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陳毓華 > 錢袋嬌妻 | 上頁 下頁 |
五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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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先歇著,我去處理一下外頭的事,去去就回。」王府的侍衛何時變得這麼不堪擊,太過怠惰了,還是送到京郊大營去接受特訓再回來吧。 君卓爾再回來時,薄縹緲已經睡下。 原本以為早已習慣她的美貌,沒想到卻還是教她這身冰肌玉骨和粉嫩如雪的肌膚,還有白玉無暇的容顏給驚豔到。 君卓爾越看越愛,怎麼看都不夠。 瞧著她宛若能掐出水似的肌膚他就蠢蠢欲動,今夜可是他們的新婚夜,春宵一刻值千金,他到底要不要放過她? 薄縹緲雖然昏昏欲睡,敏銳的第六感還是感覺到他看她的目光活像狼盯著小白兔,那種垂涎,加上過近的距離,她可以很清晰的聽到他的呼吸聲,她一顆心砰砰直跳。 發生關係那一日昏昏沉沉,什麼都不知道,今日,算是她的新婚夜,哪個女子第一次和夫君圓房不緊張的? 再說她現在有身孕,難道他還想做什麼「禽獸不如」的事情? 她的呼吸忽然變了,君卓爾哪會看不出她只是裝睡,便靜靜躺在她身側。 「妾身有一事不解,陛下怎會稱呼你為王叔?」他那眼光看得她渾身冒汗,她得說點什麼來轉移他的注意力。 「我曾祖父是開國功臣,但是在高祖上位開始屠殺功臣之前就已經退隱山林,到聖帝那一代,他極力尋找我曾祖父,可是我曾祖父年事已高,一心只想安享晚年,便推舉祖父到朝堂,我父親則成為諸位皇子的伴讀,也玩在一起,後來扶持先帝登基,我從小也是在皇宮長大的,宮裡頭就像我另外一個家,我十一歲,先帝大行,我和先帝雖說名義上是君臣,卻有著如同父兄般的感情。」 先帝大行之前將他叫到床邊,囑咐他盡心輔佐新帝,那晚先帝還給了他一道手諭,他真心希望那道手諭永遠都用不到。 手眼通天又如何?位極人臣又如何?頭上還有皇家,亦不能事事隨心所欲,先帝知曉皇室的齷齪,替他留了後路。 他能得小皇帝信任,恰恰因他是正經地由先帝託付,再者目前的局勢,小皇帝想獨立把持朝政,火候還不到,也太心急。 他不急。 「皇帝真不是什麼好職業,為國事操勞,這百濟王朝的皇帝每個看起來壽命都不是很長。」她嘟囔著。 「你怎麼不替你的夫君我擔心,我也是案牘勞形,哪裡鬆快了?」君卓爾將她拉入懷中,點點她的紅唇,動作一氣呵成,霸氣的吻直接封緘她的嘴。 她瞪大著眼,一開始是驚愕,先是抗拒,後來則是徹底軟了下來,他把她抱得死緊,根本無法動彈,然而止不住的熱氣從臉頰升起,蔓延到四肢,舌尖上酥麻的感覺一直從嘴巴傳到全身,傳到了心裡。 他這吻非常兇狠,又吸又舔,全無章法,像是饑渴了許久,火熱的舌重重地舔過她嘴裡每一寸柔軟,逼得她無路可退,只能與他糾纏,她的呼吸幾乎被他吞噬殆盡,他的雙臂越收越緊,令薄縹緲只能掛在他懷裡,動彈不得。 過了許久,他才鬆開她。 他俊臉通紅,可仍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,他的眼神仍舊明滅難辨,但神色明顯放鬆,再度將胸脯不斷起伏、雙頰緋紅的新婚妻子收進懷中,手指沿著她起伏的線條輕輕滑動,悠悠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,「你太冒險了,往後那些條石棟樑的話不可再說。」 他沒想到他的小妻子膽子這麼大,竟敢當著皇上的面直陳。 就算有點多此一舉,但是他卻覺得有妻如此,夫複何求,一直以來,他以為他對她是單方面的追求,原來她的心裡還是有他的。 這麼一想,心裡更是甜滋滋的。 「皇上會因此找你麻煩嗎?」儘管她的鼻翼仿佛還有他灼熱的氣息,口腔還有他肆虐的味道,在在都令她無力抗拒,但是一碼歸一碼,她還真的不擔心自己,難不成她還找不到一個旮旯角躲起來嗎? 「我說過,外面的事情有我在,天塌下來有我,你只要平安的將孩子生下來就可以了。」 她冷哼,把君卓爾推遠了些。「說穿了,我就是你生子的工具,若生下來的是個女孩,你就不要了吧?」 君卓爾嗓中逸出低沉的笑意,「你以為隨便哪個女子都能生下我君卓爾的子嗣?無論你生下的是男是女,我要的,只有你和我的孩子。」 明明滅滅的喜燭讓薄縹緲看不清他的容顏,但不分彼此的距離卻讓敏銳的她感覺到,他的話半分不假。 他的長腿忽然壓上來與她足挨著足,再於她十指交握,掌心抵著掌心。「睡吧,夜深了。」 她今晚就這樣逃過一劫了?薄縹緲暗忖。 前世她不時沒有談過戀愛,食色性也乃男女間正常的需求,如果床事能和諧是非常美好又美妙的經驗,只是來到這裡,第一次的經驗實在很不怎樣,還讓她痛了兩天下不了床,對於今晚的新婚之夜,實在沒抱什麼好想法。 他沒有一上床就撲過來,讓她心安了一半,但是不免又有些失落,唉,這就是女人的矛盾。 君卓爾閉上了眼,抱著她,呼吸慢慢平穩,察覺到她僵硬的身體,忽然低笑道:「緲兒,我們來日方長。」 隔日一早,兩人梳洗完畢,換上喜氣的裝扮,君卓爾牽著薄縹緲的手,後面只有花兒和一個巧荷的侍女跟著,這是要去認親。 說起來,君府的人丁真的不旺,到了君卓爾這一代,攝政王府正經的主子就只有君老太君和君卓爾兩人,至於他那些叔伯,另置有宅子,這在古代是很少見的,許多家族不管幾代、不論幾房,一定住在一個大宅子裡,因此也衍生出許多後宅問題。 攝政王府不同之處在于,君卓爾的地位太高,對他來說,要奉養那些親族不成問題,但是,要同住在一個宅子裡,很抱歉,他不要,他不想當他在朝堂上忙得像條狗一樣,回來耳朵還不得清淨。 因此,君府沒有分家,卻不住在一起,這先例便從他開始。 那些個父執輩的親眷不是沒有怨言,但那只有一開始,因為他沒有斷過哪一房的錢財,那些個親眷也漸漸品味出自己出來住,免掉公中那些應酬來去,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有多舒坦,便閉上了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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