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橙意 > 皇夫好累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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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,她眼前驀然一晃,再定下神時,才發現他抱著她施展輕功,一下子就移動到一尺之外的書櫥前。 他高大的身軀將她壓在書櫥上,她包覆在男裝底下的嬌軀,被他硬梆梆的胸膛壓得發疼。 她抬起眼想斥責,卻撞進他深邃邪氣的黑眸,一顆心兒怦怦地跳,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。 「既然殿下都這樣提點我了,我怎能放過這個輕薄殿下的大好機會?」 「慕容止你敢——」 嬌嗔未竟,她那張紅灩的小嘴,已被他堵住,火舌長驅直入,一親芳澤。 到底是出身於複雜的江湖,沐榮並不是沒碰過女人,但眼前這一個,才是他真正放在心尖上,想好好呵護的唯一。 景華何曾被男人這樣吻過,光是一記長吻,就令她嬌羞得全身發抖,更遑論他的手竟然扯弄起她的腰帶…… 「沐榮!」她眸光似水,羞惱的咬唇瞪他,發抖的纖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。 他低垂著眼,笑睞她被吻得眼泛迷蒙的媚態,並用拇指撫過她的下唇,氣息不穩的低語,「殿下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」 話罷,他狠狠親了她一口,扯弄著腰帶的手卻放開了,她繃緊的心跟著一松。 「不過,下一回你要是再這樣自投羅網,我可就不能保證,能讓殿下全身而退。」 聽見他促狹的取笑,景華不傻,當然知道他已看穿她是主動跑來這兒找他,這舉動看在他眼裡,根本是不打自招,擺明就是拐彎抹角的讓他知道,她心底是在乎他的。 悟透這一點,景華羞窘不已,才想掙脫他的懷抱,結果她這個拳腳功夫不到家的學生,哪裡敵得過江湖人出身的太保師傅,下場自然是慘遭狼吻一番。 「慕容師傅,明兒早你會乖乖進宮教本太子劍術吧?」 即便身子受困於某人的雙臂,小嘴亦不保,但是身為太子爺的驕傲可絲毫不減。 他挑了挑唇,在吻住她之前,低笑應承,「殿下可真是勤學,做為殿下的師傅,慕容好生欣慰,既然這樣,做師傅的可得好好讚賞一下學生。」 讚賞?這哪是讚賞!分明是調戲,是輕薄! 只見尊貴的太子爺紅著臉,下一刻就這麼半推半就的被某人用嘴巴「獎賞」了。 天方魚肚白,慈安宮裡的檀煙已點上,宮中裡外看似一片祥和。 發上插著六根金鳳白玉釵,身穿正紅色宮裝的大齊皇太后,坐在一面鳳凰舞天的屏風前,接過葉嬤嬤奉上的碧螺春。 「景華給皇祖母跪安,皇祖母千歲千歲千千歲。」景華端著那張白淨秀氣的臉兒,不苟言笑的上前請安。 「起吧。」太后不咸不淡的擺了一下手。 「謝皇祖母。」景華低垂著眼直起身,站在正廳中央,眼觀鼻鼻觀心,半步不敢動。 她知道,母后的娘家過去與皇祖母的娘家素來不和,可說是一輩子都在明爭暗鬥,是以皇祖母一直不喜母后,連帶地也不待見她這個太子。 「哀家聽說太子最近在習劍?」 「是,景華謝過皇祖母關心。」景華的對答一向簡潔利落。 太后用茶蓋撥弄著杯裡的葉梗,語氣冷淡的說:「過去我要讓平陵侯當你的師傅,教你武功劍法,倒是不見你有興趣。」 那是因為平陵侯心機深沉,野心勃勃,除非她傻了,否則才不會讓這個滿腦子想造反的外戚踏進她的東宮。 景華正想隨口扯個理由蒙混過去,不想,外頭傳來太監的通傳聲,「平陵侯晉見太后。」 不一會,一道穿著灰青色官袍的高痩身影,大搖大擺的進到慈安宮的正廳,看也不看景華一眼,直接上前向太后跪安。「姑母萬安。」 姑母?這個曹盛治是把慈安宮當他自己家了嗎?景華冷冷的瞥著態度囂張的平陵侯。 「來得正好,哀家才剛跟太子聊起你。」太后擺了擺手,旋即賜座。 「這可稀奇了,好端端的怎麼會聊起我?」曹盛治昂著臉坐在太后身旁,看向仍站在原地的景華,目光多了一抹輕蔑。 這個太子爺,怎麼越長越像女孩子?一張臉白淨秀氣不說,就連身子骨也單薄得不像個男孩子。 察覺曹盛治的目光掃過自己的胸前,景華心中暗驚,趕緊抱拳彎身。「景華就不打擾皇祖母與平陵侯小敘,就此跪安。」 太后也沒挽留,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,「嗯,去吧。」 景華行了個禮就往外走,臨到宮門口,遠遠的還聽見身後傳來曹盛治的取笑聲。 「太子爺這般文秀,只怕是那些公主都不及太子半分。」 他這話這是什麼意思?他是在懷疑她嗎?景華心慌,卻又不能露出半點異狀,只能佯裝若無其事的返回東宮。 一進東暉宮,瞥見熟悉的頎長身影站在窗邊,景華一喜,旋即朝沐榮快步走去。 「咳咳!」突然一聲咳嗽,驚住了景華。 她撇頭一看,赫然發現鄒定戳就站在一旁,都怪她眼中只看得見慕容止,根本容不下其它人。 「太傅。」她故作鎮定的行了個師徒之禮。 鄒定敷早把她剛才看見沐榮的雀躍之情,以及下一刻就要伸手去拉沐榮的舉動,全都盡收眼底。 倒是沐榮毫不避嫌,目光直勾勾地凝睇著景華,根本視鄒定敷如無物。 鄒定敷心下一凜,試探性地問:「殿下與慕容幾時這麼好交情了?」 景華臉兒漲紅,那一臉小女人的嬌羞之態,饒是傻子都看得出這兩人分明有曖昧。 鄒定觀當下面色鐵青,寒聲質問:「慕容止,你對殿下做了什麼?」 沐榮鳳眸一轉,挑了挑嘴角。「我什麼也沒做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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