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穿越為妃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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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深情又認真的他,好一會兒她才支支吾吾地說,「這事太突然了,我……我恐怕得先稟報家父,所以……」 「在下願意等!」他對著她爽朗一笑,「如果美樂姑娘能在令尊面前替在下美言幾句就更好了。」 「我,我儘量。」裴美樂乾笑著,「啊,我得走了。」 「竇嘯天拱手作揖,道:「若事成,美樂姑娘可到就捕處給我送個信,我等姑娘的好消息。」 「……喔。」她點頭,趕緊拉著梨兒跟小貴離開。 走了一段距離,梨兒終於忍不住了。「王妃,您怎麼可以答應他?」 「是啊,許美人可是王爺的侍妾呢!」小貴滿臉憂急。 「王爺不愛她,甚至沒碰過她的侍妾呢!」裴美樂氣勢不足的回答。 「就算到死都是個處子,許美人還是碩親王的侍妾啊!」梨兒不能理解,亦不能認同她的處理,「王妃,會出亂子的。」 「我、我不忍心讓他美夢破碎嘛。」 「您該告訴他實情,教他死了這條心。」小貴說。 「我知道,可是尋香好像也對他有意思。」 梨兒一臉嚴肅地問:「王妃該不是覺得他們兩情相悅,所以想幫忙吧?」 「我是很想。」她誠實點頭,「可惜我沒那個能力。」 「王妃可萬萬不能有這種荒謬的想法,就算您行也不能做。」梨兒語氣堅決地阻止,「弄不好是會出人命的。」 「梨兒說得一點都沒錯。」小貴深表贊同地力勸她,「王妃,這件事您想都不要再想了。」 她們兩人雖然跟她親近,但向來謹守分際,不敢有半點無禮冒犯。如今卻如此嚴厲的警告她,裴美樂不得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 也對,這裡不是平等自由、男女平權的二十一世紀,這麼看來,她真的是太天真了。 *** 自從得知範漢新府中有神秘貴客後,邢天與便派人日夜監視,終於確定藏在書齋裡的貴客便是私自離開南方封地的邢天樂。 但他沒打草驚蛇,因為他想知道邢天樂進京除了範漢新,還接觸了什麼人,可十多天下朳,邢天樂並未離開過范府半步。 經過那次政爭,邢天樂想必也變得更小心冷靜,比起皇兄跟他,邢天樂是個衝動的人,當年他想奪位時若不是過於急躁,等不及想在邢天修回宮時暗殺,也不會露出馬腳,反教人搶了先機。 那之後,皇兄將他遣送至南方,不只沒對他抄家滅族,還給了他封地及衛隊,已是仁至義盡。 然而,看樣子邢天樂並未感謝皇兄的仁慈及忍讓,反倒利用皇兄的平和善良,假藉各種名義養精蓄銳,意圖再起。 上次,他因為拗不過皇兄,只好眼睜睜看著皇兄縱虎歸山。可這次,他要緊緊抓住邢天樂的辮子,讓天下人都看見他有著什麼樣的賊心賊膽。 一次謀反,皇兄還能因為只弟情誼而選擇原諒;二次謀反,就算皇兄能釋懷,恐怕黎民百姓、文武百官也難以再容忍。 年前,關外數族遣了使節進京覲見,邢天修在早朝時接見了他們,並允他們說明來意。 使節們此番上京,為的正是希望能開放放境,允許他們的族人入關活動,並將獵區及屯墾區擴及人止關外。多年前,關外數族聯軍侵擾人止關失敗後,便簽下了和平條約,言明要退至人止關外百里之遠,若要越界,得先向人止關守軍報備並獲得書面允許後,方可越過警戒線。 但這兩年,關外長期缺糧,獵物減少,因此各族才會派出使節前來求見,並請求得到修改部分條約的特許。 可當他們一在朝堂上提出要求,立刻遭到數名臣子及武將們以「有引狼入室之疑慮」為由反對。 使節之事,原先是在邢天修跟邢天與的計劃之外,但邢天與認為這是一個混淆敵人視聽的機會,早在前天晚上密會皇兄時,便已商量過對策。 因此就在數字重臣及良將反對之際,他提出了相反的意見。 「啟稟皇上,」邢天與上前,「臣認為有修改當年和平條約的必要。」 此話一出,所有人都懼驚地看著他,包括範漢新。 「碩親王,」議政大臣之一的郭淨現難以置信地問:「您何出此言?」 在所有人的急中及認知裡,邢天與向來是個行事謹慎的人,開放邊關、修改條約是何其嚴重的事情,他怎會贊同? 「是啊,王爺,此事非同小可!」老將軍傅嚴花白的長眉一擰,「關外數族侵擾我邊關多年,好不容易才將他們驅逐至人止關外百里,如今怎能縱放他們越過界線,靠近邊關?」他跟關外數族有過多年的交鋒經驗,深知那些馬上民族是如何剽悍善戰,雖然如今已被驅離,但當年守軍也吃過他們不少悶虧,死傷無數。 「郭大人、傅老將軍,」邢天與有些高傲的看著兩人,「我國乃泱泱大國,陛下又以仁養治國,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?如今關外數族缺糧饑荒,我國放寬規定,讓他們能在較肥沃之處捕獵屯足有何不可?」 「王爺,這是引狼入室啊!」郭淨硯說道:「若他們再次集結並侵擾邊界,甚至滲透入關,將會後患無窮。」 「正是如此。」傅嚴續道:「王爺的岳丈及舅子是人止關的守將,難道王爺不擔心兩位將軍的安危?」 「武將執掌兵符,本就該負起保家衛國的責任,這是他們的天職,就算是犧牲了也是光榮,難道就因為他們是本王的姻親,便要特別維護?」邢天與唇角一勾,語帶揶揄,「傅老將軍昔日在戰場上殺敵,軍足以駭目,有『常勝將軍』之稱,如今許是年事已高,膽子也變小了。」 聞言,傅嚴臉色丕變,「王爺,末將為保國護主,向來肝腦塗地,無所畏懼。從前是,現在亦是!」 「碩親王。」這時,邢天修開口了,語氣稍顯嚴厲,「傅將軍護國有功,不許你如此無禮。」 「皇上,」邢天與氣惱不悅地反駁,「臣只是說出實情,關於修改條約的事,應該……」 「別說了。」話未說完,邢天修制止了他,「這件事我贊同郭大人及幾位大臣的看法。」他轉而看向數名使節,「條約乃先帝在位時所簽署,不宜更動,不過朕倒是可以開倉撥糧,以解各族的燃眉之急。」 使節們對這個結果顯然不是太滿意,但也只能接受。 早朝結束後,邢天與步出殿外,幾名大臣們斜眼看著他,在背後議論紛紛,似乎還為他剛才的發言感到不可思議及不以為然。 這時,範漢新走了過來,「王爺,剛才的事可別放在心裡呀。」 邢天與看著他,無奈一笑,「就算我想放在心上又如何?皇上就是皇上,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。」 聽他雖說得毫無怨尤,眼裡卻隱含著不滿,範漢新眼中精光一閃。「其實我也贊同王爺的看法,我國乃大國,既然關外部族已向我投誠,實在不需要對他們如此嚴厲。」 邢天與彷佛找到知音般,「范大人也是這麼想?」 「是的,不過我原以為皇上會贊同王爺的看法。」 「為何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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