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陳毓華 > 炮灰胖主母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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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新的一天,她睜眼看見的仍是光溜溜的美男子,美得她分不清東南西北,直到這時候寶臥橋才想起來,自己根本是自投羅網被人拆吃入腹。 她不禁在心裡嘀咕了起來,這男人早就一步一步規劃好,準備把她蠶食鯨吞,卻沒想到她自己自投羅網來著,害她連最先進屋的目的都忘個精光。 她努力把自己這只小羔羊姿態擺正,該遮的地方都遮蓋起來,只是,他為什麼不好好把衣服穿上,那光裸的胸肌簡直誘人犯罪,她好想在上面畫圈圈怎麼辦? 陸玦很滿意寶臥橋那對他身軀垂涎的眼光。 「你既然有南北貨的路線,能不能讓人幫我帶一些番邦的果樹苗,要是有包穀的種子就更好了,運費該多少給多少,一定不會叫他吃虧的。」 他迷醉的看著她眼眸裡的濛濛水氣,瞬間又覺得胯下緊繃了起來,幸好他理智還在,知道一個姑娘初經人事,一開始是不適應的,他該對自己狠些,對她憐惜一些。 「你想在東郊林地種什麼?」他化被動為主動,把人一把摟了過來,「克制」的只親了親她的面頰。她渾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,他終於把她上上下下、裡裡外外都變成他的了。 「水蜜桃、櫻桃、杏、李、荔枝、西域葡萄、哈密瓜,還有醜橘必須得用東瀛的清見橘和福建的槿柑去雜交……反正,多多益善就是了。」一說到正經事她就沒那麼害羞了。 陸玦低頭啄了小娘子的唇,雖然不知道醜橘是什麼,聲音仍像哄孩子似的溫柔。「這沒什麼難的,過些日子我讓梓生給你送來。」 梓生是管著陸玦南北貨運航線那一攤子事的大管事,陸玦有什麼需要交代下去,他都能辦得妥妥貼貼。 寶臥橋還沒見過梓生,自然無從得知他的厲害,但是陸玦既然答應,她就可以把這件事先拋開了。現下只要把空間裡成熟的果實拿出來,看是要嫁接、抒插還是留下種子直接播種就可以了。 這天,寶臥橋忙得腳不沾地,開墾隊伍在草地上的露水剛被朝陽蒸發時就來了,一口一個夫人,要求給他們活兒做。 寶臥橋有些納悶,這些人是吃准了用早飯的時間來的,好像她不給他們一口飯吃就會跌了陸玦的面子似的。 雖然說有這些士兵幫忙,能省下不少工錢開銷,可在吃食上,照她的個性和作風,並沒有苛待別人的習慣,這也是一筆開銷。 思索片刻,她讓士兵們替她在院子壘起幾個灶台,再讓夥頭兵把軍營的大鐵鍋、大勺子、碗筷什麼的都拿過來,這麼多人要吃喝,可不是辦家家酒。 瞿伯和江彪、丁鵬眾人聽到喧鬧聲第一時間就出來了,昨日他們幾個人已經把糧種和草藥照著寶臥橋的意思種了,後續的澆水、除草、施肥這些事情就由陳平和陳老爺子包圓了,他們正在發愁接下來沒事做,就從寶臥橋口中得知這些守陵士兵是要來墾荒的。 什麼,自家將軍何時在東郊買了林地,他們竟然一無所知?但也馬上意會過來,主子行事,哪裡需要跟他們這些手下招呼。 人多動作就快速,壘灶台對這些士兵也不是什麼難事,比這些漢子還早來了一步的周氏五人組,在他們壘好土灶台時,廚房裡的粥和烙餅、大饅頭都已經擺在蒸屜和鍋裡只等加熱,再用陸家懸掛在梁上的各樣好山貨一番燉煮煎炒,總算喂飽了上百個士兵。 陸玦身上一襲新衣,是寶臥橋做的雙色衫子,人襯衣裳,衣裳也襯人,氣宇軒昂,星眉劍目,緊抿的唇有種說不出的冷意,但是墨玉般的眼瞳在看到寶臥橋時,卻閃過一抹誰也沒有察覺到的溫柔。 