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橙意 > 官夫人升職記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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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南家那頭。 「太過分了!明明勳霖才是當家,東院那邊怎能讓一個外人來插手南家的事!」 西院這邊的李氏,一聽聞苗秀雨出手整頓南家的產業,當真氣壞了。 南勳霖安撫著娘親道:「娘,你莫氣。娘也曉得,我一直很中意秀雨這個姑娘,而秀雨確實有這個能耐,能夠幫南家穩住那些出事的產業。」 「那你這個當家不就被小瞧了?」李氏氣呼呼地道。 南勳霖笑道:「娘錯了,堂兄這個想法倒好,讓大家看清楚秀雨的能耐,等到之後我正式娶她為妻,她才有當家主母的風範。」 李氏愣了下,這才恍然大悟。「是呀,這樣一來,確實能讓眾人親眼見識這丫頭有幾分能耐。」 「再說,就算堂兄將傳家的金鎖片給了她,可她名分上終究不是堂兄的妻子,況且大伯與大伯母那邊也還沒同意這門親事,堂兄此舉,反倒是幫了我們。」 李氏越聽越覺得有理,立刻收起了怒氣,改換上得意的笑容。 雖然初時,她是為了與東院那頭的人較勁,才會選上苗秀雨這個丫頭,不過眼下看來,這個丫頭確實是個精明能幹的,要是能有這樣一個兒媳婦幫著西院,相信日後要鬥下東院那邊,就大有所望。 而東院那邊因為拉不下臉,不願意有苗秀雨這樣的媳婦,一反往常老愛跟西院作對的態度,頭一回要幫西院出頭,替南勳霖作媒。 只是等到日後一切成了定局,苗秀雨成了西院這邊的少夫人,李氏敢用手中攢的全部田契地契打賭,東院那邊遲早會悔不當初。 一思及此,李氏不禁冷冷笑了起來。「勳霖,你可要看牢一點,莫讓苗秀雨給東院搶了去。」 南勳霖勾起了一抹笑,自信滿滿的道:「娘放心,依照大伯母的性子,肯定不可能讓秀雨進門,秀雨遲早會是我的人。」 「如此甚好!」李氏也笑著點了頭。 另一頭,皇宮。 延熙宮裡一片肅靜,外邊更是佈滿了大內侍衛,裡外都防範得滴水不漏。 南柏彥就坐在暖閣的長榻上,黃花梨木小方幾上擺著一盤棋,對座則是坐著身穿明黃色九爪龍紋常服的元康帝。 只見元康帝一臉苦惱的捏著黑子,歎道:「愛卿的棋藝是越來越好了。」 南柏彥笑道:「不是臣的棋藝好,而是皇上的心浮躁了。」 「連你也看出來了,看來這盤棋也沒必要再下了。」眼看就要成為輸家,元康帝借機停住了這盤棋。 南柏彥只能笑著隨他,讓一旁的管事太監將棋盤撤走,改換上熱茶與奏摺。 在外人看來,南柏彥這個監察禦史是被軟禁起來,但實情不然。 當初元康帝就是想讓南柏彥掃蕩朝中的惡官,再將汪太師的勢力一一拔除。 不料,在事情明朗化之前,狡猾的汪太師已有警覺,先前私下派出他的爪牙,意圖傷害南柏彥未果,如今又想出買通官員栽贓的法子。 為此,元康帝就怕南柏彥會出了什麼意外,索性順著汪太師的計謀,將南柏彥軟禁于宮中,這樣一來,縱然汪太師想動他也動不著。 「禮部那邊已經都查清楚了,南記茶行送入宮中的雲鼎茶中,並無摻混其他劣質茶葉,只是你也明白眼下的局勢,朕讓禮部尚書先行按下這事。」元康帝一邊翻著摺子,一邊說道。 南柏彥頷首抱拳,道:「微臣明白皇上的擔憂,皇上是怕這事一有了定奪,汪太師又會再想其他法子栽贓南家。」 元康帝臉色冷了下去。「這個汪太師屢屢挑戰朕的耐性,朕原想看在皇后的面子上,不想讓他垮得太難看,可眼下他居然連掏空國庫這等事都做得出來,朕是忍無可忍了!」 「汪太師也知道他已形跡敗露,才會買通官員誣陷我。這一次倒也不失是個好機會,正好能讓汪太師那些隱身在朝中的黨羽,一次統統現形,將他們一網打盡。」 聞言,元康帝露出欣慰的神色。「一切都多虧了愛卿,將計就計,想出了這樣的好對策。」 「微臣不敢當,這一切該歸功於皇上的英明,若沒有皇上的信任,光憑汪太師指責微臣的罪行,微臣就該死上了千百回。」 「那個汪太師真當朕是個傻的。」元康帝冷笑。「若是連他那樣的小把戲都看不出來,朕又要如何治理王朝。」 「皇上英明神武。」南柏彥抱拳道。 「再英明神武也比不上你的聰明才智,這些年如果沒有你幫著朕在暗中拔除那些惡官,整個朝堂還真不知要鬧成什麼樣。」 一想到這些年來,南柏彥這個監察禦史,幫他在暗中剷除那些胡作非為的官員,元康帝對南柏彥的心疼就又多了幾分。 有時,他這個皇帝扮了白臉,黑臉卻得由南柏彥這個天子門生來扮,弄得朝中的惡勢力都將矛頭指向了南柏彥。 南柏彥為了元盛王朝,扛下了不少擔子,也為了顧及他這個皇帝,不知樹立了多少政敵,連他這個當皇帝的都覺得,南柏彥這個監察禦史,根本是個苦差事,也只有不知情的外人,才會誤以為有多風光。 可也幸好他沒看走眼,南柏彥是個百年難得一出的人才,若非多虧有他這個足智多謀的忠心臣子,充當他的左右手,恐怕元盛王朝早已被那些貪官污吏搞得烏煙瘴氣。 思至於此,元康帝又重重歎了口氣,「難為愛卿了,為了王朝得忍辱負重,那卑鄙的汪太師不僅亟欲要將你剷除,更想將南家的勢力全數鏟平,可見這一次是真將他逼急了。」 南柏彥淡淡一笑。「皇上放心,微臣不怕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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