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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


  「我不能不急,我要確定才能安心。」

  天堂的規模不大,辦公室連著茶水間跟化粧室,兩步路就到了,梁心願把門上鎖,幾坪大小的空間就剩他們兩個人了,裡面的人出不去,外面的進不來,嗯,大事底定。

  「安什麼……」他被逼在水槽旁,是他會錯意嗎?她臉上沒有任何要誘惑他還是春情生動的模樣。

  「趕快脫,襯衫、T

  恤、褲子……最好連內褲都……」發現自己說得太急,連忙揮手,語無倫次了起來。「我……沒有,不是……我是……那個內褲你可以留著。」

  「我明白你的意思。」看她解釋的那麼辛苦,風靜起終於明白自己被拖到這裡來「驗明正身」要驗的是哪裡了。

  有點失落,不過也倍感溫暖。

  他依序把衣服脫光,每脫一件就看見心願倒抽口氣的樣子,他促狹心起,脫得更慢。

  「可……以了,別……脫了。」再不制止,她要流鼻血了。

  「沒關係,我還可以繼續脫。」他很邪惡的斜睨著她。

  他偏瘦看起來卻結實的骨架非常的性感迷人,肌理分明,一些淺白的疤痕分佈在他身前背後,粗細不同,大小不一,阿彌陀佛,沒有令人太過觸目驚心的傷口。

  梁心願輕輕撫上去,最後把雙手搭住他的胸口,人偎了上去,整顆心安了下來。

  「傻女孩,我說沒事就真的沒事。」摸摸她的發,無限溫暖湧上心頭。至於那道因為某人一己私欲開的牆,最後得到折衷的結果就是在中間豎起一道藝術屏風,至於屏風的錢自然由風靜起支付。

  他們是怎麼上床的梁心願沒印象了,只記得下班後一起回來,不知道最後進了誰的家門,接下來,月亮什麼時候爬上來,星星何時墜落都跟他們無關了,他們的眼裡心底,觸摸的只有彼此的肉體跟靈魂。

  天亮了。

  沒有芥蒂的相擁而眠,梁心願一睜眼就看見自己跨在風靜起大腿上的腳。慢慢的縮了回來,兩年的空白在他們身上似有還無。

  小桌上的歐式鐵制鏤空花時鐘指著七點半,糟糕!上班要遲到了。

  可當她看見滿地的衣服,扯破的內褲還有B罩混在一堆男人衣物裡時,羞得只想鑽回被單當沒這回事,還沒當成鴕鳥,眼睛望著身後男人頸部的喉結以及鎖骨中間的凹點,口水很自然的大口吞咽下去,然後身體一點一點地燒紅。

  一聲輕笑從她的頭頂處響起。她的偷窺被一雙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醒過來的眼睛捕捉到了。清晨初醒的他金棕色的雙瞳變成了漂亮的湛金,裡面金波晃蕩,隱隱漾著水霧,一頭銀色的頭髮變成了放射狀的雞窩頭。

  梁心願微微一楞,還沒反應過來,他已經將溫熱的雙唇貼上了她的。

  他的眸裡竄燒著火焰,燒成一片口乾舌燥的火熱,那熱延燒到梁心願身上,嘴唇所及,無一不是香軟細膩,他又控制不住產生火燒車的危機了。

  「等等……」

  「等什……麼?」

  「要上班。」

  「還早。」

  「等等。」

  「嗯?」他揚高聲音。

  「這次我要在上面。」她的骨頭快要散架了,該換她折騰他。

  風靜起用一種嶄新又新奇的眼光啾她。

  「好。」

  姿勢倒轉,可兩人的臉還貼著,某些部位也緊密的貼著,濃重的呼吸曖昧的混合在一起,梁心願開始笨拙的律動,風靜起臉上都是忍耐的顏色。

  她心生狐疑。「怎麼?哪裡不對嗎?」

  「沒……有。」這樣,他會重傷噴鼻血,這魔女!

  「那這樣呢?」她換了個角度。

  被當作實驗的白老鼠一頭大汗了,他發出一聲低吼,化被動為主動,接掌了剛剛被中斷的主控權。

  梁心願沒時間抗議,也無暇,因為他接下來的動作讓她感覺自己宛如鮮豔的煙火在天空炸開,一朵一朵又一朵,高潮綻放,連接不斷,整個人都被掏空了。當煙火從兩人的腦袋裡消失,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。以後不能這麼縱容他,她的腰快折斷了,瞧他還一副貓兒偷吃饜足的樣子。

  「為什麼不住我留給你的房子?」一把撈過來那雙忙碌的小手,把人往懷裡帶,下巴頂著她的發心。

  「一個人,那房子太大了。」

  「如果兩個人就不空了。」

  「對不起,那時候要成立天堂資金不夠,我把它賣了。」其實裡面有一半是她的私房錢。

  「這有什麼好道歉的,留給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了,你怎麼處理都可以。」

  「靜起,你真好。」

  「真的?」他的聲音突然揚高,有著濃濃的陰謀味道。

  「嗯啊。」不疑有詐的小白兔往陷阱裡跳。

  「那麼,」他壓住香軟的身子,「大野狼來了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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