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橙意 > 皇夫好累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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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,他懂得許多高超的劍法,就連當初傳授給她的劍法,也是前任武林盟主自創的玄冥劍法,莫怪乎上回刺客一看到她使的劍法,當下愣在那兒,他八成想不透,堂堂一個太子爺,怎會懂得來自江湖的高深劍術。 沐榮這人心高氣傲,向來不可一世,面對那些人人搶破頭的絕世武功,丁點也不稀罕,只是當成打發時間的樂子,可有可無的練成。 無論是出於何種心態,總之,沐榮那一身深不可測的武功,早已傳遍湖,江湖人多忌憚畏懼,只要他想,武林盟主之位更是如囊中之物,全不費工夫。 因為這層原因,沐門上下對沐榮更是又敬又畏,而那些妒恨的自家人,自然更沒機會爭奪家主之位。 用過午膳後,景華隨意找了個藉口溜到奴僕居住的後院,管事的一看見她,臉都嚇白了,連忙上前招呼。 話說,過了六年之久,當年的家奴都已經撤換新的一批,是以這些人之中,已沒有半個人是景華認得的。 「姑娘可有什麼吩咐?」沐門的人不知景華來歷,只當她是沐榮帶回來的女人,兩人關係親密,奴僕自然也不敢怠慢。 「管事的,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。」景華訕訕地問。 「姑娘請說。」 「管事的可認得一位沐門家奴,我記得他好像叫……沐弘。」 但凡入了沐門的家奴,都會重新起名,並且冠上沐姓,以表忠心。 「沐弘?」管事愣了一下。「姑娘怎麼會認識沐弘?」 「呃,說來話長,總之我有樣東西在他那兒,想跟他贖回來。」 「姑娘有東西在他那兒?」管事詫異。「可是沐弘六年前就被驅出沐門,不知去向了。」 這下改換景華愣住。「驅出沐門?為什麼?」 「聽說他得罪了家主,還被家主責罰了一番,後來僥倖保住了小命,可是觸怒家主哪裡還有人敢用他,自然是驅出沐門。」 當年幫了她的家奴竟然被逐出沐門,那她的金鎖片豈不是贖不回了? 為了此事,景華鬱悶不已,連著好幾日都明顯提不起勁。 沐榮忙著整頓沐門,還得派出信任的人手前去京城埋伏查訊,鎮日忙得不見人影,可他心細如發,不出幾天就察覺她心事重重,私下找來如意問話。 「小姐好像有煩心的事,奴婢問了幾次,小姐都說跟京城無關,想來想去,好像是從前兩天的傍晚,小姐從後院回來後,就一直悶悶不樂。」 「後院?」沐榮眯了眯眼,又從這條線索開始下手。 於是後院的管事家奴們又被召集到議事房,每個人都白著臉,唇齒打顫的等著沐榮問話。 「誰惹了我的徒兒不悅?」沐榮對外總宣稱景華是他收在門下的徒兒。 「家主饒命,家主饒命!小的絕對不敢對姑娘不敬。」 「聽說前幾天她去過後院,誰跟她談過話?」鳳眸一勾,光是這冷冷的一記凝睇,那些家奴就已嚇得齊齊跪下。 管事忙不迭地說:「姑娘是來跟小的打聽一個人。」 「打聽人?是誰?」沐榮眉頭微皺。 「回家主的話,姑娘打聽的人是沐弘。」 「沐弘?」沐榮視這些家奴如草芥,早已忘了此人。 管事趕緊幫著提醒道:「家主可還記得,六年前沐弘被家主責罰一頓,後來逐出沐門。」 沐榮頓了下,腦中飛快地回想起六年前的往事,一想起沐弘此人,當下就想通景華多日來悶悶不樂的原因。 瞥見貌若天仙的家主露出一抹笑,管事抖如風中秋葉,就怕那是沐榮發怒前的徵兆。 不想,沐榮難得和顏悅色的揮了揮手,道:「退下吧。」 於是一幫人軟著腿,爭相擠出了議事房,誰也不敢多作逗留。 房裡恢復清靜後,沐榮才從腰帶夾層中取出一枚金鎖片,嘴角挑起一彎淺笑。 想著那個丫頭鎮日悶著張俏臉,他不禁低笑,喃喃自語,「現在才想起她重要的貼身之物落在別人手中,會不會太晚了一點?」 不過,這金鎖片充其量不過是親人給新生兒的祝賀之物,她為什麼這麼想贖回去? 思及此,沐榮把玩起金鎖片,決定好好探一探景華。 入夜,景華側身躺在暖榻上,心浮氣躁的睡不著覺。 身後驀然飄來一道異香,她不必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,她故意閉上眼,假裝入睡,壓根兒不想應付那只妖孽。 感覺榻沿沉了一沉,她沒翻過身,繼續裝睡。 「看來這兩個月來,你在沐門學了不少,還開始學會在我面前裝睡。」 身後傳來沐榮夾帶笑聲的調侃,她這才不情不願的睜開眼,慢吞吞的翻了個身。 就著屋裡微弱的燭光,只見他一身雪白無垢的月牙色錦衫,嘴角噙笑,風華無雙的坐在榻沿,黑夜寂寂中,儼然是一幕勾魂的畫面。 景華到底未經人事,悄悄紅了臉兒,發惱的問:「這麼晚了,師傅找我有事?」 「沒事就不能見你?」他挑了挑眉。 「夜深「……」 「先前在驛站,我倆可是同睡一張榻。」他毫無赧色的提醒她。 「那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這麼做!」她紅著臉反駁。 他笑了笑,伸手撫過她細如絲綢的頰,喃道:「這麼薄的面皮,當初怎麼會願意鑽狗洞?」 她聞言一呆,下一刻窘得彈起身,眸兒瞪圓,臉紅似火燒。「你、你怎麼知道……」 「那一年你剛滿十四歲?」他推算了一下,應當是這個年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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