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陳毓華 > 非娶不可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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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的確。」要不然他來水苑做什麼。 陶步荷霎時醒了過來。「你不會是又要來搶我的床吧?」 布紫陽躺下,邪笑。「這也是本大爺的床。」 這問題他們討論過無數次,她氣餒,乖乖的挪出一大塊。 明明有一陣子這張床是她一個人獨霸的,為什麼他又心血來潮跑來同她擠? 「你一直來找我睡覺,我註定嫁不出去了。」因為移動,黑髮下乳色般的頸子露出一大塊來,加上膚質極佳的手腳,嚴重的挑戰了布紫陽的濃濃欲望。 他想起來,自己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。 他從來不是禁欲的苦行僧,女人也沒匱乏過,男歡女愛對以前的他來說就跟穿衣吃飯一樣自然。 人餓了要吃,想上床自然有女人在等他。 可是,直到遇見陶步荷,他……下不了手。 不是被她每天掛在嘴上的禮教給捆綁,那到底為什麼? 回過頭再看她,均勻的呼吸,兩把扇子似的睫毛垂掩,她居然安心稱意的睡著了。 布紫陽很想把她搖醒。 不過他也知道這半天迷路是把她累壞了。 得了,他絕少做什麼善事,這回就放她一馬,當然,這回放過她不代表以後不用加倍的索回利息! 不過,他到底放過眼前可口的女人幾馬了?大概數不清了。 他把陶步荷軟馥的身子摟進懷裡,她沒什麼太大動作的掙扎了下卻沒了下文,任布紫陽伸長手臂無條件的供應當作枕頭。 聞著她芬芳的發香,他在陷入睡眠的同時,想著這樣似乎也不壞……不過,這女人不會要碰她的先決條件是非把她娶進門不可吧? 欸。 嗯嗯,他是想過這回事。 娘子啊,如果對象是她應該不壞。 想到這,他褪下臂釧,螺旋圈狀的纏臂金開口可調節大小,他往陶步荷的皓腕套上去,調節到恰好的適合度。 一圈純然的金鐲子套在她手上,比戴在他身上好看多了。 這會兒,她收了東西,可別想賴了。 哼哼,他笑得奸詐闔上雙目,一夜好眠。 被偷偷戴上「狗圈」的陶步荷很不高興。 她摸了半天盤在她腕上的鐲子怎麼扳也扳不開,想退貨都無門。 偏偏那作賊的男人正在唏哩呼嚕的喝著粥,打迷糊仗的裝傻著。 「你說什麼?」 「我說,這麼貴重的東西,我不能收。」 陶家訓誡子孫有那麼一條就是無功不受祿,何況,他幹麼無事獻殷勤,還笑得一臉像吃飽喝足的貓,有詐、有詐。 「你得收,因為本大爺從來沒送過東西給女人,你是第一個,不能退。」 每次都這樣,抬出大爺名頭就要別人讓步,這是哪門子歪理,還有不能退還的? 「不能退?」 「因為那是信物。」他又說出讓人差點跌下椅子的話出來。 哐一聲,手裡拿著的湯匙掉了。 「用不著表現得太過驚喜,你的反應在我掌握中。」 驚喜?她是驚嚇好不好? 「哪種信物?」是她想的那一種嗎? 「我準備娶你過門,要過門除了聘禮,總要先給你一樣東西當作定情之物,你有什麼可以給我的嗎?」 「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嫁給你了?」幸好水苑裡面吃早膳的就他們倆,這話要是傳了出去,就算她有一百張嘴巴也解釋不清了。 「我昨晚自己決定的。」她錯愕的神情真可愛,那小嘴一開一闔的要是能直接親下去就好了。 要死,他幾時這麼純情?純情得連自己都看不下去?! 「拿下來!」她斬釘截鐵,把手伸得筆直。 「為什麼?男人送禮物,女人不是都很開心?」 更何況還是互定終身的信物,可她臉上怎麼看不見任何叫做喜悅還是開心的樣子? 「這不是禮物,是信物!」 「有什麼分別?反正都是你要收的。」擦擦嘴,他該出門了,今天有好多事要做。 「你根本沒有問我,沒有問我答不答應、願不願意、肯不肯,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尊重我?」要嫁的人是她耶,她是當事者不是,為什麼她會完全不知情? 「你不要太興奮了,這樣有點難看。」為什麼所有的女人都這樣呢? 要不是閨訓太過嚴格,陶步荷很想把面前的碗倒扣到布紫陽臉上。 她向前一步,纖細的指頭戳上他的胸,「這位逍遙島的島王,你給本姑娘聽清楚了。你呢,沒跟我求過親,我也不曾答應,也就是說,你所謂的親事只是一門笑話,請你把鐲子拿下來。」 布紫陽無視她逾矩的動作,瞧著她臉上溢出的紅,「小荷,要知道女子最注重的就是貞節清白,你都跟我睡過了……好好好,是同居一室,我不認為你除了我還有別人可以嫁,嫁給本大爺有什麼不好?很多女人排隊我還不見得賞臉呢。」 陶步荷完全拿他沒法子了。她到底該哭還是笑? 重點是她哭也哭不出來,笑也沒力啊。 「你不能這樣對我……」 啾,這是布紫陽在她唇上親了親,也是回答,然後他大爺吆喝隨從備馬準備出門去了。 也就是說,他剛剛宣示的這一席話統統都算數。 從這節骨眼算起,陶步荷即將是島上未來的島主夫人。 他笑得詭譎意滿,像得逞了某些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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