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寡婦白首關 | 上頁 下頁 |
| 四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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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夜,香衣悄悄起身,躲在附近的草叢裡。 想起白夭沈南夭所帶領的五千兵馬,她不覺憂心。為何只有五千兵馬,而且還是由沈南夭帶領的呢?難道將軍府沒有收到她的信息,以至於錯枯情勢? 此事非同小可。要是璽王的鐵騎真的越過北境防線,入侵凜泉城,平靜祥和的凜泉城必然會變成生靈塗炭的人間地獄,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! 不管如何,她得想力法警告北境防線的守軍。 撕下村衣的衣擺,她咬破手指,克難的在一顆坑坑巴巴的石頭上書寫著——敵有二萬,速…… 「你在通風報信嗎?」突然,她身後傳來司命的聲音。 她一驚,整個人摔坐在地上,而那塊碎布也落在一旁。 司命檢起碎布的同時,懷靜也聞聲過來。 「怎麼了?」 「你自己看。」將寫了幾個血字的碎布遞給他。 懷靜一看,驚訝不已,「莫渝師姊,你……」 「哼!」司命陰冷一笑,「莫渝,你不只失憶,就連心都向著別人了。」 「我不是莫渝!」香衣大聲道:「我是香衣!」 「香衣只是你暫時的名字。」司命疾言厲色的斥貴,「你不是失憶,也許早在五年前,你就已經背叛師門了。」 「我設背赦什麼師門,我不是六絕門的人,我不是毒狐狸。」 「你在說什麼?莫渝師姊你為什麼要……」懷靜不解她為何要這麼說。 「因為你們利用我害死了鎮藩哥。」提及已間接被她毒害的雷鎮藩,香衣就忍不住傷心落淚,「你們讓我害死了他……」 「鎮藩哥?」司命眉心一擰,冷笑的問:「你愛上了雷鎮藩!」 「是,我愛他,我從小就愛他。」兩人一震,互了對方一眼。 「你們的毒狐狸莫渝已經死了。」香衣泣訴事實,「在你們面前的是她,卻不再是她。」 司命與懷靜聽得一頭霧水。「你在說什麼?」 她抬起淚濕的眼,「我是住在夭麓城的香衣,從小嫁給杜府當沖喜新娘,成了寡婦之後,與鎮藩哥私定終身……」 兩人的表情越來越困惑,也越來越難看。 「我病趕後,還魂在剛死的莫渝身上,現在的我有著她的容貌及身體,卻不是她。」她恨恨的瞪視著他們,「鎮藩哥死了,我也不想苟活於世,我跟著你們,就是為了向鎮北軍報信。」 聞言,懷靜一驚。「難道你已經……」 「是的!」她臉上雖掛著兩行淚水,表情卻堅定無懼,「早在雁來客棧時,我便已將信息交給跑堂,現在鎮北軍一定調齊了各縣城的兵馬趕赴九泉。」見他們兩人臉色鐵青,她冷然一笑道:「就算鎮藩哥死了,我也不會讓璽王的兵馬越雷池一步。」 她話才說完,司命已重重的賞了她一巴掌,她的唇角立即滲出血來。 但她無懼,「殺了我吧,我本就是該死之人。」 「我不殺你。」司命沉聲地決定,「不管你是莫渝還是香衣,我都會把你獻給璽王。」 香衣一怔,「什麼?」 他陰陰一笑,「璽王可是覬覦你許久了。」說罷,他點穴讓她昏過去。 雷鎮藩快馬疾奔,一路追蹤香衣及司命等人的行蹤,但卻只追上領著五千兵馬發兵九泉的沈南天。 見到「死而復生」的他,沈南天嚇得三魂七魄幾乎快要飛散。 雷鎮藩擒服了他,並接管他所帶領的五千兵馬。 鷹、駒、鴉三營的千夫長以為將軍已死,才在沈南天的慫恿下隨他一起發兵。如今見將軍還好端端的活著,三人跪地求饒,力表忠誠。 念他們並無謀反之心,雷鎮藩暫且不貴罰他們,並允諾三人,給予他們戴罪立功的機會。重新部署後,他帶了十數名擅用火藥的士兵先行趕往九泉,而其它兵馬則在原地等待援兵抵達。 雖然已沒有虎徹伶身,但知道這件事情的卻只有少數幾人。雷鎮藩帶上一把尋常的刀,以厚布纏燒,必要時便有威嚇敵人之效。 他與十數名士兵帶齊裝備,喬裝成流落此地的亡命之徒。九泉向來聚集這樣的人,不足為奇,因此他們並未因此受到注意。 此對聚集在九泉所謂「璽王的兵馬」,充其量不過是一群落難的野殉,毫無紀律不說,更無忠貞可聖?要吸引這些人為自己賣命,靠的是名跟利。他想,璽王一定給了他們不少好處。 可一旦璽王這個頭兒被掐住,他的人馬也會立刻做鳥獸散。 由於璽王一向豪奢慣了,即使流放在外,仍不改其性。因此,雷鎮藩很快就找到他在九泉的落腳處。 這是一座大宅,雖然有點破,但比起此地其它建物,可是舒適許多。 宅院的守衛不少,但防護松數,大概是聽聞他的死訊,懈怠了吧? 他遣十余名士兵各就預定的地點,並約在子對前一刻,同對在九泉境內放火並引爆火藥,引起騷動。之後,他隻身一人替入璽王的宅中—— 香衣幽幽醒來,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昏暗的房間,她手腳遭縛,嘴裡也被塞了布。她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,但現下的情況對她來說,相當不利。 「你醒了?」陌生男人的聲音陡地傳來。 她一驚,只見一個長相俊美,卻帶著一股邪氣的男人來到來邊。 「莫渝……」他笑視著她,臉上帶著一抹令人看了不覺寒顫的笑。 見她一臉從沒見過他的表情,他挑了挑眉,「司命說,你自稱是個叫香衣的女人,你是真失憶,還是……」 香衣猜出他的身分。他不是別人,應該就是司命口中覬覦莫渝的璽王。看來,她已經身在九泉,而且正在璽王的宅子裡。 「你知道嗎?」朱成霄端起她的臉,「本王不在手你是莫渝還是香衣,待我的軍隊攻破凜泉城,我就命素浪對你施以惑術,到時候不管你是誰,都只是一個愛我的女人。」 聞言,香衣激動的掙扎了起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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