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陳毓華 > 窗臺上的喵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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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呀。」 「哪天帶我去看看。」 「哦……慢著,你去做什麼,恐嚇人家啊?」 「我對普通的老百姓沒興趣,也不是什麼人都賣我帳的。」譬如說她,知道他的出身後並不多獻殷勤,也不見疏離,還是他當初遇見她時雲淡風輕的姿態。 想來,她不在意他,不在意他是白道或黑道,不在意他——有沒有愛上她,該死!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? 糟糕的不止這些,她的小腦袋裡大概充滿他對任何人都暴力相向的樣子吧。 她不會以為他天天帶著嘍囉喊殺、喊砍,刀鋒舔血過日子? 因為震撼,幽晦不明取代了方才的自如神色。 「你還是在家安心養傷吧。」 「為什麼?」 「你還敢問我為什麼?」她指著因為睡眠不足,黑眼圈跟眼袋輪流跑出來示威的石斛。「你也該替她想一想吧,你出事,她第一個倒楣。」 石斛沒想到她會為自己據理力爭,淡漠的臉多看了梁菱光幾眼。 「我就是不要她跟著我,危險。」 「那你解雇她啊!」這人是番嗎,居然搬出這樣的爛理由。 「沒辦法。」 「理由咧?」 「她從小在我家長大,已經是家人了,你會把家人趕走嗎?」 「既然你當她是家人不是更應該保重自己別讓她擔心?」 「你這麼說,是擔心我的安危嗎?」 「少臭美!我是怕你老麻煩我。」 她順理成章看到東方狂也眉頭打結,心裡卻一點痛快也沒有,她恨,恨自己幹麼嘴快。 黑眸緊眯了下,薄唇沒有再開口說任何的話。 就在梁菱光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—— 「過來扶我!」 第六章 看見臥房裡的四柱大床,梁菱光不由得害羞起來。 這幾天他在家養傷,天天跟她同榻而眠,也不知道誰先養成的習慣,就是兩人都要互相摸著對方的腰杆才能入睡。 她每天醒來總要對自己的手掌心看半天,就是不明白誰先逾的矩。 東方狂也並沒有把太多力量放在她身上,他知道她雖然個子相當高,力氣還是非常女人的。 「我倒杯水給你喝好嗎?」把他安置在床沿,她只是問問。 想不到他點了頭。 水拿來,他接了過去。 看他喝水的樣子有點急促,梁菱光心一動,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。 竟然是燙的。 「躺下,躺下,你是病人都沒有感覺嗎,到處亂跑,現在發燒可好了。」柔嫩的雙手插進他的胳肢窩裡,想把他弄上床。 其實她應該自責的,這些天,她還是忙著自己的事,並沒有因為他的出現有任何改變。 不自量力的人壓根沒想到男人的體重絕對不是她能負荷的。 東方狂也靠在她的肩頸窩,呼吸著她芬芳乾淨的味道,完全不介意自己怎麼被擺弄。 雖然兩人這幾天都睡在一塊,肢體緊緊相貼的次數卻只限於「新婚」的那天,他明白的瞧見她皎潔的臉蛋上佈滿紅暈。 吃奶的力氣都用盡了,東方狂也總算被她「挪」到床頭,安穩的躺上床。 顧不得還在喘,她跑到浴室擰了把毛巾,再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制冰盒倒出所有的冰塊包在毛巾裡,臨踏出廚房之前狠拍了下自己的額頭。啊呀,忘了水。 花了好幾分鐘回到房間,對上東方狂也始終清醒得不象樣的眼眸。 她把放滿冰塊的毛巾往他的額頭上放,輕嫩的指頭觸著他微沁汗的鬢邊,又溫柔的把水杯放到他的唇邊,像哄孩子似的說:「來,先喝一口,我去找藥。」 見他喝下水,梁菱光又跑出房間,到處找解熱錠。 她找來找去,然後,看見了一樣事物……她匆匆的腳步緩了,明媚的眼珠定住不動,抓起那東西,她氣沖牛斗的踏著驚人的步伐回到房間。 「這是什麼?」她一手扠腰,一手攤開藥袋。 那是布萊恩留下來的藥袋。 東方狂也一看見就知道她在氣什麼。 他眸光深斂如海。 「布萊恩開的藥你沒換也沒吃對不對?」她生氣得差點走音。 「我不信任他。」他討厭吃藥。被藥物控制的感覺很差。 她因為怒氣發亮如星的眼珠子轉了又轉,眼皮眨了又眨,小臉嬌豔豔的紅著……那絕對不是嬌羞或什麼,那是貨真價實的火氣。 她把藥包丟到東方狂也臉上,撂下話,「你真是夠了的……差勁!」轉身她跑出房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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