說她說謊,我只是說……總之我絕不相信!」 「隨你信不信。」樊剛淡淡地道,「總之你若想安然的在寨子裡待下,最好別讓人知道你是趙安峻的女兒,我也會要求琉香保密。」說罷,他旋身離開。 趙靈秀腦子一片空白。她不相信……她爹怎麼可能幹那種傷天害理的事。 可天底下的鏢局何其多,為什麼琉香偏偏要說是萬達?兩年前她不過是個十二、三歲的孩子,哪來的心眼誣陷萬達鏢局跟爹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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