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陳毓華 > 鳳凰變麻雀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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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被推開,來人的腳陷入波斯地毯中,悄然無聲的來到戚淺秋跟前。 用秤挑起喜帕,刻意裝扮過的如花美貌,清靈如滴仙的勾住了千鬱樹全部的目光。 雖不是第一次上花轎、當新娘,她心中的悸動卻不亞於初次遠嫁時的感覺,她心頭小鹿亂撞,上好的絲裙都被她捏縐了。 「你很緊張?」 眉目如畫的眼眸偷瞄了下身邊的良人,點頭。 「我也有些。」兩人都不是第一次,卻緊張如昔。 「啊。」他居然也承認……他是為了消除她心中的忐忑不安吧? 「你怕我嗎?」 她這一搖頭,發上的珍珠簪子叮噹作響,使她更見嫵媚。 面對他那的的目光,被他仔細端詳過的肌膚都像偎了火,遍體燒燙了起來,即便不是第一次獨處;而今晚的他也更亮眼、更俊俏。 「折騰了一天,肚子餓嗎?」 桌上的菜肴完好如初,根本沒有動過的痕跡。 「不知道。」就算餓也餓過頭了。 「這樣不好。」 他親呢的拉起她看似非要把喜服捏出洞的手來,牢牢實實的握在手中,走到圓桌前頭。 「坐下,小心裙子。」裙擺下的流蘇拖著地,要一不小心踩著了,怕不就會跌得鼻青臉腫,他在,自然不會允許發生。 「謝謝……夫君。」她姿態優雅,絕色的風華面貌叫屋外的男人全看得失魂落魄,驚歎不已,你一言、我一語,歎息一塊壁玉讓千鬱樹檢了去。 「嘩!」 一堆不肯乖乖待在喜宴桌上喝酒的人塞著門,像鍋子裡的餃子咚咚咚的摔了進來。 「焦天恩!」千鬱樹低吼。 「別發火,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,我們來鬧洞房不能生氣。」為了好友的喜事,他可是特地換了新作的袍子。 一干人趁著周旋的當頭,滴溜溜的眼珠全部只有一個方向,把新娘子的美貌統統瞧了個饜足,這洞房……鬧得好哇! 「你們這些人!」千鬱樹恨不得把這些傢伙的眼珠一個個挖下來。 「相公,你別氣,大家一人一個元寶,沾沾喜氣。」 蘭心惠質的戚淺秋從袖底掏出一把用紅紙包了銅錢的喜錢,甜這些來鬧洞房人的手,又把喜糖個個分送,甜他們嘴,一舉兩得。 大家眉開眼笑,拿人手短,也不好意思再鬧下去。 鬧場的人走了,一室突然沉寂下來,燭光明亮,美人如玉,火焰簇簇的在千都樹眼中閃動,他的欲望忍得太久,他想要她—— 「把這喝了。」 精美的瓷杯裡倒了琥珀般的汁液,見她羞澀的垂低了頭,千鬱樹猛然把兩杯酒倒進喉嚨。 看他飲酒的樣子,戚淺秋想要向前阻止,但還來不及說什麼,身子就被他箝住,往前一椎,猛地就是吻—— 嘴對嘴的她被灌了一大口醇酒。 辣意從鼻頭燒到喉嚨,又從喉嚨燒回眼眸,她被酒力弄得頭昏眼花、渾身乏力,身子一軟恰好癱進他伸出來的雙臂裡。 「還要嗎?」 見她醉容燦爛,他又口對口哺喂了她一口酒。 「要。」糟糕!她會不會變酒鬼啊? 戚淺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帶上床的,她艱困的阻止著幹部樹剝脫她身上的衣裳,她開始咯咯的笑,因為他的觸摸,也因為眼前的他變成了好多個,多到數不清。 他滿意的看著她;修長的指頭在剝光了她的衣服以後,不放過每一寸曲線的撫摸著。 「呃,」她居然打了酒嗝,「你別這樣,我……不習慣……」春光初泄,她卻絲毫不察。 「我們有很多時間,直到讓你習慣為止。」 解掉她肚兜上的蝴蝶結,最後的屏障落地。 「別——這樣。」戚淺秋嬌聲抗議,卻宛如呢喃。 「相公,我餓了,我們可以用膳嗎?」 太陌生了。雖然說她跟前夫也有過肌膚之親,魚水之歡的感覺卻不曾有過,他給的,除了痛楚,就是蕾兒。 這種激越的感覺像要騰空飛去,為什麼? 「那不重要。」 「你放開我……我受不了了。」她無力反抗,也不想。 「真的要我放開?」 「不……」 她幾乎要蜷成小小的蝦米,小小的身子上都是汗水。 千鬱樹每個霸道到極的動作都讓她陌生又全身酥軟,她只能閉著眼睛喘息,承受…… 「把眼睜開,看著我!」 她不由自主的聽話。 他的臉看起來有些兒陌生。 「我會儘量不弄痛你。」 說不出話,她只能搖頭又點頭,連自己也弄不清意思了。 她相信他—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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