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夫君是匪類 | 上頁 下頁 |
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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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駱聰,你說……會不會跟這次龐記票號的重鏢有關?」他所有的不安憂疑全寫在臉上及眼底,「要是有人擄了她以箝制我,那可不妙。」 駱聰搖頭笑笑,「總鏢頭別自己嚇自己,若真是擄人勒索或是其他目的,咱們合該收到信息了。」 「話是不錯,但……」 「總鏢頭,」駱聰打斷了他,「這趟鏢可不一般,除了你,少東家對誰都不放心,你還是靜下心來,好好準備此事吧。」 「秀兒行蹤未明,我何以安心?」趙安峻長長一歎。 這時,外面傳來聲音—— 「總鏢頭,有人送信給您!」一人進到大廳,恭敬又匆忙的呈上信函。 趙安峻跟駱聰互視一眼,眼底盈著不安。 趙安峻飛快的拆開一看,上面是趙靈秀的筆跡,只簡短的寫著:爹,女兒遠遊一趟,平安勿念。 「瞧,信不是來了?」駱聰松了一口氣,「就說總鏢頭你太過擔心了。」 「唉。」趙安峻忍不住歎了一記,「這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,只幾句話就一走了之。」 「她會回來的,放心吧。」駱聰輕拍他的肩頭,笑說:「她還要回來嫁人呢!」 趙安峻嘴角一揚,稍稍有了安心的笑意。 萬達鏢局多數的鏢師除了少數未成家、遠道而來的及徒生外,過了操練的時間就會離開鏢局,各自返家。 駱聰跟駱曉風父子倆則是少數住在鏢局裡的人。 駱聰年輕時從南方過來打拚,跟著趙安峻走南闖北,多年沒回過老家。他在沂陽娶妻生子,原本也在城西買了間小宅子安身立命。 可自從妻子在駱曉風八歲那年求去後,他便在趙安峻的好意下帶著兒子住進了鏢局,趙安峻將宅中一處有兩間客房的小院撥給他們安身,視駱聰為兄弟,也收駱曉風為徒,傳授其趙家的功夫。 這晚,小院裡傳來一男一女低聲交談的聲音。 「小姐又不告而別了,你知道嗎?」說話的是水兒。 她站在坐于石案前的駱曉風身後,十根手指頭使了勁的在他緊繃僵硬的肩頭上揉著、捏著、壓著。 「知道。」 「不曉得她又跑哪兒去了,老爺很擔心呢。」 「師妹愛鬧愛玩,准是又跑哪兒野去了。」駱曉風淡淡的說,有點漫不經心。 「怎麼看你一副不在意的樣子,」水兒輕聲說道,「你不是最該操心的人嗎?再過不久,你跟小姐就要成親了。」 駱曉風撇過頭,斜瞥了她一記,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「你在探我的話。想聽我說什麼?我很擔心,擔心得寢食難安?」 水兒一臉委屈可憐的表情,「你要我怎麼說呢?」 駱曉風突然伸手一拉,將她拽進了懷裡。 水兒在他懷中嬌嗔著,「做什麼?要是被看到……」 「這兒就你跟我,能被誰看到?」駱曉風說著,飛快在她粉頰上吻了一記。 她嬌羞的看著他,眼底漾滿柔情及愛意,「那天在校場你待我那麼冷淡,讓我難過了兩日……」她語帶抱怨。 駱曉風搖頭,一臉無辜,「校場那麼多人,我哪能對你好?」 水兒想想,也是。 駱曉風是趙靈秀的未婚夫,這是整個沂陽都知曉的事情,要是別人知道駱曉風跟她的事而跑去告密,恐怕駱曉風的前途就此斷送,她也無法在沂陽生活下去。 水兒跟駱曉風在一起,算來已經有三年了。 她喜歡駱曉風,一直都喜歡著他,可她也知道趙安峻早已將駱曉風視作準女婿,不只將一身武藝傳授給他,還將一些鏢局的事務交給他打理。 她自知身分卑微,配不上駱曉風,也幫不了駱曉風功成名就、出人頭地。趙安峻就一個女兒,駱曉風若娶趙靈秀為妻,將來萬達鏢局便是他的囊中物,完全不必費力。 因此,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訂親,還給予祝福。 可她實在不甘心自己的心意猶如沉入海中的石頭,無人知曉,於是在他們訂親後的一個晚上,她鼓起勇氣來找駱曉風,並向他表明心意。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,駱曉風接受了她的心意,甚至在那晚……他們共赴雲雨。 這三年來,他們總是偷偷摸摸的見面,也總是久久才能好上一回。 每當翻雲覆雨的恩愛過後,她的心就特別難受,隨著婚期逼近,她越能感覺到惆悵與失落。待他們成親,她跟駱曉風這一段情緣也就結束了吧? 想著,她不禁心頭一酸,難過得眼眶都紅了。 「怎麼了?」駱曉風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淚水。 她盈著淚,幽幽的望著他,「過些日子,你就要跟小姐成親了,到時候我們也就……」 「就算跟師妹成親,我也不會放下你的。」駱曉風端起她的下巴,兩隻眼睛定定的看著她,「師妹對我來說,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小妹妹,從來不是女人。」 聞言,她微微瞪大了眼睛,「真的?」 「當然。」他肯定地道。 「曉風,我的人跟心都是你的,你會負我嗎?」她疑怯的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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