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陳毓華 > 亂愛頹廢 | 上頁 下頁
二十七


  那種發現自己毫無用處的感覺更深刻了。

  火雪城單獨的王宮在日光城近郊,裡頭專司的人才比比皆是,就連柱子角落也有去除污垢的人,墨夏昨那三腳貓的廚娘功夫別說沒發揮的地方,也沒人敢叫她做一件不該的事。

  家事她不行,沒話說的讓賢,有人代勞她也樂得清閒,但是,享受玩弄兒子的樂趣要是也被剝奪可就不好玩了。

  阿奇回到日光城之後,如魚得水,這裡是他從小到大住慣的環境,小至園丁,大至家庭教師,還有伺候他更衣睡覺的小侍女,壓根不必用到墨夏昨一根小指頭,她只要扮著傻笑,遠遠瞧著就好。

  兒子沒她的份,那老公呢?

  別提了,火雪城是何等身份,他比阿奇更雍容華貴,得到的伺候更舒適。

  她真的變成英英美代子了,吃飽睡、睡飽吃,比豬還頹廢。

  有一天,她逛完御花園,又睡過午覺,看著藍得像要滴出水來的天空,下定決心。

  換掉原來喜歡的中性打扮,她回娘家去了。

  家裡的傭人沒人敢攔阻,放任她揚長而去。

  也幸好管家不算笨得太厲害,轉身趕緊通知一回來就被扣留在日光城出不來的主人。

  夫人都跑了,有什麼天大的事比這還重要?

  第九章

  墨家兩老一個原來是當朝宰相,一個是太子們的禮儀師傅,本來長年住在日光城裡頭,但是自從發生獨生女離家出走後,墨父以年老體衰退休,做人家妻子的自然是共進退,帶著優渥的養老金,兩個半百的老人家在城郊的老屋裡養花種草定居下來。

  經過細心栽培的樹綠意盎然,墨夏昨遠遠就看見戴著笠帽的墨家夫妻。

  「爸……媽。」

  墨父不為所動,雖然修剪柏樹的剪刀晃了下,仍然順利的剪掉多餘的枝葉,倒是墨母丟掉手套,神情激動的看著久未謀面的女兒。

  「昨兒……」

  「媽,我想搬回來住一陣子。」

  「哦,好哇,不過怎麼想到要搬回來?你跟阿奇還有雪城不是好好的?」她的老伴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,老人只要把自己料理好就可以了,也不許她多過問一些女兒的事情,現在好不容易見到女兒,難怪她有一肚子疑問想知道。

  「你囉嗦個什麼勁,孩子要回來就回來,」你啊,從年輕到老什麼都好,就是愛打破砂鍋問到底!」墨父冷不防替女兒說話。

  墨母傻了傻。

  「發呆啊,廚房裡不是燉了一鍋紅棗銀耳,去端出來給她吃,這大熱天的也不會撐把傘,還是叫人送你回來,中暑了看誰理你!」表面超級酷的墨父一不小心就洩漏他的心疼。

  墨母挽著墨夏昨的手進屋,打開紗門前回頭喊了聲,「老頭,你也別忘記洗手進來喝一碗甜湯。」

  「囉嗦。」墨父嘀咕,嘴角卻彎起一抹開心的笑。

  墨夏昨著迷的看著自己父母間的互動,這種細水長流的感情也是夫妻相處的一種,那她跟火雪城又算哪一種愛情?

  「她一個人回來不要緊吧?」夜已深,女兒早早就上床了,墨母看著女兒的房間,怎麼都放不下心來的詢問墨父。

  「她有心回來當我們的女兒,你偷笑就好,幹麼想一堆有的沒的,無聊!」摘下老花眼鏡,勞動了一天,他也準備要去睡覺了。

  「哎哎,你怪我?要不是你當年的餿主意,她到現在也還好端端的跟我們住在一起,她受這麼多罪都是你的錯。」提到當年她就有一肚子氣要抱怨。

  顯然墨父也為以前的決定後悔,此刻被搶白頓時無話可說。

  「你就非這麼糟蹋我才甘願?」

  「我心疼女兒啊。」看著門板,墨母梗在心頭整天的情緒再也忍不住,一古腦發洩出來。

  「爸、媽,這一切都是我不好,希望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。」悄悄地,客廳走進來風塵僕僕的火雪城。

  「四皇子!」

  「爸、媽,叫我名字吧,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。」

  「哦,你這麼晚來……」瞟了眼沒聲息的門。墨母沉寂的眼不禁露出希望。

  「昨兒睡了嗎?」放下外套,他急著想過去探看離家的老婆。

  墨父讓了開,「她精神不太好,你進去的時候小聲點,別吵醒她。」

  「我知道了,爸。」

  看見火雪城的身影隱沒在門內,墨母急急迫問墨父。

  「這麼做好嗎?」

  「哪裡不好?老太婆,你也累了一天,咱們早點休息吧。」墨父語重心長的摟著老婆不算纖細的腰轉回房去。

  兒孫自有兒孫福啊!

  墨夏昨睡得不是很沉,火雪城脫下鞋襪鑽進被窩裡,小心地將他心愛的女人翻轉過來。

  「你來做什麼?」她幾乎是馬上就醒過來。

  「老婆在哪裡,我當然就到哪裡。」摟緊她,他有好幾天沒能好好的汲取專屬於她的香氣。

  「我是個冒牌貨,你們不需要我。」她只是一個掛牌夫人,掛著就行,什麼都不必參與。

  「我要,沒有你我會死!」她彈性十足的身子緊貼著他,他的欲望馬上如水銀柱高漲。

  「不,你不會。」她沒有情調的潑了桶冷水。

  「你要不要試試看?」火雪城把她抱上自己的胸前,讓她感受自己一觸即發的爆發力。

  墨夏昨馬上臉紅。

  「放我下來。」

  「如果我說不放呢?」他想看她被點燃,為他解放的模樣。

  「你根本不愛我,何必這樣逗我?看我為你淪陷,你很得意是嗎?」他就在她身下,昂藏的身軀、面帶溫柔的笑容,卻只能看……不能吃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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