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穿越為妃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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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爹,女兒這次回來就是為了『正事』。」她眼底有著得意,急急邀功,「邢天與已經是女兒的囊中物,任女兒擺佈了。」 廳裡除了他們父母倆,還有一些僕婢,範漢新急急跟她使了個眼色,要她別再多說。 范嬌兒抿了抿嘴,覺得爹有點謹慎過頭了。「爹,這是在咱們家裡。」 「跟我進來。」範漢新沒多說什麼,轉身便走。 她不以為然的咕噥了兩句,卻還是乖乖地跟在身後,隨他來到一旁的小偏廳。 「你說他任你擺佈是什麼意思?」一進小偏廳,他開口便問。 「爹,他為了我,把岑語默趕出了拾翠苑。」她臉上藏不住得意。 範漢新蹙眉,「那代表什麼?」 「那表示他為了我,已經不在乎得罪岑君山父子了。」范嬌兒笑說:「爹,您想想,岑君山可是替邢天修穩固帝位的功臣之一,若他知道邢天與是這麼對待他女兒的,您說他會怎麼想?」 聞言,範漢新若有所思。說得沒錯,邢天與此與確實極可能觸怒岑君山父子。 「爹,這一年來煤邦天與是怎麼寵愛我、依順我,很多人都知道,幾個月前,岑語默還病得差點死了,這事您應該聽說了吧?」 岑語默病重,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事早在宮中傳開。雖然大家沒公開談論,私下卻耳語不斷,每個人都知道邢天與因為專寵妾室而冷落正室,使得岑語默傷心抑鬰而病。 當時,他曾想過邢天與是真的被女兒給迷婚了頭,可邢天與是個深不見底、無法看透的人,他實在不敢冒險行事,可如今,邢天與竟將岑語默驅離,讓嬌兒這個妾室堂而皇之獨佔整座居苑,難道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,縱使是冷酷果斷、行事毫不留情的邢天與,終究也拜倒在美人的石榴裙下? 「爹,他不惜得罪岑家,也要依順女兒的要求,這還不足以證明他已是女兒的傀儡嗎?」 範漢新沉默不語。邢天與深不可測,而他則是老謀深算,雖然事情明擺著在眼前,他還是不敢貿然出手。 「皇宮的年宴,不管是王公貴族,還是臣子武將,都只能帶著正室出席……如果你能讓他捨下岑語默而帶你出席的話,那就表示他是真的不在乎了。」 范嬌兒挑眉一笑,「爹,您著著瞧吧!女兒不會讓您失望的。」 「但願如此。」 *** 子夜,邢天與回到王府,進了書齋,他剛點亮燈火,便聽見腳小聲接近。那腳步聲輕慢,一聽便知是個女子。 他掩上門,在靠窗的案前坐下,不一會兒,窗上映出了一個女子的剪影。 「說。」他神情平靜。 「今天幼狐回巢了。」女子說道。 「可說了什麼?」他問。 「應是王妃搬出拾翠苑之事。」 「還有什麼特別的嗎?」 「聽府中老婢說,這兩日老狐差人將早午晚膳送到書齋,菜色及分量都異於平常。」 「是嗎?」邢天與沈吟片刻,「想是巢中有貴客臨門吧?」 「奴婢未敢揣測。」 「做得很好,退下吧。」他說。 「是。」女子答應一聲,身影便消失在窗框之中。 邢天與坐在原處,臉上波瀾未興,不久忽然一笑。 「終於還是動了……」他喃喃自語。 將邢天樂封到南方時,一開始雖言明不准他擁兵自重,但一年前,他卻以南蠻部族屢犯為由,向皇上請求擁有千人衛隊,皇上應允了他,他便開始徵召幫地之內的男丁。 從皇上答應讓邢天樂擁有衛隊的那一天起,他便開始監控南方封地內的一切,也就是在那時,他納范嬌兒為妾以制衡範漢新。 早在邢天樂前往南方封地前,他便已在當地安排了探子,以便隨時回報消息,據他所知,早在邢天樂求擁有衛隊之前,便以屯墾名義練兵多時。 皇上認為他遠在南方,不致造成威脅。可他卻認為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不該擁有武器,更不該擁有軍隊,否則一旦其勢力壯人,就有反噬之險。 邢天樂雖受封樂親王,又擁有封地自治,但其實是帶罪之人,若要離開封地,必須先向朝廷報備,一旦離開還得每日回報行縱,以便監控。 過去三年來,邢天樂只離開過封地兩回,每次都是在年節時回京參加年宴,以表忠誠。 如今在範府之中的貴客是誰,他還未能得知,不過肯定非尋常之人。 若那貴客正是不得隨意離開封地的邢天樂的話,那代表他派駐在南方的探子已不能完全掌握邢天樂的行蹤,他就得有全新的佈局及佈線以做回應了。 *** 碩親王府,秋聲苑。 一轉眼,裴美樂搬到秋聲苑已有兩個月了,她雖然偶爾還是會因為想起邢天與而覺得憂鬰,但已慢慢能說服自己那只是她一時犯像而生的情愫。 午膳後,她帶著梨兒跟小貴,準備到安樂苑去串門子,一踏出房門口,就看見天上飄著細細的、白白的東西,她還沒弄清楚那是什麼,只聽身後的梨兒跟小貴歎了一聲,「哎呀,是初雪。」 「咦!」她一怔,瞪大眼問:「你們剛才說什麼?初雪?這裡會下雪?」 梨兒跟小貴困惑地望著她,「這裡每年都下雪。」 「喔?」她眼睛發亮,難掩興奮,「能打雪仗嗎?」 「當然行。」 裴美樂一聽,興高采烈的沖向庭院,伸手接下從天上飄下來的雪,可那雪一落在她掌心便化了,但她還是很開心。在臺灣想見到雪景得上山、碰運氣就算了,還得忍受塞車之苦,可這兒卻能在院子裡看到雪、摸到雪,真是太棒了。 「耶!耶!」興奮得在院子裡跑來跑去、蹦蹦跳跳,高興得像是個孩子。 見狀,梨兒跟小貴互看了一眼,都覺得奇怪,因為從前的岑語默是不喜歡雪的,每到這個時節,手腳冰冷的她總是窩在暖爐邊,哪兒都不肯去。 「不妃不過是失憶,怎麼連體質也變了嗎?」梨兒小小聲的問著。 小貴聳聳肩,「也許吧,我又沒失憶過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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