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陳毓華 > 錢途似錦下堂妻 | 上頁 下頁 |
六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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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和華氏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,接連的聖恩,放眼大東朝,哪個功勳權貴得過這樣的厚遇? 就連樂不染自己也很錯愕。 倒是連老太爺秉持一如往常的態度,沒有任何不尋常的表情,似乎感覺本來就該這樣。 連家人客氣的送走了傳旨的太監公公。 香案撤除後的廳堂有了冗長的沉寂。 連老太爺喝了口董叔送上來的茶。「丫頭,這件事你怎麼看?」 首先被點名的樂不染吸了一口氣,溫和平靜的說道:「丫頭起床還未見過阿岸,老太爺要不等他回來,自然能問個分明?」 「他天不亮就出的門?」 「是。」她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面前承認說她一覺睡到自然醒,連夫君出門都不知道真讓人左右為難。 「爹,岸哥兒不是已經上奏推掉襲爵,怎麼隔了這麼些年又答應承公爵爵位?」還未來得及上衙的連競晏有些揣揣不安。 在他們的認知裡,只要連彼岸一日不襲爵,這龢國公的爵位就有可能落在二房或是他兒子頭上,一道聖旨把他心底不能說的隱隱希冀打碎了。 連競誠倒是平常心,對於大哥的爵位他壓根沒想過,他以為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,何況這些年來岸哥兒的表現突出,已經淩駕二房和三房的子嗣,坐上爵位,只能說當之無愧。 比較耐人尋味的是,家裡一個公主府已經叫人意外,現在又多了龢國公府,還有,岸哥兒那孩子什麼時候不答應,卻挑在這時候答應襲爵? 莫非是為了剛入門的小妻子?這般的愛重,不是空口白話。 「本來就是屬於他的爵位,拿不拿,什麼時候拿,都是屬於岸哥兒的東西,有什麼好詫異的。」老太爺說了句很中肯的話。 「這……」連競晏語塞。 雖然不過幾句話,樂不染也聽出些許苗頭,看來連彼岸爹這龢國公的公爵位置,很令人眼紅。 這時,門口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,「這事就由我來說吧!」 語畢,一身墨色袍子,領口袖子和袍子下擺皆繡著大紅木槿花紋的連彼岸走了進來。 他經過樂不染時悄悄朝著她眨眼,「我和祖父、叔父有事要商量,你先回去等我。」 樂不染微瞪了他一眼,表情很快恢復自若,向長輩們行禮告辭,離開了廳堂。 樂不染回到歸去軒不到一盞茶時間,他就回來了。 她拋下手裡一個字都沒進去的書。「一早就出門,可用過飯了?」 「和陛下在養心殿一起用了。」連彼岸過來和樂不染擠一張榻,見她不是很情願,索性一把人抱起來,放在大腿上。 論力氣,樂不染掙不過他,也就乾脆靠著他的肩窩,搗蛋的拉著他烏黑如墨的髮絲玩。 連彼岸見她還有心淘氣,可見沒有氣得很過頭,便用手指輕輕掐了把她像水一樣軟嫩的臉頰。 「你又捏我?」也不知道這男人從哪時候養成的習慣,動不動就喜歡捏她,「咬你喔!」 連彼岸眼色突然就深了,他湊向樂不染的耳畔。「我喜歡你咬我那裡的感覺……要不我們再來試一回?」輕嚨慢舔,銷魂至極…… 咬那裡?哪裡? 他那曖昧的語氣讓樂不染慢半拍的想到他身下的某處,身子像自有意識般的不自在了起來,這匹永遠吃不飽的大色狼,明明很正經的話題,到了他那裡就能想到那處去! 她臉像著了火似的燒起來。「你正經些!」 「嗯,正經完了就可以嗎?」不屈不撓,不放棄的開始扮柔弱。 樂不染揉起太陽穴。 連彼岸很自覺得替她揉捏起額際。「十五天后我們搬回龢國公府吧?」 蝦米? 「我沒告訴過你,先帝賜給我爹一座國公府,只是荒著多年,陛下答應我會派人去修繕,大概半個月就能搬過去。」 「你一早去面見陛下,為的就是這個?」這人的心裡到底都藏著什麼呀? 「那個宅子我一直很排斥。」 樂不染知道他在說什麼,爹娘都不在了,叫他情何以堪,就算沒有看到一草一木,也會想起家人的情形,未免觸景傷情,索性眼不見為淨。 如今,為了給她一個住著舒心清靜,沒有勾心鬥角的地方,他義無反顧的去擔下更多的責任和給她一個無憂的家。 樂不染舉手,溫柔至極的撫摸連彼岸的嘴角、下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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