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穿越來的山寨妻 | 上頁 下頁 |
四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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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是因為她體弱,等她慢慢復原有了氣力,自然會清醒些。」貝古德說完,拿出他為季慕書開的幾帖藥,「這些藥七碗水煎成半碗,每日午時讓她喝下,連續七日,應可見效。」 「謝謝貝大夫。」獨孤我行感激地說。 「將軍言重了。」貝古德撚須一笑,「季姑娘能再回到將軍身邊實在是太好了,以後可別再讓人給搶去了。」 獨孤我行神情一凝,語氣堅定地道:「再也不會。」 「將軍,」一旁,宋竹青問道:「甘鳴遠呢?」 「把他放了。」 宋竹青雖覺可惜,但也只能遵辦。「是。」 「把他放了,我們也該回寨了。」 是的,他該回寨開始準備起義之事了。趙衍在幫他帶回季憐兒後便先行離去,返回邊城與紹安王會合,再不久義軍便會自各地起義,並向京城進逼,屆時便是烽火連天了。 雖然讓百姓身陷戰火之中令人不舍,但為了最後的和平,這是必要之惡。他只希望這場戰爭時間不會拉得太長。 放走甘鳴遠後,他們帶著季慕書回到天狼寨。她一回寨子,張靜跟孩子們立即跑來看她,把房間擠滿了。 可大家都不敢說話,因為她在睡覺。 「將軍,大姐姐為什麼一直睡?」復原神速的虎妞已能跑能跳,一知道獨孤我行救回季慕書,她第一個跑來看她。 「大姐姐太虛弱了才會一直睡,所以你們不能吵她得讓她睡飽。」他小聲的說。 這時,孩子王的繡娃說道:「將軍,大姐姐跟我們說過一個故事「啊,我知道!」虎妞搶著發言,「是睡美人的故事。」 獨孤我行眉心一擰,「睡美人?!」 張靜一笑,「是的,將軍,憐兒跟孩子們說過睡美人的故事,那是關於一個公主被下咒永遠沉睡的故事。」 繡娃笑說:「公主沉睡在皇宮裡,由一隻惡龍守著,後來有位大將軍路過便殺了惡龍,然後救了公主。」 「對對對,」虎妞急說:「大將軍親公主一下,公主就醒了。」 「將軍,你快親親大姐姐吧!」 「是啊,將軍,你快親醒大姐姐,快。」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催促著他,獨孤我行突然害臊起來,可他力持鎮定,一臉肅穆地道:「行了行了,你們太吵,快出去。」說著,他跟張靜使了個眼色。 張靜點點頭,帶著一窩孩子們離開季慕書的房間。 孩子們離開後,獨孤我行的耳根子清靜了。他關上房門,重新回到床沿坐下。看著臉色已不似幾天前那麼蒼白的季慕書,他心疼的撫摸她的臉頰。 「別再睡了,憐兒,快醒醒好嗎?」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,希望能將他的力量傳導給她。 想到她被甘鳴遠擄去後所受到的驚嚇及遭遇,他心疼不已。如果可以,他願代她受千萬倍的苦。 不過從今而後,再也不會有人懷疑她的真心了吧?如果這件事的發生有一丁點意義存在,那這就是唯一的意義。 「憐兒,對不起,我讓你受了這樣的傷害,你放心,再也不會了。」他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。 她還是沉睡。 忽地,他想起剛才孩子們說的故事。雖是無稽,雖是她給孩子們說的故事,但此時他衷心盼望那是真的。 睡美人被大將軍親吻後,真的醒了嗎?看著一直昏迷的她,他深呼吸了一口氣,小心翼翼的欺近她。他覺得自己很可笑,競相信她給孩子說的故事,但他已無計可施,寧可一試。 他彎下身輕輕在她唇瓣印上長長一吻,閉上眼暗,期盼當他睜開眼暗時她便醒了。 但當他睜開眼睛時,她還是沉睡。他懊惱又失望,濃眉一皺,頹然坐在床沿。 「獨孤我行,你幾時無助到要做這麼愚蠢的事情?」他在心裡譏笑著自己,然後笑歎一記。 他再將她的手握住,放在自己大大的掌心中,她的手是暖的,這一點讓他覺得安心許多。 這些天守著她他一直沒睡好,當他稍有倦意,正想打個盹時忽聽見低低的呢喃—— 「教、教授……對不起……」 獨孤我行一震,倏地睜開眼睛,只見她皺著眉頭流眼淚,喃喃說著。 「憐兒?憐兒?」他叫喚她,而她彷佛有了反應,稍稍用力的握了他的手。 「不是……我不是……不是憐兒她糊裡糊塗的不知在說什麼,可他不在意,他只要她醒來,她醒了,她要說自己是誰,她便是誰。 他不在乎她叫憐兒還是什麼名字,他要的是她,愛的是她,不因為她是誰的女兒,有著什麼身分,單純只是因為她。 「醒醒,快醒醒,我是獨孤我行。」他緊抓著她的手,難掩激動。 而終於,她慢慢的睜開了眼暗—— 彷佛睡了一世紀那麼長,季慕書終於幽幽轉醒。她作了很多婪,婪裡有馬康成,有她研究室的同事,有獨孤我行、有張靜和孩子們,還有鄭牧跟可怕的甘鳴遠。 她好想醒來卻又怕醒來,她不知道自己將面對什麼樣的現實,她害怕自己承受不了。 然後,她聽見了獨孤我行的聲音,他不斷的喊她憐兒,可那不是她的名,她不想再當季憐兒了。 但,為什麼她會聽見他的聲音?她被鄭牧攄到了青城,她已經離獨孤我行很遠,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。 是幻覺吧?她太想回到他身邊了。 她不敢睜開眼睛看,她怕醒來看見的是甘鳴遠或是其他人,那她寧可繼續昏迷,活在幻覺中。 可那聲音很真實,握著她的大手很溫暖,教她忍不住想為那聲音及溫度冒一次險,於是,她努力的抬起沉重的眼皮。 「憐兒。」獨孤我行那雙深邃雙眸定定的注視著她,他的唇角以從未有過的弧度上揚著。 她愣了一下,有種不真實的感覺。是真的嗎?獨孤我行在她眼前?她記得自己在青城,記得自己落入甘鳴遠的手,記得「是真的?」她聲音虛弱地道,「真的是你嗎?」 「是我,」他激動的抓住她的手,緊緊握著,「是我。」 她看了看他,再看看房間四周。怎麼可能?她在自己的房間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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