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穿越來的山寨妻 | 上頁 下頁 |
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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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一直以來只有你欺負人,不曾有人欺負你,我只是想讓你嘗嘗被欺負的滋味。」 什麼?他只是想欺負她?她真想問他一聲:你有事嗎? 「你欺負我是因為你認定我就是季憐兒,可是我已經跟你說了,我不是。」她雖虛弱,頭又昏得厲害,腦子卻還很清楚,「我叫季慕書,絕對不是你以為的季憐兒。」 看著她,獨孤我行沉默著。 老實說,曾有幾度他也質疑自己是不是抓錯了人,可是,她身上擁有季憐兒的信物不說,甘毅又差人前來贖人,要說她不是,實在讓人無法相信。 「我問你,」她直視著他,「你見過季憐兒嗎?」 「不曾。」 「你寨子裡有誰看過季憐兒嗎?」她又問。 「沒有。」 季憐兒是官家千金,一般人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見到,她雖不到深居簡出的地步,但每回出入都有轎子代步,又有多名婢女家丁跟隨伺候,大小事都由隨行人員去處理,她根本無須出面。 再說,他聽聞季憐兒愛美,別說是烈陽當空的夏日,就連陽光煦煦的春天她都戴著帷帽,絕不直接暴露在陽光底下。 因此尋常百姓極少見到她的容貌,只能透過少數見過的人,及太守府邸中的奴僕或護院們口述得知。 「如果你們根本沒見過我,怎能斷定我是季憐兒?」季慕書覺得他們真的瞎爆了。 「難道你沒想過你可能弄錯了嗎?」她語帶質問。 「徐騰做過詳盡的調査,不會有錯。」他語氣肯定地說:「季憐兒隨身戴著一條銀鏈,鏈上有一水滴狀銀墜,墜子中間有顆碧玉,墜子後面刻著季宇,而你身上就戴著這條鏈子。」 「那真的是陰錯陽差,我是季慕書,從很遙遠的地方來的。」 他微微皺起濃眉,「很遙遠的地方?」 「是的,遠到你無法想像。」她一臉嚴肅。 見她神情認真,他還真好奇起來了。「說說看。」 「啊?」說?她怎麼說?他哪裡知道什麼是二十一世紀?要是她真的試著跟他解釋,他搞不好還會覺得她在鬼扯。 「算了,」她懊喪地道,「不管我怎麼說,你都不會信的。」 「那是因為你在說謊。」 她一聽,激動地道:「我沒說謊!」 當她清澄的雙眸直視著他並大聲嚷著「我沒說謊」時,獨孤我行真的打從心裡相信她了,只是他的理智一再告訴自己,不要被她的眼神欺騙。 「你餓了嗎?!」他話鋒突然一轉。 她一愣,疑惑的看著他。「你餓了那麼久,肚子不餓嗎?」 他是在關心她嗎? 「廚房裡應該還有一些包子,我拿兩個來吧。」說著,他起身。 「我,不……」 他打斷了她,「你還是乖乖吃吧,何必折騰自己的肚皮。」說罷,他走了出去。 在他踏出房門口的同時,季慕書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,夜深人靜,分外清晰。 他停下腳步,回過頭來看著她,勾唇一笑。 迎上他那意外溫柔的微笑,季慕書一陣心悸。 *** 看著眼前的人兒乖乖進食了,坐在季慕書對面的張靜臉上帶著微笑。 張靜是檀縣縣城人士,在季憐兒還沒出生之前,季功昭就已是縣官,而且是惡名昭彰的縣官。 先帝晚年病重臥床,因此由著皇后干政,皇后剛愎自用,令一班朝臣十分不滿,皇后便聯合外戚、同派的大臣開始剷除異已,擴張實力。 季功昭善於逢迎拍馬,一路扶搖直上,終於在先帝駕崩,幼帝登基後成了縣城太守。 坐上太守位置後,他含贓枉法,搞得民不聊生。 季憐兒今年已經二十有二,早過了嫁人的年紀,之所以至今未嫁就是因為尋不著集權、錢、勢於一身的乘龍佳婿——直到甘鳴遠出現。 張靜痛恨季功昭,也聽聞太多季憐兒的傳聞,因此早有先入為主的觀念,但不知怎地,從她第一眼看見眼前的季憐兒時,她的敵意就少了。 在她眼前的季憐兒是個讓人討厭不了更痛恨不了的姑娘,甚至有著清澄的眼神,渾身不見一絲刁鑽之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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