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春野櫻 > 報恩是個坑 | 上頁 下頁 |
| 五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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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。」她想起那些不知被賣去哪裡的孩子,心裡一陣難過,「救不了那些被賣掉的孩子,我很內疚。」 他伸出手,輕輕地放在她肩膀上,「你已經做了該做的,還差點沒了命,這不怪你。」 她神情懊喪,「早知如此,我應該早點通知你或是……」說著,她突然想起一件事,「對了,那天我去聖母之家找詹姆套話,當時孩子們告訴我有客人來找他,後來我去了後面的書房找他卻沒看見客人,等我察覺到有異想離開時就遭到暗算了。我想,當時那個客人一定躲在暗處。」 聽了她的話,他神情一凝,「你還記得什麼?」 「我失去意識前聽見那個人說話,他說我已經知道了,留不得,然後……」她露出困惑迷惘的表情。 「然後什麼?」 「我覺得那個人的聲音,我聽過。」她說:「可能是我認識,但又不常接觸到的人。」 「如果再聽到,你會想起來嗎?」 「應該可以。」她一臉義憤填膺,「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的壞蛋,我一定要把他們揪出來。」 看著她那彷佛正義女俠般的神情,他蹙眉,「拜託你不要再衝動行事,有什麼事也得有商有量,我的心臟負荷不了再有下次。」 「嗅?」她微頓。心臟負荷不了?他是指…… 四目迎上,梅意嗣眼底滿是再也不隱藏的關懷及愛意,他用寵溺卻又無奈的溫柔眼神注視著她,然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。 「你知道當我發現你可能遭遇危險時,我有多害怕嗎?你知道當我看見你被刺一刀時,時我的心……」說著,他深深吸了一口氣,語帶央求,「拜託你不要再這樣。」 迎上他那深情又炙熱的黑眸,安智熙的心好熱、好緊、好痛。 可她,喜歡這痛痛的感覺。這樣的痛是因為她知道有個人在乎她、關心她……愛她。 「我從來沒那麼害怕過,就連在海上遇劫被砍十數刀時都不曾那麼害怕。」他坦率直接,「我不想失去你。」 「……」望向他,安智熙的臉熱了。 活了三十年,她還沒被一個男人如此渴望著、關愛著——除了她爸。 爸爸就是爸爸,不能算是「男人」吧? 被一個男人如此深深疼惜著、呵護著、在意著,她感到羞赧且不知所措。 一慌,她就說了蠢話,「我、我本來是不會受傷的,還不都是為了救趙北斗。」 提及趙北斗,梅意嗣就想起她毫不猶豫沖向趙北斗並為他擋刀的那一幕,他眉心一緊,妒忌全寫在臉上。 趙北斗是安智秀的人,也是安智秀派到聖母之家臥底的。她跟趙北斗……是舊識嗎?她為他擋刀是因為道義,還是其他的? 安智熙發現當自己提到趙北斗時,梅意嗣臉色變了,而且是變得難看。 「你……」他兩隻幽深的黑眸鎖定了她,「為什麼要替他捱刀子?」 「呃……」 「我看得一清二楚,你是毫不猶豫且毫無畏懼的幫他擋刀,好像他的命比什麼都重要。」他說。 「呃,他……」不對,他這語氣聽起來不太妙,慢著,他該不是以為她跟趙北斗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跟感情吧? 「你別誤會。」她急道:「不是你以為的那樣。」 他眉丘緩緩地隆起,「你哪裡知道我以為的是怎樣?」 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但不是你想的那樣。」她慎重其事地解釋,「我跟他沒有任何奇怪的關係,真的,我可以對天起誓。」說著,她努力地想抬手,可一拉扯,她腰後的傷口就痛了。 見狀,他又心疼不已,「別動!誰要你對天起誓了?」 「可你不信……」她一臉小可憐、小委屈的表情。 「若我為一個女人捱刀,你能不起疑?」他反問她。 她微頓,然後認真地說:「那要看你是什麼身分職務,如果你是護衛,那保護女主子也是理所當然之事。」 他眉心打上死結,覺得她在跟他抬杠、在強詞奪理,「但你不是護衛,他也不是你的主子,不,嚴格說來,我是他的護衛沒錯。」她說。 聞言,他更困惑了,「你在胡說什麼?你是他的護衛?」 「這……說來話長。」她一歎,無奈地道。 「你試著說,我有的是時間聽。」他雙臂交放胸前,一臉「你給我解釋清楚」的強硬態度。 她思索著該如何向他說明解釋——實話實說?不,他怎麼可能相信她的鬼話?胡扯一個故事?那也使不得,他隨時可以去問趙北斗或是她大哥。 想著,她不自覺地又歎了一口氣。 「怎麼?你無法解釋?」他語帶質問。 「嗯。」她很乾脆地承認,「我是無法。」 「什……」他眼底竄著兩簇火光。 「我只能告訴你……」她神情認真而嚴肅,「我是在還他娘親的人情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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