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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七


  這一回,兩人一大早便在趙家門前碰個正著,葉釗祺冷著臉停下腳步,黑眸緊緊眯起,瞪著態度囂張的王承翰。

  「王公子可還記得,當初在宋宰相的壽宴上,王公子說過,此後再也不會動頤萱的念頭,那麼敢問眼下王公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」

  王承翰心虛的別開眼。「我愛來這兒就來這兒,你管得著嗎!」

  葉釗祺冷冷地說:「我是管不著,不過,還請王公子做個守諾之人。」

  聞言,王承翰漲紅了臉,惱羞成怒的斥道:「葉釗祺,別以為你升了官就可以囂張,你曉不曉得我爹是誰?」

  「這是我們之間的事,與王公子的爹何干?」葉釗祺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
  「你!」于情于理,王承翰都站不住腳,只能悻悻然的反瞪回去。

  不多時,趙家大門開了,前來應門的小廝滿臉為難的覷著兩人。「兩位大人,我們家夫人說……今早我們家小姐己隨南郡王府一同去佛寺上香,此刻並不在府裡。」

  吃了閉門羹,王承翰臉色當場又黑又沉,葉釗祺倒是泰然自若,遞了幾枚碎銀打賞小廝,大大方方的轉身離開。

  看著葉釗祺那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樣,王承翰心中越發不服氣,想將趙頤萱搶到手的念頭越來越重。

  他就是不甘心,昔日被他瞧不起的渾小子,今日搖身一變成了朝中紅人,人人爭相巴結,他憑什麼這樣好運!

  一抹妒恨在王承翰心底紮了根,不管用上什麼法子,他都要讓葉釗祺這個不知天髙地厚的小子嘗嘗失敗的滋味!***

  由於梁雨晨的刻意阻攔,葉釗祺想見佳人卻不得其門而入,無奈之下,他只好透過侯嬤嬤居中牽線,讓當初幫忙遞信的那位奶娘再次當起信差。

  趙頤萱從娘親的奶娘手中接獲信件,儘管覺得好笑,卻也感到甜蜜,這麼多日未見,她同樣挺想他的。

  過去那段交換身體的日子反促成他們心靈相系,默契十足,即便不在彼此身邊,只消透過幾行字、幾句話,便能明白對方的心意。

  看著葉釗祺蒼勁有力的字跡,在信上寫滿「對她的思念,少了她在身旁,他一人孤單無依等等字眼,雖然肉麻,卻也勾起她的不舍。

  「葉大人還說,初一十五早上他會在萬佛寺上香。」得了口信的奶娘,臨走之前曖昧的丟下這麼一句。

  趙頤萱自當曉得這是葉釗祺耐不住相思,想越過娘親偷偷見她。

  她笑了笑,算算日子,十五剛過不久,要等到初一,可還有十來天呢,他熬得住嗎?

  聽父親說,他近來新官上任,風頭甚健,更主張進行徹查往年舊案,以防有弊端或者冤獄之事。

  皇帝對他是越來越看重了,時不時就召他入宮下棋閑敘,想必日後能承繼他父親,當上皇帝的左右手。

  想著葉釗祺天天上趙家,天天吃閉門羹,心情不知有多鬱悶,趙頤萱忍不住輕笑出聲。

  「小姐在笑什麼?」服侍的丫鬟秋鈴好奇地問。

  「沒什麼,只是想著,天氣這般好,待在宅子裡似乎可惜了。」趙頤萱起身將信條收進烏木鑿花匣子裡,然後望了一眼外頭的天色。

  「小姐這是打算出門?我這就去命人備轎。」秋鈴反應敏捷的問道。

  「不必了,我想用走的。」

  備轎太招搖,如果想避人耳目,她還是低調點,畢竟今非昔比,她己不再是葉府的丫鬟,總不好讓人知道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,主動上葉府與葉釗祺私會。

  「這樣好嗎?」秋鈴憂心地問。

  「甭怕,這光天化日的,能出什麼亂子?」趙頤萱笑了笑,接過秋鈴手裡的披風,一邊披上一邊往外走。

  為了不讓太多人知道,她故意從後門出去,秋鈴一路尾隨,好說歹說的想勸她改變心意,他們奉命盯梢己久。

  趙頤萱心情忒好,笑笑與丫鬟嘴上過招,出了趙家,再拐過兩條街,便是京城最熱鬧之處。

  她是打算到了街上再另行雇車,乘坐外頭的馬車才不至於太過招搖。

  不想,途中經過一條小巷時,迎面來「兩名錦衣隨從,擋住了趙頤萱的去路。

  「趙姑娘,我家世子爺想請小姐上侯府閑敘,還請姑娘賞個臉。」那兩名隨從稟明來意。

  趙頤萱冷下臉,道:「王公子這是打算強人所難?」

  「趙姑娘可別誤會,今日是我家小姐的歸甯宴,世子爺念及往昔趙姑娘與我家小姐是手帕交,才會命小的來請趙姑娘賞光。」

  不錯,王承翰有個庶妹,名喚王紫涵,由於過去兩家走得近,她與他這位庶妹自然有些交情。

  想了想,看在紫涵的分上,她確實也該過去祝賀一番。

  趙頤萱臉色稍霽,冷淡有禮的對那兩名隨從說:「既是如此,那我就隨你們走一趟侯府。」

  「小的謝過趙姑娘。」兩名隨從欣喜道謝。

  「小姐,這樣真的好嗎?」坐進侯府派來的轎子後,秋鈴不安地問。

  「那鎮南侯府畢竟是有頭有臉的名門世家,估計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,我與王家小姐有幾分交情,確實也該露臉祝賀。」

  聽罷,秋鈴才稍稍放寬了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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