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陳怡璿 > 真情作祟 | 上頁 下頁
十九


  「我也不想如此啊!」森田大造可憐兮兮地說:「我是無法自主地愛上你,你是唯 一一個我真心想娶的女人。」

  「真噁心。」張閔凱忍不住在旁出聲。「這是你一貫引女人上勾的伎倆,對不對?」

  出乎意料,一直吊兒啷當的森田大造,一反常態,怒騰騰地想宰了他似的大吼:「我還不曾對任何女人求過婚,你再侮辱我對婚姻所抱持的神聖態度,我就對你不客氣了。」

  張閔凱從鼻孔哼出聲,將臉孔轉了開去,雖不喜歡森田大造,但也沒理由詆毀他。

  森田大造在電梯口攔住她。「請接受我的求婚,我保證做個好丈夫。」

  張閔凱強忍住到口欲反駁的話。

  「我不能。」她搖頭。「夜深了,你快回家。我好累,沒心情聽進你的話。」

  「明天我會再來。」森田大造發揮他的民族性,鍥而不捨。「我會一直等到你點頭為止。」

  明天他得帶她離開,張閔凱在心中打著主意——至少也得換家飯店。

  可是尚未等他行動,她已翩然而去。

  當次日,一大早他去敲她的房間,卻久久不見她來應門,他的手一轉門柄,門沒上鎖地打了開來。他走入房內,看到整齊、一夜未睡的床位時,有種不妙的感覺,她人呢?

  桌上放了張對折的紙,他打開來看,沒有稱謂、沒有署名,只有娟秀的字跡,草草地寫著:

  姊姊出事了,我得趕回。

  回公司的日期不定,如有需要,另找助手。

  對著佳人已去的空寂房間,他的心往下沉地坐在床上,她說回公司的日期不定,如有需要,另找助手,這表示她有可能這一離去,即不再回公司,他將失去一位得力的助手。

  「咦!她呢?」

  手中抱著一大束花,經過一番特地打扮,穿著光鮮的森田大造走了進來,當他瞧見沒有放置屬於她的任何物品,似已退房的空房時,不由心急地對著一臉陰鬱的張閔凱叫:「是不是你把她趕走了?」

  他正有一肚子氣沒處發,霍地站起來,手指差點戳上矮他半個頭的森田大造的鼻子地指著他。

  「你在鬼叫什麼?你只是少了些娛樂罷了!我卻有可能失去一位好助手。」

  「不是娛樂。」森田大造抗議。「我是真的喜歡她,不是娛樂。」

  「我才懶得管你是什麼。」他煩躁極了。「我走了。」

  「她去哪裡?」森田大造立即說:「我去找她,不管她去了什麼地方。」

  他倒沒想到要找她,森田大造比他還要積極。

  「快告訴我。」森田大造催問:「她在何處?快說啊!」

  她在何處?張閔凱搖搖頭,那也正是他所想得知的。

  沈正修站在一棟氣派的房子前,按著門鈴。這已是他今天第三趟登門了,前兩次都沒人來開門,屋中的電話也無人接聽,徐直中人呢?他是目前最可疑的人物。王雅雲的知心朋友不多,除了推卸不掉的應酬外,不喜涉足在外。在商場上雖難免與人起衝突,但都還不至於達與人結怨到需挾持她的程度,因而除了突發性的歹徒窺視她的財富想勒索外,很難想出她遭挾持的原因,可是王家截至目前為止,尚未接到歹徒的勒索電話或信函。

  王雅雲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失蹤五天了。以他的經驗,徐直中是這次的關鍵人物,從附近鄰居的口中得知他的父母已移居國外,而平日喜歡呼朋喚友在家中作樂的徐直中,最近卻反常地好幾日不見蹤影。

  沈正修再次按著電鈴,他已通知各處的警網追查徐直中的行蹤,他自己則守株待兔地在此等候他。

  「誰啊?吵死了。」

  總算裡頭有了聲響。一個頭髮散亂,似乎剛從被窩中起來的男人走出來,不耐地瞪著沈正修。

  「你找誰?」

  沈正修打量著他。「你是徐直中?」

  「你是誰?」很不客氣地。「你管我是誰?來這有何事?」

  若這個人即是徐直中,他可要對王雅雲的識人眼光大打折扣。

  沈正修拿出證件。「我是警察。」

  徐直中用眼角瞄了下,口氣仍差。「警察又如何?我又沒犯法,你管不到我頭上。」

  「我有件事要問你,你得照實說,不可有隱瞞之處。」

  「我才沒空跟你囉嗦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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