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陳毓華 > 城堡裡沒有皇后 | 上頁 下頁
二十三


  他將孔初露摟入懷中,讓她的溫暖煨暖自己,卻因為一時情緒激動,力道控制的不好,驚醒了她。

  她迷蒙的聞到厲晚濤身上特有的味道,半睡半醒著不想掙扎,就隨意讓他去摟,似有還無的聽著他堅定的心跳。

  「怎麼了?」即使有些含糊不清,聽在厲晚濤耳中還是覺得別有動人處。

  「家裡來了兩隻耗子,我剛剛去趕。」

  「我好像有聽到講話聲?」

  「打耗子會有聲音。」

  那一頭,兩隻「耗子」突然的打了個噴嚏。誰,誰說他們壞話?

  她溫軟的手探過來。「嗯……睡吧。」

  好一會兒,身邊的男人並沒有動靜。

  她眼底的水霧慢慢澄清,「怎麼了……」

  親親她的頰,厲晚濤眼底漾著深邃,俯下身,掠奪她的唇。

  他的唇好甜,涼涼軟軟,好像怎麼都嘗不夠,怎麼都意猶未盡。

  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,輕解她身上羅衫。

  她喘籲,「你的手……」

  「不礙事。」他聲息粗重,止不住的熱潮在他胸臆和小腹間奔竄,想要她不是一天的時間,他的手如沸水滾燙,撫過她柔嫩的肌膚。

  「唔!」

  聽見她小小的吃痛聲,他睜眼,看見她如玉的酥胸下方還有腰下青青紫紫一大片。

  那撞車的後遺症。

  笨重的將她半裸的身子用被子蓋上,儘管鼠蹊部位那股強烈到近乎疼痛的力道還拉扯著他,他得拉開兩人的距離才行。

  壓抑壓抑……再壓抑。

  看著孔初露被撩撥以致泛紅的臉蛋、粉紅的身軀,他著魔似的蓋這遮那,這邊、那邊,把她密密蓋了個扎實。

  要不是理智尚存,考慮到她需要呼吸,可能連眼鼻也會因為有勾引他犯罪嫌疑而遭「掩埋」處理了。

  「厲先生,你再這麼把我打包下去,需不需要叫人送條緞帶進來?」她笑,黑緞的發散在月牙的松枕上,美麗如畫。

  這樣的女子如何叫人不情生意動,叫人如何不愛進骨子。

  「過兩天,我要出去一趟。」聲音粗嘎,胸腔起伏。

  孔初露伸出根根如玉的指抵住他氣息紊亂的硬膛,感覺他。「去哪裡?」

  「我……不能告訴你。」

  「這樣啊。」有點那麼難掩失望,可自有意識的手卻仍在他身上到處遊走。

  厲晚濤受下了這種刺激,幾乎是粗魯的抓住燃著魔法的指頭,閉眼。「請你相信我,不管我做了什麼,出發點一定是為你好的。」

  五指被他抓在胸口,有什麼奇怪的感覺梗在胸口,就像麻糟一下吃得太大口噎住了的那種不舒坦。

  「你要我相信我就相信,你又不是不曾出國,這麼慎重,怪怪的。」

  厲晚濤輪流親吻她的指頭,半張臉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。

  「我們是夫妻吧,有事可以一起商量。」

  他更急切的索吻。

  一輪月色滿是橘黃色的光,迤邐一地。

  兩人像沉默的白玉雕像。

  仿佛,隨時都將隨月光飛去,那種像是失去的感覺讓兩人同感心悸。

  是誰說好花當折直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?

  好花在眼前,他心裡一朵最美的花。

  重新將孔初露納入胸膛。「要我對月起誓嗎?我是真心愛你。」

  她怔怔複怔怔,慢慢搖頭。

  這次換她主動,嫣然一笑,笑得清淺,笑得嫵媚,笑得像暗夜初綻的夜曇,她像小小的黃鸚鳥重新偎進了夜夜給她溫暖的男性懷抱。

  在愛情面前讓步,什麼……都別問了。

  但願月長圓,但願人常在,也願,此刻把在手中的愛別橫生枝節。

  那麼,能愛的時候就愛了,想那麼多做什麼。

  她闔上眼,接受厲晚濤索取的唇,奉上自己的心。

  這一夜,春色滿床帷。

  歐洲有三多,教堂、城堡、皇宮。

  這三樣東西,在盧森堡隨處可見。

  綠色丘陵,雄偉的森林峽谷,無數城堡建築在險峻的山峰中,綠地與綠樹,遍地盛開妍黃的黃金雨,各種歐式建築穿插其中。

  這裡,離開盧森堡市十分鐘的郊區,門窗打開就能看到沒有支柱的圓拱亞道爾夫橋,這邊的人都叫它眼鏡橋。

  然而,美麗光明的國家總免不了陰暗存在,那些陰暗面通常越是富足越是貪心。

  此刻,古典雕花的窗內正有人暴跳如雷的大發雷霆。

  「什麼!又失敗了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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