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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


  「囉嗦!快進去。」有時他仍無法感覺她那毫無芥蒂和全面的喜悅究竟從何而來。

  賽若襄發出無限滿足的一笑,遂走開。

  奧斯卡隻字不漏地聽著他們的對話,慧黠的眼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,其中最明顯的是竊喜。——傳說,赤色響尾蛇組織的掌權者無所不能,毫無弱點可尋,但似乎並不儘然。他們不過小小試驗了下,居然大出乎意外地收穫。

  「讓你留下並不是我的意願,前提條件下你必須負起保護若襄的責任——當我有事必須走開的時候。」安東尼乾淨爾雅的聲音,頻頻敲進奧斯卡的耳膜。

  赤蛇組織從不養無用的垃圾。

  「你把她交給我?」奧斯卡霍然肅立。這算什麼……但這不正中他下懷?

  真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——

  「她相信你,不是嗎?」安東尼半垂著眼,像俯視蒼生的神,神秘得令人止步。

  「信任」?奧斯卡嘲諷地挑眉,他的信念絕不會建立在這種無知可笑的字眼上,他討厭那兩個字。

  「你下去。」安東尼表明了會談結束。

  「少爺,那小鬼有問題。」銀翼蹙緊眉心。而且不是小問題。

  「我知道。」

  「你把他留在小襄小姐身邊豈不引狼人室?」

  「你太緊張了。」

  「把來路不明的不定時炸彈放在她身邊,太冒險了。」他幾乎要為賽若襄的安危忐忑了。

  「他的底細我清楚,他不會有機會傷她一根毛的。」在閒散的對談中,他透著詭異。

  「但是——」銀翼還有話說。

  「如果你太閑,倒不如去看著古鐸叔。」安東尼打發他。

  蛇在爬行的時候通常沒有聲音,但卻不代表它不會噬人。

  敢在他頭上動土的人,會死得奇慘無比的。

  今天是賽若襄傷後第一次被允許出大門,她的興奮染在語無倫次的期待中。「走、走、走,賽若襄想去看花圃。」幾天的療傷過程中,只有「阿莽」是被允許待在她身邊的,她出奇想念她的花。

  她因食指劃著玻璃,像渴望出遊的小孩一樣。

  「你的精神真好。」安東尼把最後一顆扣子扣上,心情亦被她的快樂模樣給感染了。

  「來。」他擁住她,嗅著她彌散花香的發。

  她沒有掙扎,只有一抹困惑躍上眼瞳。「阿東……」

  他佔據她的唇,如夢低語。「我要你。」

  可是他們約好要出去看花曬太陽啊!她清明的思緒只保持了少許時間,就被他侵略的舌糾昏了判斷能力。

  方才整備的衣服重新從兩人身上滑落,安東尼沉重的氣息拂過她圓潤的耳垂。

  「如果你不想,隨時可以喊停。」他的唇滑落,將額抵住她的,如果她有那麼一絲反抗,他還來得及平復自己的熱情,要不然他會失去所有的自製力,傷了她。

  她歪著頭,大眼眨呀眨地。「若襄不知道,只是這裡有好多小鹿拚命在跳。」她的胸口被安東尼壓住,他身體的熱力傳染了她。

  賽若襄在他懷中化成一池春水,只能被動地啜飲著安東尼製造出來的醇酒……

  不管如何是無路可退了,她的滋味太過醉人,帶著她,兩人攀升到了星際,兩具初識雲雨的身體顛覆了周遭的星群,只剩兩人交融傾屬的璀璨。

  他們緊緊結合在一起。

  「是不是痛?」他的聲音像跑過一座山峰,試著退出她的身體。

  「嗯。」她把額抵在他的胸膛上,不肯見人。

  他溫柔拭卻她額際的汗,摟緊她。「我們今天不出門了,你就在床上休息。」

  事實印證了奧斯卡的判斷是錯誤的,他完全找不到足以下手的機會,安東尼將賽若襄看得滴水不漏,他開始焦躁起來。

  「奧斯卡,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?」她沒有太多時間見到奧斯卡,因為安東尼不允許。

  「你的監護人呢?」他明知故問。

  賽若襄聽不出他話中的諷誚。「那個仙女姊姊來了,阿東要陪她。」她有些失望。

  「你可以纏住他啊!」這點綰住男人的伎倆都不懂,她究竟憑什麼抓住安東尼的心的。

  「纏?是用線綁起來的嗎?這樣不好,阿東會不舒服的。」

  鈍頭!奧斯卡暗斥。

  她太天真了,天真地來接近他,天真地不明白自己危在旦夕。

  倏地,安東尼提及的「信任」又跳上他的腦海,該殺!他無聊地想到那兩個字眼作啥,它毫無意義。

  「你呀,哪天變成下堂婦別來找我哭。」

  「下堂婦是什麼意思?」那意思似乎是不好的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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