眾士兵見到他,頓時鴉雀無聲,方才比菜市場還要喧鬧的吵雜好像只是太早起床、還在夢中的錯覺,此時一個個溫馴得跟鶴鶉一樣。 陸玦把曹香叫來,「可都吃飽喝足了?」 「謝謝夫人賞飯吃,我等必當盡心盡力。」 「那還在這裡杵著做什麼?」 陸玦多年厲兵秣馬累積下來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慄,百來號人各自拿了瞿伯等人買回來的工具,以最快的速度往東郊去了。 瞿伯很有眼色的打算退下,卻聽到陸玦吩咐道:「他們就交給你去看著,人手調度、派遣就都由你發落。」 開墾隊伍浩浩蕩蕩的開拔了。 寶臥橋見狀,狐疑道:「你不領著他們去嗎?」 「這點小事瞿伯會處理。」 「既然這樣,來幫點小忙好嗎?」寶臥橋對他招手。 見小娘子招喚,陸玦喜孜孜的迎上去,不論要做什麼,就算要他當苦力也甘之如飴。 她趁著周氏五人組忙著收拾善後,把空間裡已經裝筐的西紅柿等水果拿出來,這些可是大有用處呢。 陸玦絲毫不介意自己被當成小廝差遣,你遞我接,沒多久,數十筐外皮油亮的西紅柿就排列在小院的簷廊下。 寶臥橋挑了一顆最大、皮薄肉多的當做犒賞他這出了力氣的功臣,他也不客氣,接了就往嘴裡送,味道實在太過可口,好吃到不行。 陸玦對空間的存在雖然不無好奇心,但是在寶臥橋試過一次要帶他進空間卻進不去,之後就打住了好奇心。人會認主,空間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也認主並不稀奇,要是人人都能隨意進出,哪來的神秘感? 這西紅柿老實說不比他以前在將軍府吃的水果差,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,這樣的東西要是能賣到市場上,根本不愁沒有銷路。 幾百顆的西紅柿在寶臥橋手中完全發揮出最大的價值,她泡了兩缸番茄酒,沒錯,只要蒸餾得法,番茄是可以釀酒的,味道還不輸其他的水果酒,又熬了兩缸甜蜜蜜的番茄醬,其餘的加工成果脯、果乾,最後一筐分給了周氏五人組。 說也奇怪,都說春雨貴如油,陸家的田地播種完畢後的第二天,各地都下起了綿綿春雨,愁眉苦臉的農夫終於有了笑臉。 不過和陸家的田地一比較,人家還在翻土灌溉乾旱已久的田地,陸家的地已經長出秧苗,綠油油的,長勢喜人。 再等到他們的小麥青苗種到田地,陸家的秧苗已經有嬰兒的半個胳臂長,每日來巡田、施肥、拔草的陳平根據他十幾年的務農經驗也覺得真是稀罕事。 他真的沒做什麼,也不過就按將軍夫人的吩咐,挖渠道調節田間水量的時候,每一桶水都添上少許陸家水井裡的水,他偷偷嘗過那水,是比一般的水要甘甜許多沒錯,但也僅止於此。 不用說,所謂陸家的井水自然是寶臥橋加了靈泉的水了。 陳平從來都不是好奇心強的人,一旦覺得沒什麼就放下了,所以無從得知寶臥橋在水裡面動了什麼手腳。 一晃眼,天氣漸漸回暖,老樹抽出新芽,河面也多了許多熬過一冬的魚吐的小氣泡,陸家小院的兩棵梅子樹葉總是發出沙沙的聲音,有些低矮的枝榜綠葉遮蓋住越發青翠的梅果,很快就會有酸甜的梅子吃了。 進到四月,東郊開墾的隊伍早已經從百來人壯大到兩百多人,陸家的田地不只挖出了渠溝,亂石荒草也都被整頓成了光禿禿、能種上果樹的林地。 若是這麼大一片的地都能種出果樹,別說看上去壯觀,有極高的觀賞性,那出息也絕對會是別樣的風景。 這些士兵中,霍炎是最後來報到的那一批,從來都陰著一張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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