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陳毓華 > 無敵熊的小玫瑰 | 上頁 下頁 |
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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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爺爺,應該說是我前輩子做了好事才能遇見亮亮的。」他一直這麼認為。 鄔霸天聞言,呵呵笑了起來。 他不只後繼有人,連孫女未來的幸福也一併來到了。 他就是中意這麼有肩膀的男人啊! 天很藍,藍到飛機飛過後的氣流能明顯的掛在上面很久,慢慢才化成棉絮沒入其他的深藍中,繼而不留一抹痕跡。 秋日的太陽軟,不具殺傷力,亮亮呈大字形的躺在屋頂上。這裡是她想心事的地方。 她不像其他女生有很多可以啦咧的女性朋友,讀書的時候也不跟其他同學分黨派搞小團體,離開學校,也沒有步入社會進公司,真要跟她談得上有聯絡的也只剩下那個眼鏡小學妹。 小學妹大學考上了她志願的傳播系,還入主了臺灣名聲最響亮的電視公司,幾年的奮鬥下來,從跑馬路新聞的小記者晉升到跟一群優異至極的國外「舶來品」競爭一線女主播,而且每天有上不完的課程,小學妹壓根抽不出時間出來喝杯咖啡,更別提她也不好意思在人家最水深火熱的時候火上加油,要人家聽她這老學姐吐苦水了。 閣樓外的屋頂,有塊平坦的腹地,小時候,她想爸媽或是有沒有辦法跟爺爺說的話,她就會上這兒來消磨一段時間,自然就心平氣和多了。 細想,她哪是生氣,是面子上掛不住,才使出終極手段先發一頓脾氣再說,雖然這樣的個性不可愛,但是,那個笨爺爺,就算她在男人堆裡長大,有必要把話說的那麼直接,就算她直爽的不拘小節好了,終究她也會害羞啊—— 「叩……的的……」不知道打哪來一粒小石子撞到瓦片後順勢滑進排水管,接著,又一顆,這次打到亮亮的肚皮,彈起來後掉在她手邊,她隨手撿了起來。 「謀殺啊,上面有人耶!」她嘀嘀咕咕的爬起來,往下覷。 下邊,仰個臉跟她面對面的沒有別人,是袁畿。 她的心一跳。 媽的,這樣也跳,又不是幾百年沒看到,緊張個啥! 她的秘密基地被發現,肯定是家賊。除了她爺爺,不作他人想,看起來她爺爺胳臂這次是徹底向著外人了。 袁畿看她驚險萬分的掛在屋簷上冷汗直流,忍著去將她逮下來的衝動,他指了指手中剩下的小石頭,又指指亮亮手中的,然後就走了。 啥,演默劇嗎? 亮亮一頭霧水,側過頭來,打開掌心。 唉,是張包著石頭的紙條。 她把石頭拿出來,上面簡單扼要的寫著「餌」一個字。 搞什麼?! 她是魚,啐,他還是姜太公了咧。 沒有特別的掙扎,反正她早晚是要下去的,再說,她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急,就去看看那個姓袁的在耍什麼把戲! 從外面亮晃晃的世界回到合樓,一下子有點不適應,閣樓裡堆滿了多年來用不著又捨不得丟的物品,但是一支長梗的白玫瑰就躺在中央,花瓣上猶然沾著晶瑩的水露。 那花,是要給她的嗎? 亮亮有點困難的咽下口水。 這輩子……呃,是這二十七個年頭沒有人送過她一朵花,就連路邊的野花也不曾。 她太中性了。一百七十一的身高,穿起裙子活像只長手長腳的蜘蛛。 想想嘛,蜘蛛穿裙子,能看嗎? 讀書的時候礙於校規,有幾天一定要穿裙子上學,那種穿了底下一片涼颼颼的衣物,對她片刻也停不住的個性除了絆手絆腳,容易走光的壞處之外,她沒半點好感,畢業後她立刻把裙子束之高閣,用不著說再見囉。 白玫瑰花的長莖上系著第二張紙條。 她照著紙條走下樓梯,在樓梯最後一階差點踩到第二項禮物,那是一張酒莊的執照。 她帶著疑惑來到樓下。 「這是我送你的第三份禮物。」袁畿站在一樓的樓梯口,凝睇亮亮循著階梯而下。 拿著一份不起眼的牛皮紙袋。 「你搞什麼鬼?」她天生沒有溫柔細胞,但是,天地良心,她實在不是要用這麼恰北北的口氣跟他說話的。 老天,教教她溫柔兩字怎麼寫吧。 「這裡面是我全部的身家財產,包括你手中德國酒莊的地契、地上物,都在這裡,從現在起,這些,都是你的了。」 「你開玩笑?」 沒有,他那冰山臉哪有一分玩笑樣,正經到沒神經的人都看的出來有多嚴肅。 「我是認真的,我要娶你,這些是我的保證,要是哪天我變心,就只能當乞丐去。」 亮亮同手同腳的千下最後一個階梯,因為太專注忘記階梯還有一層,腳步跨出去差點就出糗,是袁畿強而有力的手扶住她,她才能平安的抵達地面。 「你的手……」 「要抱你,沒問題的。」 「為什麼我不知道你好的這麼快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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