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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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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晚上幾點?」 「隨你便羅!」她攤攤手。 「好,我一定到。」 第三天了。 三天前她在他住所的信箱留了張字條,已經有三天了,難道他真的一點也不在意? 再怎麼說她仍是他法定的妻子,不怕她將他們的婚姻問題,搞得人盡皆知?是估計她不敢嗎?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!沒有什麼她秦盈姿不敢做的事,就算會毀了他們的婚姻,她也要他顏面盡失。 面對著滿室的空寂,有丈夫等於沒有的嘔況,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? 「我恨你!」 眼角有些濕濕地,她不承認那是淚,秦盈姿用手背抹掉;她已許久不知流淚的感覺了。自從父母離異後,年幼時的她,便學會不讓感情流露,只有笨女人,才會傻得對男人付出真心。 「再不出現,我會讓你後悔!」沒有男主人的屋子,只有對著冷寂的空氣發洩。 她走向酒櫃,取了瓶酒和兩隻水晶杯,轉開瓶蓋,將兩個杯子斟滿,他會回來的! 一定!他絕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,絕不會願意讓自己的私事鬧得人盡皆失! 「敬你。」她拿起其中一杯,碰了下另一隻杯子地喝了口。「為我們美滿的婚姻,及良好的關係。」 她於澀地大笑。美滿的婚姻、良好的關係,恐怕只能等下輩子,其實,她大可放手,不必緊煉著婚姻的枷鎖,尋找……怎麼說來著?尋找另一個春天,哈,春天?她可曾有過春天? 門鈴聲響了。 他終於還是來了,終究還是不敢拿前途開玩笑,秦盈姿滿意地將林中的液體喝盡,他仍是操縱在她的手裡不是嗎? 只是她的喜悅並求維持太久,門外的人不是王豪偉,她的雙肩垂了下來。 「怎是你?」 「不歡迎我?」周健宏沒錯過她臉上神傷的表情。「在等他?」 他,當然指她那久未謀面的丈夫。秦盈姿沒有回話。 「進來陪我喝一杯吧!」 「喝酒啊,那我就來對了。」他高興地將拎在手中的袋子,朝她面前晃動了下,一股肉香透過袋子散發出來。「正宗的麻油雞。」 她沒有被勾起食欲。 周健宏進入屋子。「有酒、沒有音樂,太乏味了。」 他放了卷柔和的音樂帶、將燈光熄去,只留下桌前的盞燈;屋內經他這一弄,登時變得浪漫起來。 他拍了下手。「這樣好多了,沒有燭光、月光,來個燈下對酌也可以。」 秦盈經沒他的好心情,坐下來,悶悶地自斟自酌。 他拿起另一個杯子聞了下。「好醇的酒,是為我準備的嗎?」 「少囉嗦!」 她臉上陰沉得怕人,他摸了下鼻子,識趣地不去碰觸她的痛處。 「為今天美好的一切幹一杯。」他喝了口,讚賞地說。「真是好酒!」 好酒也要對了人、對了心情,秦盈姿悶吟了聲將杯中的酒喝盡;又倒了杯,他將她手中的杯子拿開。 「你會喝醉的,這樣的喝法,是最下等的飲酒方法。」 「喝酒還分什麼等級產她將酒拿回來。「還不是一樣裝進肚子裡。」 「我希望你喝的是開心酒。」他眼光溫柔而深情。「我希望你的人生也像你的人一樣,是美麗繽紛。」 「誰說我不開心?」她誇張地大笑。「我的丈夫是名記者,全國有多少女人喜歡他、喜愛看他播報的新聞;我這個做妻子的,焉有不開心之理?」 「然聲!」周健宏手指放在唇中。「在這個美好時分,不要談其它。」 她未受他感性的言語感染,淋他冷水。「我只請你喝酒,沒讓你織夢。」 「是織夢也好、是我多情也罷。他的笑容相當有吸引力,執起她的手。「有音樂、沒有舞,總嫌缺少了什麼。」 她沒動。「我不跳。」 她的神精已繃到頂點,哪有跳舞的心情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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