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橙意 > 東廠妻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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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文承熙……你想做什麼?」她喘著氣,悄臉紅得像朵豔麗的嬌花,懵懂無知的神態反而有種嫵媚誘人的風情。 文承熙是貨真價實的男人,哪裡抵擋得住她這種無心的勾引,況且他等這天已經好久了,怎能就這樣放過她。 「小符子,我們成親這麼久,有件重要的事一直沒做。」他朝她表情迷蒙的小臉輕吹一口氣。 符子燕困宭得猛眨眼,似乎是聽出他話中的暗示,她臉蛋益發嬌紅,結結巴巴地說:「你是說,我們沒喝合巹酒?」 「不是。」沾著水珠的俊顏此刻看來竟像是勾魂的美妖精,一雙深邃的黑眸煞是魅人。 從前符子燕讀過一些關於書生被妖精迷惑的故事,總覺得是那些書生心性不正、人品不純,才會被美麗的妖精勾走魂魄。直到此刻望著眼前這個有著一張絕世美顏的男人,她才曉得書生的魂魄會被勾走不是沒有道理,這些妖精存心施展惑術,哪裡有人抵擋得住…… 文承熙雙臂分別撐在符子燕身後的岩石上,噙著妖魅動人的笑,低下俊顏吻上她香滑的頸肩。 雖然曉得夫妻恩愛是天經地義,可符子燕還是忍不住害臊得想躲。 「我……我怕癢,你別這樣。」他倆現下這模樣真是太不成體統了,就算池子裡只有他們,也不能這樣放肆啊! 「夫人身上好香,我控制不住。」他邪佞的唇已經順著她的肩頸往下,慢慢拉開她濕透的中衣。 「文承熙……」她聲音發抖,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她頸後扯著抹胸的系結。 「這時候,你應該喊我夫君。」不理會她的抗拒,他的唇已經隔著濕透的抹胸若有似無的輕輕吻上她。 奇異的感覺令她縮起身子,面頰紅如火雲,羞得只想將自己藏進池水裡,再也別出來。 他、他怎麼能對她做出這麼丟人的事?! 「夫君……」發覺抹胸已被他扯下一半,她的嗓音抖得更厲害,白皙如凝脂的酥胸半露,小手忙不迭地遮掩著。 「夫人有什麼吩咐?」他戲謔一笑,幽沉的目光瞧得見對她的渴望。 「讓我把衣裳穿好。」她宭得快哭了。 「恕難從命。」他用力一扯,乾脆將她身上半掛的抹胸拉下。 符子燕被他這大膽的行徑嚇得一呆,根本不知該如何應對。這就是夫妻間會做的事嗎?從前雖然曾聽侯府的老嬤嬤說過,可是她們頂多說了個開頭,後邊的事就只說等她成親那天自會曉得,便不再往下說了。 但文承熙是太監,他們不能圓房,那他這樣做又算什麼?難不成是在彌補不能圓房的缺憾?符子燕越想越嬌羞,可隨著他的吻一再挑逗,她未經人事的嬌軀也逐漸起了異樣的感受。 聽見耳邊傳來微微喘著氣的壓抑嬌吟,俯在她胸前的俊顏緩緩勾起滿意的微笑。正是因為明白她不解人事,文承熙才要慢慢地、循序漸進的帶著她一步步領悟夫妻間的閨房之樂。 再說他也忍得夠久了,是時候讓她明白,她嫁的人是個「什麼樣」的男子。 他將手探入泉水之下,才要撫上她的腰,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敲。 「督主。」小六子在門外恭敬的低喚。 「我說過,今夜不准有人來打擾。」文承熙停下孟浪的舉動,嗓音中充滿冷冽的警告。 「督主的命令小的不敢忘,還請督主原讀。」小六子的聲音聽起來很為難。 「既然知道,還不退下?」文承熙聲音更冷的說,稍稍鬆開了手。 趁此良機,符子燕手忙腳亂地穿好抹胸、攏好中衣——即便布料已經濕透,起不了太多遮掩的作用。 「督主恕罪,是皇上來了。」小六子硬著頭皮呈報。「皇上臨時起意,想宴請督主與夫人一同賞花飲酒。」 符子燕聞言一驚,「皇上來了?!」住進宮裡這麼長的時間,她還沒見過皇上呢! 文承熙眯起黑眸,眼神充斥著怒火,這個老傢伙偏偏選在這時候壞他好事,這筆賬他會留著日後好好的算! *** 風風火火的回到千荷閣,換上得體的衣裙、略施脂粉後,符子燕片刻不敢耽擱,立即來到東殿的花園。 一見到皇帝的聖顏,正想彎身行禮的她不由得一怔,小嘴也愕然的張大。 反倒是宇文燁笑容可掏的道:「又見面了。」 什麼?!原來上回夜裡她遇見的那個陌生男子,便是當今的九五之尊?! 想起上回自己對皇帝的無禮,符子燕嚇出一身冷汗,急忙往地上一跪,誠惶誠恐的請安。「皇、皇上恕罪,臣婦有眼不識泰山,上回冒犯了皇上……」她話還未說完,一雙手臂已經將她從地上扶起。 她詫異地抬起眼,看見文承熙面色清冷,幾乎可說是十分不悅地睨著皇帝。 「皇上還沒准許我起身,你怎麼能自作主張扶我起來?」她作勢又要跪下,怎奈文承熙卻不允,硬是又將她拉起來。 「這裡是東殿,我的話才算數。」他不悅的道。「我說不用跪就不用跪。」 見狀,宇文燁和藹的點頭,「就照承熙說的辦,在朕面前不用太拘束。」 承熙?皇帝這聲稱呼喊得未免也太親熱了,似乎已經起出皇帝對臣子該有的範圍?可符子燕雖然對此感到納悶,但也不敢多問,只是規規矩矩的行禮謝恩。 「夜深了,皇上怎會有如此好興致上東廠賜宴?」文承熙語氣不善的問,大有一種針鋒相對的意味。 符子燕在一旁替他捏了把冷汗,他當真不怕皇帝一怒之下砍了他的頭嗎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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