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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


  被打耳光……唉,不去想了,多想,對男性自尊有著無言的傷害。

  伍莎莎擦著濕答答的手。「打人不是好示範,我不應該那麼衝動打你的。」

  打了他,她的手又麻又痛,哪有什麼快感。

  「事情過去就算了,只是……」薑浙東寬宏大量的用兩手食指打個叉,表示不可一而再。「千萬不可以再有第二次了。」

  「我會儘量啦。」

  總之,可能是無限大的。

  這種事情實在沒啥好繼續討論的,再談下去,他節節敗退的次數可能會破了水銀柱的極限,還是打住就好。

  「我沒吃過你親手煮的綠豆湯。」他已經兵臨城下,伸手就能摸到她。

  「這是要給蓋房子的那些師傅吃的點心,別把你的魔掌伸過來。」她冷不防潑他一桶冷水。

  「我來幫你,你有電鍋吧?」他對冷水免疫。

  「有。」她不意識的回應。

  「用電鍋要比瓦斯爐快多了。」重點是一鍋煮到底,不用頻頻分心來看煮好了沒。

  「這不用你教。」

  「你跟我一樣沒睡好,就別再生氣,我人都來了……」

  「來了了不起嗎?」她明明盼他出現盼得很,卻要命的言不由衷。

  他黏上去,摟住她的腰。

  「你不要這樣。」她覺得全身酥軟。

  「怎樣……」他埋進她線條優美的頸項,汲取馨香。

  伍莎莎羞紅了臉,「你信不信我拿水潑你?」

  「好哇,共洗鴛鴦浴。」

  雖然她斥責不斷,卻讓他的手一直環在她身上。

  「我想吻你,我每天躺在床上腦子裡面都是你,我睡不著,幾乎無法克制來找你的衝動……」

  她白他一眼,算了,不計前嫌。

  看在他自動出現的份上。

  看見她有鬆軟的跡象,薑浙東趁機埋進她白皙的頸子輕輕啃咬。

  「薑浙東!」她受不了這種刺激,紅潮一路從臉蛋燒到兩個耳朵,還繼續往頸部蔓延。

  他才不管,他憋太久,久得快要以為自己性無能了。

 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,她的頰,她的下巴,最後停在她紅豔的唇。

  伍莎莎沒辦法的任他一路挺進深入,能軟軟的棲在他強壯的胳臂中沉醉茫酥。

  他終於放開她,而她臉蛋上如癡如醉的樣子令他露出微笑。

  聽著他低低的笑聲,她懊惱的轉過身。

  「我很高興你喜歡我吻你,你要是再像上次賞我耳光,我就永遠不會在你面前出現了。」

  「我都跟你道歉了。」她的聲音低得快要聽不見。

  「我比較喜歡你化為行動。」轉過她,薑浙東比比自己的唇,還努起嘴,像討糖吃的小孩。

  她眼波流轉,不讓他得逞。「這麼早,你到底來做什麼?」

  「那個不重要。」

  「說。」

  「給人家一個親親嘛。」他簡直玩上癮了。

  「你不說我走了,我還要給師傅們送茶水。」他們舊址重蓋的民宿快要接近完工,剩下水電、油漆跟裝潢。

  「我說、我說。」怎麼他的原則底限如江河日下,大塊版圖哪天消弭於無形還無所知覺呢。「我跟觀光局達成協議,我負責下面的海灣蓋船場,所有權歸他們,行駛權跟航海權抽取的利潤歸我。」

  也就是說,他可以公私不分的來見她,只要他想。

  天天來,時時來,賴著不走都可以。

  「原來我是順便的。」

  完了,他怎麼又說錯話!

  非得力挽狂瀾不行。

  「你知道嗎,深水港要是啟用,可以發展成觀光據點,別說每年的利潤收益,遊客來了,你們民宿的生意就不愁了。」

  「你說過想改變工作型態的。」他全身充滿動力,不是那種可以捆綁在冷氣房中埋頭苦幹的人,他如雲好動,天生血液因子中流動著藝術家的脾性。

  「所以我自動請纓來當監工,每天要蓋章開會的事情舍秘書會負責的。」他快樂的找到替死鬼。

  「你那些朋友會同意嗎?」她不抱太多希望。

  「也許這對他們來說不大公平,可是我的人生我有決定權該怎麼去過。」他想過,按照莎莎的個性,她絕對不會要一個每天工作十幾小時、沒辦法按時回家吃晚飯的老公,卸下那象徵意義大過實質意義的總裁頭銜,他可以把她拎在身邊,五湖四海過他想要的生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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