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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


  逸雲不搭理他,繼續往前走,手卻被白震鵬緊緊拉住了。幾番掙扎無效,她轉差別對白震鵬說:「白先生,你出來欣賞夜景沒有阻止,但我現在只想休息,恕不奉陪。」

  白震鵬非但沒鬆手,反而加重了手勁,「你去哪裡?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?」

  逸雲被他不可理喻的態度氣得說不出話來。這個自大狂到底想幹什麼?說她是同性戀不算,現在來找她麻煩。

  「說!你是不是和俞典剛出去?」白震鵬向前逼近,逸雲聞到屬於男性味道,一顆心狂跳起來,但此刻憤怒已淩駕於無措之上。

  「放手,你好像吃醋的丈夫抓到夜歸的妻子,神經接錯線!」逸雲破口大駡,想要掙脫被他拉住的手。

  白震鵬硬是不放,「你給我說清楚,你是不是和俞典剛出去?這麼晚才回來,想必同性戀一說並非空穴來風。」他毫不留情的指責。

  若眼神能殺人,白震鵬不知已死過幾回了。「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!想不到一個堂堂跨國公司的總裁,竟如此是非不明、黑白不分,閣下的腦袋想必是豆腐渣做的。」

  憤怒至極的逸雲根本不在乎他鐵青的臉公,繼續說:「沒錯,我是和典剛出去,但你憑什麼管我?我只是你請的家庭老師,你沒有權利規定我不可以和誰出去,還有,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,你不怕到時被冠上同性戀的稱呼,對你獵豔高手的名號有所影響?」

  這番話震得白震鵬鬆開了手,逸雲連忙將她的手帛回揉揉發紅的手腕。

  白震鵬的聲音飄進逸雲耳中,「俞典剛的名聲不大好,他曾——」

  「閉嘴!不准你批評我的朋友。而且就我所知,典剛和你的交情也不錯,你怎麼可以這樣抹黑他?典剛真是瞎了眼,還把你當成朋友。」逸雲大聲斥責。

  「你……」白震鵬緊握住雙手,否則他恐怕會控制不住扼住逸雲的脖子。

  「抱歉,我很困了,沒空跟你吵架。」逸雲轉身要進屋,白震鵬阻止了她。

  「話沒說完,你別想走了。」他直視著逸雲的眼睛,令她無所適從。

  「白震鵬,你真的很奇怪,你喝了太多酒是吧?」

  「一滴酒也沒沾。那個俞典剛對你是不是很重要?」

  「廢放,當然重要。」典剛是經紀人,事事都要靠他打點安排,當然重要。

  白震鵬顯然會錯了意,「你們在一起都做什麼?」

  逸雲知道他又想歪了,心口怒火猛地竄起,說了那麼多,你還是不相信她憤恨的說:「要我對你說明我們到底如何纏綿悱側嗎?對不起,我現在很累,改天再滿足你的好奇心,可以嗎?」說完便要往主屋走去。

  但她還沒踏出一步,即被摟進一個寬闊的胸膛,白震鵬將她逼近牆角,兩手撐在牆的兩側,使她無法閃避。

  「你實在令人生氣。」他嘶聲低喃。

  白震鵬如其來的舉動,令逸雲原本紊亂的心跳,更加狂野。

  他本能的抵住白震鵬的胸膛,想把他推開,但他宛若——堵牆似的,她便出吃奶的力氣,依舊無法推動他。

  逸雲著氣,劈頭就罵:「你要做什麼,放開我!」

  震鵬對逸雲的話置若罔享有,盯著逸雲微張的嘴唇,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衝動。緩緩地低下頭。

  逸雲知道下一秒他會作出什麼動作,更加用力掙扎,一隻手舉起來準備揮下去,震鵬眼明手快地抓住逸雲的手鎖在身後,一隻手固定她亂動的頭,品嘗他幻想已久的甜美紅唇。

  逸雲左右擺著想離開他的唇,卻是徒然。理智教她快些掙脫,但心裡深久的懷讓她眷著白震鵬的親吻而不舍離去。他輕咬她的嘴唇,痛得她張開嘴,他的舌迅速進入她口中與她的舌頭嬉戲。逸雲迷失在他的柔情中,下意識地抬起已自由的手,纏繞著他的頸項。突然,白震鵬推開了逸雲,力道之大,差點讓她跌倒。他一臉懊惱,嘴裡喃喃的說:「我真的瘋了,竟然會侵犯一個男人……」

  逸雲從方才的熱吻中清醒過來,乏力的拿掉在地上的袋子,剛才的熱情已經冷卻。看到白震鵬的反應,她的心更冷。

  「逸雲,我……」白震鵬不知要說些什麼,來解釋這異常的行為。

  「什麼都別說了,剛才的事就當是我們一時失去理智,誰都不要再提了。」

  逸雲說完便走向屋裡。

  看著逸雲沮喪落寞的背影,白震鵬懊悔不已,又不知如何補救,只好眼睜睜看逸雲離開。他跌坐在石椅上,手指插入頭髮,除了理不清自己的行為外,還有深深的抱歉。

  一回到房裡,關上門,逸雲的堅強全崩解了,她不爭氣地爬在床上哭起來。

  她愛上了白震鵬,愛他的一切一切。他對亦桐的悉心照顧、他在下人前威嚴又不失歉和、他對事業的努力、他的霸道、他對她的照顧,一切一切她都愛。

  她愛他的缺點,也愛他的優點,愛得走火人魔、無可救藥,何時產生的情愫,她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但她不能告訴他,因她現在是男兒身,若讓他知道她是女扮男裝,他會震怒,將她辭退不算,說不定還會一狀告到她父親那兒去。而一旦父親知道她假扮男人去找工作,會更加內疚、自責,無論如何她不能冒這個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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